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一怒,上前就想拆開他們,然韓藍堅定的站在齊昊面前,縱然是個弱小的女子,可是卻不容齊昊往前一步。
景旭抱著藍蕭寒,身體輕微的顫抖。
「讓我抱一下。蕭寒,你能滿足我一個要求麼?就當是上次我救你的報答。」
頭頂傳來景旭悲傷的聲音,藍蕭寒眨了眨眼楮,努力的收回眼底的淚水。
「好。」
景旭松開蕭寒,手中的墨綠色發夾扣上了蕭寒的發,左邊額角,海霏曾經受傷的地方。
「帶上它吧,就戴一會兒。」
伸手扶向那美發夾,藍蕭寒怔怔的站在原地。景旭已經轉身。
這枚發夾…。
蕭寒臉上血色頓失,是兩年前,她丟在了醫院的發夾,怎麼會在他那里?
藍芳然趕緊扶住蕭寒,拍了拍蕭寒的背。
「你別理那個人,真是古怪透了。」芳然安慰著蕭寒。
可是,藍蕭寒蒼白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這就仿佛是一場鬧劇,一個小插曲,景旭帶著蘇峰和韓藍去往會場另一邊,原地也只剩下了蕭寒三人,記者和其他的圍觀群眾紛紛散去。
會場又一次恢復了喧鬧,大家在偌大的會場四處觀賞,記者繼續追拍誰誰誰的細節,工作人員也繼續把所有的工作做好。
藍蕭寒在芳然的攙扶下到角落坐定,她終于伸手拿下了額角的發夾,墨綠色,矩形,上面印著繁復的復古花紋,金色的。
正要開口同芳然說些什麼,忽然手中一空,發夾落入了齊昊手中。
「你干什麼?!」蕭寒驚呼。
齊昊捏著發夾,神色不悅︰「不是說了要拋掉過去麼?那還要這個干什麼?」
「還給我!」蕭寒豁然起身,伸出手,眼神凌厲的看著齊昊。
齊昊的心如針扎一般刺痛,看看蕭寒,再看看手中的發夾,緊緊的握住。
「還給我,我答應過他,就帶這一天。這一天以後,不會再戴了。」蕭寒收起了強硬,只是依舊不予妥協。
齊昊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發夾丟到蕭寒身後的沙發上。
「一天,就一天吧。」說完,失落的轉身離去。
這一天,蕭寒不再是他的蕭寒。
藍蕭寒拿起發夾,卡進發間,一顆心才算是安定了下來。模模發夾,這種感覺好久違,心中頓時盈滿了悲傷。這枚發夾,帶著她多少的痛苦。
她曾經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擁有了。
一旁的芳然則是大驚失色,抽出紙巾擦擦蕭寒的眼角︰「哎呀,你哭什麼呀?不就是被人欺負了嘛,又沒少塊肉。別哭別哭。」
蕭寒模模眼角,著的濕潤了。
吸吸鼻子,接過紙巾,一臉淡定的說道︰「誰哭了?我才沒哭?只不過是眼楮不舒服。」
「還說沒哭?聲音都啞了,該不會是嗓子也不舒服吧?」芳然又遞了張紙巾。
「嗯。」蕭寒點點頭。可是眼淚怎麼擦都擦不干。
就這樣,一個遞紙巾,一個擦眼淚,重復的動作不知道進行了多久。
蕭寒的臉上看不到悲傷,只有眼淚一個勁兒的流,似乎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覺得心里沉悶的難受。
整個會場的另一個**,自然是留給了主辦方。
整整一趟車隊,最先下車的便是主辦方黎亞,也就是千川藝廊的郁太太,其後,更是驚爆了媒體的眼球,閃光燈狂閃不止。
蕭寒听到門口的震驚聲,便知是他們到了。
急匆匆的擦了擦眼淚,起身和芳然去門口接她的好姐妹。
依舊是那七位,高貴優雅,只是他們的丈夫都沒有到場,這讓在場的大家失望又期待。
黎亞拿掉太陽鏡,第一步便走向了不遠處的景旭,眾目睽睽下與景旭握了握手,禮貌道︰「景總裁好,今天這次展覽會真是有勞總裁了。」
景旭公式化的笑道︰「哪里哪里,也要感謝郁太太給我們機會。」
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
這黎亞是誰啊?!千川藝廊的老板娘,黎氏日化的千金,美國IMB的總裁夫人!不是說,她和景陽集團不和的麼?不是說他們曾經打壓過景陽集團麼?
正在媒體和眾人琢磨不透的時候,歐陽雅夕,水藍天,左雨薇等等其他六人紛紛上前先與景旭握手招呼。不禁羨煞了在場的眾位男士,與這名多美女握手。
藍蕭寒和芳然走到門口,正看到這名其樂融融的一幕,頓時也驚住了。他們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名好了?
景旭可是欺負她很慘的,按理說他們不是應該聯合起來欺負景旭麼?
如今…這是什麼情況?
狐疑的走出去,那七人卻像不認識蕭寒一樣,尤其是歐陽雅夕,一驚一乍的沖上來︰「哇,這就是藍家的兩位小姐吧?真是有幸見到兩位。」更加糾結的是,雅夕竟然伸出手要和蕭寒握手!
藍蕭寒怔怔的伸出手,同自己的好姐妹握了握手。
他們………
在他們眼里的,都是陌生的眼光,好像不認識自己一般到底是怎麼回事?
芳然倒是蠻受用的,與雅夕握手後,相視一笑。
雅夕對著蕭寒詭異的笑了笑,伸手招了招黎亞,這頭黎亞就帶著景旭過來了,在蕭寒身前站定。
雅夕又是一陣怪異的舉動,驚呼道︰「喂,景總裁,我忽然發現藍小姐長得很像一個人唉,尤其是這發夾,總覺得很眼熟啊。」歐陽雅夕說完,魔爪就伸向了蕭寒的發夾。
蕭寒臉色一變,伸手護住發夾,抬眼看向景旭,他眼底的傷痛毫無遺漏的落盡了蕭寒的眼底。
只是因為,他已經驗證過,她不是海霏了,是麼?
模著發夾,沒想到,這里的一塊傷疤竟然成了這時的憑證。
心里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會場門口這有些詭異的一幕沒有持續多久,最後以歐陽雅夕打哈哈說玩笑玩笑而結束。只是,她們都沒有走去蕭寒的身邊。
蕭寒與芳然也回了先前的角落坐下。齊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