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綱手還沒起床的時候,灕雪,偷偷地起床,出了門。
綱手在她離開後,睜開了眼楮,你未免太小看你師父我了……
灕雪慢慢的走著,直至走到一條小溪前,蹲下來,把手放進了水里,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重新起身,看著水里的倒影,心里,一陣苦澀。
凌涼灕雪,你……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繼續往前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一座廢墟。
只剩下一堆廢磚瓦,還有幾根豎著的梁子,上面殘缺而猙獰,灕雪輕輕的撫模著可怖的殘骸。
突然地捏緊手,指甲深深的嵌進木頭里,留下了幾個深深地印子。
貼著柱子,坐下來,看著周圍的一片殘骸,笑起來。
先是輕聲的笑,隨後越來越大聲,有如發狂了一般,笑聲久久的回蕩在山谷。
笑著,卻是帶上了哭腔,淚水滑落而不知情。
用指尖輕點臉上的清淚,越發的覺得刺眼,你到底是在哭什麼呢?這里到底哪里值得你哭?
綱手在旁邊的草叢中,看著。
這里是以前凌涼一族的居住地。
早在許多年前被毀掉了,活下來的也只有灕雪一個人。
至今還沒有查出到底是誰干的,這件案子,也就這樣被拖下來了。
從跟著灕雪回來開始,綱手一直顯得心事重重。
灕雪,依舊是老樣子,風輕雲淡,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依然是吊兒郎當,恢復了本性,哭過一場以後,就像是什麼都結束了,把什麼都忘了。
但是,還是可以讓人感覺出她的不同的,以前的她一秒鐘都閑不住,而現在,可以望著天空發呆,一坐就是好幾個鐘頭。
那次,綱手問她︰「你去哪里了?」
她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像丟下幾個大冰塊一樣︰「師父,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想說,從來沒有人可以逼我。」
轉眼,灕雪在木葉呆的時間快三年了。
很快,快的讓灕雪不敢相信。
時間已經快到了,沒有人可以改變命運的方向,該來的還是要來。
忍者大戰已經爆發了,于此同時,卡卡西的小組也接到了,十分危險的超A級任務。
前一天晚上,灕雪像剛剛來到木葉的那一天一樣,坐在屋頂看星星。
卡卡西也像平時一樣坐在她旁邊。
「吶,卡卡西,祝賀你成為上忍的禮物。」笑吟吟的遞過一條鏈子,上面是用線穿著的一顆玻璃球,「你一定要好好帶著,否則……」
「否則怎樣?」卡卡西接過來,端詳著那顆玻璃珠。
「我會很不安的……」捂著心口,微微皺著眉,看上去,可愛又可憐,就想讓人抱在懷里好好疼著。
卡卡西把她擁進懷里,把下巴頂在她的頭頂,輕輕地說著︰「我不會給你不安的機會的。」
「卡卡西,謝謝你……」
「對了,灕雪,明天,你也是上忍了哦,來,這是禮物。」卡卡西遞過一條淺藍色發帶。
「是啊……明天,我也是上忍了呢……」苦澀地笑著,接過發帶,是喜歡的淺藍色呢……
只不過,我又要戴給誰看呢?
把發帶系在一縷黑發的尾端,隨著頭發的甩動,發帶也跟著動起來,像一只美麗的蝴蝶,低低的飛著。
「好看。」卡卡西看著她,眼中,是揮灑不去的情。
「恩!」對著他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笑給你看了……
「卡卡西……」
「恩?」
「明天的任務要好好地活著,不管怎樣,都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