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福利院的楊奕辰沒有遭到老院長、猥瑣院長和李玄錫這三巨頭的團體批&ap斗,李玄錫因為知道不該讓楊奕辰一個人去買東西,所以根本不敢對楊奕辰說重話,猥瑣院長則認為只要人安全回來了就行,何況楊奕辰還是得勝歸來的救人英雄,老院長好像也被楊奕辰的那副眼鏡給收買了,小恩小惠也能收買,老院長的立場實在太不堅定。/.吧.總之,楊奕辰就這麼混過這一次了。
弄了這麼大一單事情後,楊奕辰覺得自己還是乖乖在福利院乖乖呆著比較好,所以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沒多久,當全州福利院的一切步入正軌的時候,也就到了告別的時候了,雖然楊奕辰很不舍,但是畢竟不可能自己真的就此呆在這里不再走了,福利院的孩子不再是以前那個邋遢的樣子,一個個白白女敕女敕的。全都是靠擺在廳堂的那張孩子們和大統的合影,有了這張照片,當地的官員才對這家以前被他們忽視了很久的私立福利院重視了起來,老院長又可以把福利院繼續辦下去了,而且規模更加大,條件更加好。李玄錫和猥瑣院長也就沒白忙活這一個多月,目標全都達成,全部都是超額完成任務,如果真要給個評定,起碼是SSS。
告別的日子,沒有叫醒昨晚告別宴上哭的稀里嘩啦的孩子們,而是偷偷的早上爬起來,裝好行李,就在老院長和幾位新來的社工的送別下,上車離開了這個戰斗過的城市,楊奕辰在昨晚被一幫孩子在身上不知抹了多少鼻涕眼淚,他甚至就想干脆留下好了。
揮別老院長,車後漸漸遠去的福利院新樓,楊奕辰回到座位上坐好,來的時候滿巴士的東西,幾個工作人員都被埋在紙箱中,現在相比起來顯得空蕩蕩的車上,只剩下望著窗外的人。
到了漢城之後,一行人先回了孤兒院,然後楊奕辰才和李玄錫一起回家。進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這一趟跑下來,才知道自己的能力還僅僅限于街頭賣藝而已,哪怕真的想去幫組別人都沒有可能,掏出懷里的存折,一遍又一遍的數著那上面的零,走之前老院長把它交到自己手上時對話又在腦海里浮現。
「奕辰,這是你在街頭得來的,其實我都沒有動,現在我把它一起交給你。」
「爺爺,我這麼辛辛苦苦的找來這些錢,還不都是為了福利院嗎,你又把錢給我是干什麼啊,而且這些錢都是打著福利院的名號弄來的啊。」
「呵呵,現在的福利院已經不需要這筆錢了,你的心意我就代整個福利院手下,其實我們幾個老家伙知道你個臭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些錢就算我在你這的投資吧,如果以後福利院又辦不下去了,你可得負責到底的。」
「哦!合著你這筆錢就把我給套牢了啊,那我就更加不能要了。」
「拿著吧,在你手上也許更加有用一些,去幫助更多的人吧。」
從回憶中醒來,手中的存折是老院長對自己的期望,希望自己能像幫助福利院一樣,去幫助更多需要的人,放下存折,繼續望著天花板。
楊奕辰有些無奈,老院長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來到這世界上就還沒搞清楚該干什麼,依舊沒有父母的自己好像又步上前世的道路,雖然有了李玄錫這個白撿的爺爺,但畢竟李玄錫年紀也不小了,終歸有一天要去天堂報道的,如果又像前世送走老院長一樣,等李玄錫去了,那自己就又要當回宅男嗎。
人只有閑的蛋疼的時候才會胡思亂想,如果忙的要死的話,哪里有閑心去考慮這麼多東西,李玄錫知道了楊辰奕此時此刻正在想的事,肯定會抓他來暴打,哪有這種孫子,專門想著自己爺爺死的。
又拿起存折,整整300萬韓元,對于自己這不滿6周歲的小屁孩來說實在是太多了,記得前世在孤兒院,每天除了吃飯,零食什麼的只能自己解決,所以上山爬樹,下水模魚都熟門熟路,也許撿到點廢鐵什麼的拿去賣,搞到的幾塊錢能用大半個月。
可這些錢卻不可能就留給自己當零用錢,楊奕辰也納悶了,怎麼踫到的老人一個個都這麼魂淡,一個硬是把自己丟在這世界上,用一條老命換回自己的小命,一個天天想著騙自己進教會,一個天天抓著自己學音樂,一個干脆把拯救世界所有需要幫助的人的天大的責任壓在自己身上,開玩笑,上帝都管不過來的事,我怎麼管的了。
開戶的名字是李玄錫,估計他也少不了在里面摻了一腳,你說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天到晚就惦記著算計一個小朋友,幫福利院被耍的事還沒和他們算賬呢。其實一幫老人早就沒把楊奕辰當個孩子了,早在他表現出與同齡人不同的成熟時,幾位老不修已經更多的是把他當成一個需要引導的後輩。
