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自己在這里找牧師大叔的孩子,也不是個好打發的小家伙。
說實在的,楊奕辰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到處亂跑的女孩,掛上一個小天使的標牌絕對沒有人反對,可是怎麼就這麼溜下車了呢。
「你為什麼不在車上等大叔他們,要跑下來呢。」
「車上有蚊子,我想下來了,可是媽媽又叫我不要亂跑,我,我,我只是去,去那家玩具店里看看,出來就不見車子了。」
徐珠賢小朋友好像知道自己犯錯了。
唉,是哪家玩具店的女圭女圭吸引了你吧,也不拆穿女孩拙劣的借口,不過這什麼車啊,居然有蚊子在車上,難道是自己當年坐過的大學校車嗎,哈哈,那時候一上車就先開窗趕蚊子,因為一拍座位就會飛起一大窩蚊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說的可能是真的,畢竟車也不是教會的,鬼知道借到的車是什麼年代的。
跟楊奕辰聊著天,孩子不再因為走丟而緊張,可是為什麼一恢復正常,你這女孩一下子就不可愛了呢,不要這麼一板一眼的和自己聊天啊,他楊奕辰和李玄錫說話都沒這麼夸張,敬語說的,楊奕辰都好意思提出用平語了,還說想拉近與孩子的關系。
這,這誰家孩子,快領回家去,這麼小就搞得楊奕辰自慚形穢,這大了還怎麼辦,那不是要楊奕辰當場以死謝罪。
說什麼都很認真的小女孩,認真得顯得有些呆呆的女孩啊,完全開不了玩笑,因為楊奕辰說什麼她都會當真,可不敢給這孩子灌輸什麼錯誤的觀念,那就真的是天打五雷轟的罪孽了,罪過,罪過,額,好像自己信的基督教吧。
只好祭出故事,炒舊飯,這招到是切中要害,徐珠賢小朋友很真正的听故事,比如《獅子王》?嘿嘿。
隨著劇情的進展,女孩仿佛跟著到了神秘的非洲大陸,表親也不在呆呆的,為辛巴的遭遇緊張,激動。
楊奕辰就說了,這才是個孩子的表現,不然他還以為這女孩也是穿越眾呢,事事都淡定自己都做不到,不說這比自己還小的孩子了。
下午帶著徐珠賢吃完晚飯,一直等到快八點,女孩的媽媽才姍姍來遲。
後來李玄錫審問牧師大叔才知道,他一開始弄丟孩子就沒敢告訴女孩的父母,找到以後本來打算通知,可忙著忙著又忘了,搞得徐珠賢在這里呆到晚上,反正女孩的母親怎麼罵牧師大叔的不知道,據說被罵的很慘。
楊奕辰就納悶了,怎麼自己認識的這些大人不時就搞出這大哈的事情,太跌份了,都不好意思說認識他們。/.shouda8/.co
女孩母親是鋼琴學校的校長,每天也要在學校忙著行政公務,指導學生,得知孩子差點丟了,第一時間丟下手上的工作來接孩子,徐珠賢小朋友可是獨生子女啊,媽媽的掌上明珠,能不急嗎。
小女孩似乎不再害怕了,因為楊奕辰的故事嗎,見到媽媽也沒激動的哭出來,比當年的軟軟強。
孩子的媽媽居然認識李玄錫,李老頭名聲在外啊,可惜李玄錫不認識她,不過現在認識了嘛,她很感謝幾人照顧了自己的女兒,楊奕辰沒說啥,只是又腦袋抽筋的搞了句在場大人模不著頭腦的話。
「阿姨,不用謝,學雷鋒不求回報。」
徐珠賢在和媽媽回去的時候一直在想雷鋒是誰。
媽媽問她為什麼會走丟,從來都听媽媽話的女孩自然不會再找借口,原原本本的把全部的過程講了一遍,不得不說這孩子的媽媽又水平,並不罵孩子,僅僅讓她記住這一次的教訓。
「媽媽,那個哥哥給我講了好多故事呢。」
「哦?講了什麼故事啊,能說給媽媽听听嗎?」
徐珠賢的媽媽很好奇,那個據李玄錫指揮說的照顧自己孩子一下午的小男孩會講了什麼故事給自己的小公主,讓她這麼激動的,這男孩腦袋好像不太靈光的樣子。
楊奕辰知道自己躺著中槍,居然被一箭射中還掛著腦殘的牌子,估計得吐血二十分鐘。
「哥哥說的是《獅子王》的故事,據說他第一次說給別人听呢,我是第一個听到這個故事的小朋友。
楊奕辰這話確實沒有騙徐珠賢,她的確是第一個听到《獅子王》的小朋友,大人就不算了。
「話說,當年在非洲大草原上的王者,獅子王木法沙……。」
這話說還是和楊奕辰學到的口頭禪。
媽媽一邊開著車,一邊听著孩子學著楊奕辰的口氣講故事,把他那種神神叨叨的語氣學的唯妙唯俏,听得媽媽直想笑,但是越听越覺得這故事很不錯,不對,不單很不錯,是很經典的故事啊,那男孩還能知道這種故事?估計是從哪里听來的吧,據為己有的習慣真不好呢,不過小賢听著高興就好。
送走了女孩,功成身退的楊奕辰可以回家了。
家里本來準備好了一大堆食材做聖誕大餐,雖然沒有美國大火雞,但能吃頓好的為什麼不呢,可惜現在做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等明天吃了。
