[暮光之城/HP]序曲 第22章

作者 ︰ 地獄畫師

雷古勒斯認真地想了一會,他實在是記不起來自己在何時有對卡萊爾說過自己的生日。他直接問道︰「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我的生日,我實在是記不清了。」

卡萊爾溫和地答道︰「要說一個準確點的時間的話,我也記不清了。」

雷古勒斯心想,也許是他在聊天的時候無意間說出來的?好吧,他就當做是自己在無意間說出了自己的生日,然後卡萊爾將它記在了心底吧,反正他是回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告訴卡萊爾自己的生日了。卡萊爾的記憶性一向很好,就算只是他在無意間提到的事情,卡萊爾也會將它牢牢地記在心里,沒有誰能比雷古勒斯對此感觸更深了。

就比如現在——

雷古勒斯接過卡萊爾推過來的白瓷盤,里面盛著一塊三角狀的女乃油蛋糕,重點在于它是藍莓味的,雷古勒斯還記得自己那天只是隨意地說了一句「我還是更喜歡藍莓口味的」,結果卡萊爾就這樣記在了心上。

雷古勒斯敢保證,當他還在霍格沃茲時,他那位已經與他交往了一年的女朋友絕對不清楚自己的喜好,算了,他本不該要求太多的,本來兩人在一起就是雙方父母的意思,他還能期望彼此能對對方有多少真心呢。

卡萊爾只是溫柔且平靜地看著雷古勒斯。

卡萊爾說道︰「你喜歡就好。」

雷古勒斯對于卡萊爾對自己的這般遷就仍然有很大的不適應,對方越是表露出這種你可以任性,你可以做你一切想做的事情,不管做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越會讓他感到不適。雷古勒斯覺得自己恐怕很難看到卡萊爾生氣的表情了,這足夠漫長的三百多年的時間,足以將卡萊爾心底的一切負面情緒沉澱下來,除非他甘願自己沉浸在虛無的孤獨憤懣之情中直到迎來自身的毀滅。

他不由得因此聯想起了那位令人畏懼的黑魔王,如果那位魔王真的如他願般得到了永生,雷古勒斯覺得這位王會走上一條截然相反的道路,他絕對會在自己的暴怒、傲慢以及日漸不可理喻中得到梅林恩賜于他的終結,重歸被他遺棄、厭惡並且一直在逃避著的死神的懷抱。

此時此刻雷古勒斯覺得自己心底的惡劣分子全都涌了上來,他是多麼期待能有一人站在黑魔王面前用著比這位目中無人的大人還要不可一世的態度對著這位英國的黑暗王者言簡意賅地說一句「Youwllde」,只要想想這個場面他都覺得興奮無比。

他希望自己之前為這位魔王的死亡所做的努力都沒有白費,願梅林保佑他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能順利將他冒著生命危險取到的魂器銷毀。

「在想什麼呢?」卡萊爾問道。

雷古勒斯回答道︰「在想一個渴望求得長生卻必死的混賬、惡棍。」說完,他立刻就覺得渾身舒坦了好多,一直以來被那位暴虐的魔王欺壓所產生的怨氣似乎因此消減了不少。

「我真好奇究竟是誰能得到你如此‘高’的評價。」卡萊爾好奇地問道,「你似乎很討厭那個人。」

「討厭?也許是吧……我曾瘋狂盲目的崇拜過他。」雷古勒斯緩緩地吸了一口氣,「以前的他有這個資本也有這個魅力。」以至于讓現在的他連一絲後悔之意都無法升起,因為那時的伏地魔的確有能力讓大多數人都為之贊美驚嘆,如果讓一切再重來一次的話,他無法肯定自己會不會再次成為這位王的追隨者,或許他會的,只要這位王在日後不會再變成那副殘暴的模樣。

卡萊爾微微偏頭,說道︰「親愛的雷,在我面前想著另外一個男人走神,並且在我面前贊揚他,你就那麼確定我不會因此生氣嗎?」

雷古勒斯回答道︰「不會。」

「你對我還真是信任。」卡萊爾哭笑不得的說道。

雷古勒斯將自己的視線投向卡萊爾書房牆壁上掛著的那副最大的油畫,里面畫著四個如同熾天使般的人物,其中一人是卡萊爾,而另外三人則是卡萊爾說過的他那三位年齡已然超過三千歲的吸血鬼好友。是的,是三千歲,不是三百歲。

這漫無止境的日子他們究竟是怎樣度過的呢?雷古勒斯又一次的升起了類似的疑問。他看向卡萊爾,企圖從他那雙美麗澄澈到沒有絲毫時間留下的痕跡的眼楮里尋找出答案。

不過他忘記了一件卡萊爾曾提醒過他的很重要的事情,永遠不要輕易注視吸血鬼的眼楮。

當雷古勒斯從自己的意識中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與卡萊爾親吻在了一起,他氣惱自己的不由自主,又氣惱卡萊爾的不推拒,卡萊爾前一段時間不是還一直擔心自己的獠牙會劃傷他嗎?

不過心底的埋怨歸埋怨,雷古勒斯卻沒有推開卡萊爾。

卡萊爾的眼里多了幾分笑意,雷古勒斯索性閉上眼楮不去看這只吸血鬼。

「啪——」

這陣好似玻璃杯碎裂的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雷古勒斯睜開眼紅著臉快速的與卡萊爾分開。

雷古勒斯向門口看去,只見羅莎莉仍保持著一手拿杯子的姿勢,她腳前方是一個摔成碎片的杯子,杯子里盛著的番茄汁濺了一地。

還沒等雷古勒斯和卡萊爾兩人說什麼,羅莎莉就已經快速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她勾起一個怎麼看怎麼詭異的笑容,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不用理我……繼續……」

然後她「 」的一聲關上了房門,聲音之響力氣之大,讓雷古勒斯似乎看到門框上掉落下了幾許灰塵。

羅莎莉雙手背在身後握著門把,她臉上的表情呆滯了幾秒鐘,然後她大聲道︰「愛德華-卡倫!」

若是以往,愛德華絕對會在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就出現在呼喊他名字的卡倫家成員面前,一般情況下人的思維會比說出口的話要提前一瞬,而這次愛德華卻遲遲沒有出現在羅莎莉面前。

羅莎莉向著愛德華的房間走去,她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想法,別躲了,你給我出來。」羅莎莉一把拉開愛德華臥室的房門,卻見愛德華不在房間里。

另一邊,愛德華打開窗戶跳進了卡萊爾的書房里,他對著雷古勒斯和卡萊爾不解又無辜地說道︰「為什麼羅斯第一個要找的人是我?」

他話音剛落,卡萊爾書房的門就再次被羅莎莉打開來,羅莎莉盯著愛德華,說道︰「愛德,你早就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你為什麼不說出來?」

愛德華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他毫無同胞愛的供出了另一人的名字,「其實愛麗絲也早就知道了。」

「還有呢?」

「埃斯梅。」

「沒了?」

「嗯,沒了。」

卡萊爾對著羅莎莉笑了笑,「現在你也知道了,那就拜托你順便告訴埃美特和賈斯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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