楊奕辰本就不該在這件事上糾結,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可偏偏這福利院的老院長和自己前世記憶中那個老院長那麼的像,他拜托的事讓楊奕辰覺得必須去做到,不然心中總有種虧欠感,也許是前世讓老院長操太多心,心里有鬼吧。
越想越郁悶,楊奕辰干脆爬起來,翻出藏在床底的雜物箱,把擺在最上層的樂譜拿走,找到最下面的一本筆記本,坐到桌前,翻看這幾年來記錄下的東西。
前世的記憶是穿越眾必須依靠的金手指,可楊奕辰的金手指時靈時不靈的,不太靠譜。據說人的記憶一旦成為永久記憶後,就那樣放在腦海深處,人們以為忘記了,其實只是被巨大的信息量給湮沒了,並沒有消失,只是缺少讓它重新被發現的契機。
這些記憶就像裝在一塊硬盤里,而且是接在楊奕辰腦袋上的移動硬盤,雖然接觸不良,不是一想用就能用上。里面放著前世所有的記憶,被分成無數個媒體文件一樣,如果沒有搜索引擎,就只能傻傻的一天一天找過去,這樣的話估計楊奕辰後面20多年就得在植物人狀態中度過了。
這本筆記本就是楊奕辰想出的辦法,沒有自帶軟件,只能外置。本子上亂七八糟的寫滿了各種關鍵詞,可能是部電影的名字,可能是個人名,如果給外人看,只能看到一個個連起來毫無意義的詞語,但放到楊奕辰手上就不一樣了,每個關鍵詞都是一個索引,連接著所有與這相關的前世記憶。
一頁頁翻著筆記本,楊奕辰在看到一個詞後起身回去,在雜物箱中找到一疊手稿,又回到桌前,把第一頁寫著《LEON》的封皮翻開,然後是密密麻麻用寫著的一篇,小說?
抓抓腦袋,楊奕辰考慮著到底該不該把這玩意給寄出去。雖然照貓畫虎一樣的把腦海中整部電影全部寫了下來,但畢竟這兩輩子加起來也是第一次寫劇本,沒有百度的世界,也沒法知道真正的劇本是個啥樣子,只好找本稿子,一個鏡頭一個鏡頭的寫。
如果要投出去,自己又不會法文,不翻譯過去,人家看的懂嗎?會不會一拿到手就直接丟掉了呢?學韓文、英語已經夠自己這幾年受的了,再加一門法語,說實話,楊奕辰感覺自己消化不了。不翻譯成法文,翻譯成英文版也好過吧,楊奕辰也不是沒有試著翻譯,可明明前世學了將近十多年的英語,一到真正要拿出來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學的都是個屁,連口語都解決不了的人,靠翻字典來翻譯劇本,需要的時間估計是天文級別的。而且到底是寄給高蒙公司呢,還是直接寄給呂克•貝松呢,也得仔細想想。
無奈,拿起劇本,去找李玄錫,希望這老家伙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吧。
敲門,沒等回應,進了李玄錫房間,老人又在鋼琴前面搖頭晃腦,沉醉在音樂中,對于楊奕辰的打擾好像習慣了,理也不理。
自覺的坐到那張李玄錫最喜歡的沙發上,挑個舒服的姿勢,整個人陷進沙發里,看著老人作曲。
李玄錫也不管這個小家伙不請自來,繼續做他的事,直到彈完一段,在曲譜上寫上剩下的音符,合上曲譜,到書櫃打開一個文件夾,把曲譜好好的整理一遍,才回到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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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寫了個劇本想給你看看,我想把它翻譯成法文的,或者英文的也行。」
「哦!你寫的劇本?我看看。」
本來以為李玄錫會非常驚奇于自己這6歲小孩居然能寫劇本,可沒想到他只是稍稍有些驚訝,而且並不是對楊奕辰能力的疑問,而是對他現在就急著拿出這東西的奇怪。其實李玄錫知道楊奕辰在鼓搗一些東西,不過他也不想去管,只要教他的音樂都學好,不做壞事就行。
「怎麼全是啊,我怎麼不知道?」李玄錫其實早就知道楊奕辰學了,每天書架上的那些書,中韓對照字典什麼的,不單被楊奕辰給翻了個遍,有些已經徹底屬于楊奕辰了,被楊奕辰直接搬回自己房間放著。
「呃……我自學的。」愛信不信,楊奕辰暗想,才不告訴你當年俺當年語的好呢。
「那你怎麼知道我看的懂?」
也不看看你書架那些書,你不懂誰懂啊,當然得客氣點說。
「我是看爺爺書架上的書翻字典學的。」
「那為什麼不用韓文寫呢?」
問題真多,你就說能不能幫我翻不久行了嘛。
「我寫了。」
「……。」
「行了,我看看吧。」說完,李玄錫就翻開稿紙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