到家九點,女乃女乃煮了一天飯也還是給一老一小準備了夜宵,晚上就在家里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客廳的聖誕樹被點亮,缺少了裝飾,回來以後花了五分鐘胡亂掛了些掛件,凌亂的風格貌似有點頹廢風的聖誕樹就此誕生,頂上的星星也掛不好,歪斜一邊,還好樹是直的,不然就是比薩斜塔了。
一家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楊奕辰又在美國唱片業刮風暴,瑪利亞•凱利這一張聖誕單曲橫掃千軍,發行當天直接殺進前十,然後隔天登頂榜首,不過楊奕辰知道這都是灑灑水,直到十年後的05年,這首歌曲仍然在聖誕節這個時候必須放的歌,簡直就是《難忘今宵》在春晚上的地位。
看著電視的楊奕辰就已經感受到了那首歌的力量,因為電視里就放著新鮮出爐的音樂電視,瑪利亞•凱利還不是胖胖的樣子,甜美的笑容,穿著大紅的聖誕老人裝。
「臭小子,沒白教你音樂,這歌很不錯。」
什麼叫很不錯,上次《你是我的眼》才給個不錯的評價而已。
女乃女乃對于這兩個整天明爭暗斗的爺孫倆視而不見,看她的電視,听她的歌。
吃完夜宵就得消滅那些零食了,嘴巴自開始吃夜宵就停過。
過完聖誕節,還有個漫長的寒假可以到處去玩,不過楊奕辰的打算是宅在家里過寒假了。
李玄錫會讓楊奕辰如意嗎,當然不會,所以過完聖誕第二天,就拖著楊奕辰兩人出去旅行,至于旅行去哪里,被抓著去爬漢城與山去了。
據李玄錫的說法,這也是訓練肺活量的手段,必須去,算在音樂課程里面,無奈的被抓著去登山了。
偏偏沒有雪的聖誕節,第二天一早起來出門就一尺深了,拜托,只是睡了一晚而已,難道老天爺知道自己要去登山,下點雪來應景嗎。
漢城與山是比較近的一個登山地點,而且不是那種專業登山的人去的地方,只是一個讓酷愛登山的韓國普通老百姓休閑外加過登山癮的大公園罷了。
昨天聖誕節李玄錫的聖誕禮物居然是一整套登山裝備,早有預謀啊。
換上一身登山服,上路。
搭車到山腳的大門,有很多其他的登山者,或者三三兩兩,或者十幾人一大幫子,穿的專業或者不專業,不過在楊奕辰看來,這和郊游沒分別。
滿山的楓葉很是好看,大門依舊是中國風格的瓦和梁,跟著走吧。
山不高,可惜楊奕辰不懂望山跑死馬的感覺,相信下了山的他就會深深的記住這句話。
走著石階上去,寒冷的空氣讓楊奕辰呼出的氣在面前成為一道煙柱,沿著已經清理完雪的路向上,李玄錫緩緩的走,並不急,楊奕辰也不急,前世小時候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一個是孤兒院沒有條件,上學了交春游或秋游的錢又交不起,大了以後有條件卻已經成了資深宅男,這種銀裝素裹的景象只看過網上的圖片,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置身其中了。
後半程楊奕辰就知道為什麼李玄錫一開始走這麼慢了,前面超過爺孫倆的年輕人們全都累得扯開衣服在路邊喘氣,完全沒有了剛才對于這兩個老弱鄙視的氣焰,而李玄錫則帶著楊奕辰不緊不慢的趕上來,然後楊奕辰就覺得李玄錫這人很月復黑的在路過這些年輕人的時候把腳步放的更慢,果的打臉啊。
原來登山是不能急著沖的,要給後程留力,最後攻頂的時候才發力沖刺。
上到山頂,享受了一番一覽眾山小的快感。山頂修了一個水泥平台,本來可以在這里野餐,可惜一場大雪之後只能在看完風景之後下山了。
李玄錫讓旁邊的人幫忙給他和楊奕辰拍了個合影然後就打道回府。
在山下的休息室里,吃飯。
「怎麼樣,這一次有什麼收獲沒有。」
「山不好爬,累。」
「就這些?」
「人生應該一步步的走,步子不能邁太大,步子如果邁大了會扯著蛋。」
「咳。」
李玄錫听到這句話,一口茶漏出嘴巴,咳嗽了半天,差點沒被嗆死。
「你,魂淡,什麼亂七八糟的!」
「爺爺,你叫我說的啊。」
雖然李玄錫仔細想想這句話確實話糟理不糟,但是你個小屁孩整天把蛋掛在嘴邊算什麼。
李玄錫可不像楊奕辰整天有寒假放,還得排練,聖誕過後的元旦音樂會,馬上就要到了,這麼忙可還是抽時間和楊奕辰閑逛,李老頭夠意思了。
又宅了幾天,就和女乃女乃一起去欣賞交響樂去。
國立愛樂樂團元旦音樂會順利舉辦,反響很熱烈,李大指揮的水平得到了音樂評論界的一致好評。
聖誕節過去了,寒假也過去了,楊奕辰又得回到讓他煩悶的學校了,和普通的小學生討厭上學不一樣,他這種是月兌離了低級趣味的討厭,應該說上升為仇恨,當然沒有達到極限,如果真的達到了,說不定他會相反設法,用化肥搞出炸藥,給你平掉吧。
好像快快長大啊,Ylord!讓我長大吧,我不要和這些小屁孩混了。
楊奕辰,你這是白日做夢,乖乖讀完小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