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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怒不可遏
魯爾透露了一番天機,夏亞心中有了譜後,才放下了疑惑。為了哄這個小土鱉跟自己離開,魯爾被迫還是吐露了一些真東西的。
比如說……
「現在的計劃是,你要去戰區軍部接受嘉獎,然後陛下已經下令,指名要接見你一面,所以你和我回到戰區軍部之後,就要立刻去一趟帝都奧斯吉利亞了。嗯,我正好也接到命令回帝都述職,一路上我和你同行,需要注意的事情,我自然會交待你。至于好處麼……在陛下接見你之前,你現在等于擁有了帝國皇帝陛下的庇護!明白了麼?現在你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劍,一把用來敲打軍部那些大佬們的劍。所以暫時,你進入了陛下的視線之中,就算旁人再看你不順眼也動你不得。這個時候,你大可以開口要一些好處,只要別太過分,戰區軍部為了早點把這件事情了結,不多生枝節,也會盡量滿足你,算是息事寧人的意思。具體要什麼好處,就不用我一一的教你了吧?」胖子捏著下巴盯著夏亞︰「我看你這個小子,在敲竹杠索好處這種事情上,倒是蠻有天賦的吧。」
夏亞嘿嘿干笑,一大一小兩個家伙對視一眼,忽然都心中生出同樣的念頭來︰這小子(老家伙)果然不是好東西……
※※※
夏亞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拿了火叉和隨身的衣服跟隨胖子一起走出了這個被軟禁了十五天的小院。
院子外面原本負責看守這里的兩隊士兵已經撤走,走出院子的時候,夏亞深吸了口氣,冬天很快就要過去,陽光里的暖意也一日盛過一日,土鱉盡情伸了個懶腰。
門外,魯爾所部第六兵團的.一隊親兵正在等候,而在親兵的隊列之中,居然還有夏亞的兩個熟人。
多多羅,還有索伊特,這兩個夏亞.的扈從站在隊列最末尾,一看夏亞跟著胖子走出來,多多羅趕緊就大步迎了上去,魔法師的臉上堆起笑容,正要說幾句恭維的話,夏亞卻已經先一步越過了他身邊,來到了索伊特的面前。
索伊特一臉憨厚木衲的表情,.夏亞用力拍了拍他,低聲道︰「那些……東西呢?」
索伊特點了點頭,用帶著南方口音的拜佔庭語道︰「.我都仔細的收著,一件都沒有丟下,夏亞老爺。」
夏亞放心了,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之.前早已經將光頭男凱文的遺物交給了索伊特保存,反正索伊特原本就是凱文的扈從,保存這些東西,也更了解一些。
多多羅心中郁悶,他表忠心不曾,又被這個索伊.特蓋過一頭,不由得心中焦急,趕緊湊了上來賠笑道︰「夏亞老爺,您不在的這些天,我可是日夜為您擔心啊!那些不長眼楮的混蛋,居然敢侮蔑您,我真恨不得……」
夏亞早已經知.道這個扈從的「忠心」程度,也懶得看這個家伙一眼,把手里的一包衣服扔在了多多羅懷里︰「這是我這些天換下的,你趕緊洗干淨了。」
魔法師抱著一堆髒衣服,里面還夾雜了幾條內褲臭襪子之類,多多羅心中月復誹,臉上卻越發恭敬,只是心中如何大罵土鱉,那就不得而知了。
土鱉剛剛「坐監」出來,雖然這些天也不曾吃什麼苦頭,不過按照魯爾的說法,得先找一家酒館好好喝上一頓,去去晦氣。夏亞這十多天來吃肉餅,嘴巴也早就淡的難受了,況且有人請客喝酒,哪里會推辭?
看這魯爾一身肥肉,只怕也不是什麼廉潔之人,口袋也一定也頗為豐厚,不吃他吃誰?
一行人立刻動身前往野火鎮上索非亞大嬸老公,獨眼開的那個酒館。
路上的時候,夏亞發現野火鎮上已經頗為恢復了幾分往日的熱鬧,走過黑街的路口,遠遠看去,黑街上兩旁的商鋪已經有大半開門營業,一些路邊的地攤也重新出現,各種不同服侍的人重新出現在黑街上,已經勉強有了幾分往日的熱鬧氣候。只是要徹底恢復,大概還需要一些日子吧。
讓大部分親兵回駐地,魯爾只帶了幾個隨從,加上夏亞等三人,一行人來到了獨眼的酒館,才走進大門,就听見里面亂哄哄一片。
吵鬧叫罵的聲音幾乎將房頂都掀了起來。
就看見酒館里已經一片狼藉,桌椅凳子被掀得到處都是,櫃台上滿是碎裂的酒杯酒壺渣子,就連用鐵鏈子吊著的燈也被打翻了,燈油灑在一張桌子上,頓時燃燒了起來,酒館里數十人扭打在一起,南腔北調的叫罵聲喊成一片。酒瓶板凳來回飛舞,還有好些酒客早已經鑽到了桌子底下躲避空中的「暗器」。
夏亞走在最前面,一進門看見這場景,頓時愣住了。
野火鎮這種地方,酒館里打架斗毆那是常有的事情,只是一般來說,酒館里大家還算安分,既便真的有什麼仇恨要比一比力氣,也都會拉到外面街道上解決。畢竟大家都在這個鎮子上混,鎮子上一共就這麼幾家酒館,真把別人酒館砸了,那麼以後可就別想再進人家店鋪里。
可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整個酒館已經被打成了一鍋粥,就看見數十個穿著拜佔庭帝國制服皮襖的士兵手里拿著棍棒或者折下來的桌椅腿腳,圍著七八個酒客狠揍。那些挨揍的,卻都是酒館里的老酒客了。
最讓夏亞瞪大了眼楮是,酒館的老板,獨眼居然也被人踩在了地上!
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拜佔庭軍官,滿臉漲紅,眼楮里滿是酒意,醉態可鞠,正嘟囔著高聲呼喝叫罵,鼓動手下狠揍,自己也拿著一把棍子在那兒揮舞。
獨眼趴在地上,臉上已經被碎玻璃劃破了,流出鮮血,只有一只眼楮的臉龐上滿是怒氣和殺氣,連連大吼,只是卻被那個軍官踏在背上,怎麼也掙扎不開。
夏亞一進來看見這場面,哪里還有什麼客氣的?他也算是野火鎮里的老人了,頓時就卷起袖子大叫一聲沖了上去!夏亞一出手,頓時如猛虎殺進羊群里,一頭撞到那個軍官面前,飛起一腳就踹在了對方的心口,那軍官哎喲一聲,往後飛了出去,身體砸在了牆上,頓時把木板牆砸出一個大坑來。
夏亞將獨眼拽起來,把他往旁邊一推,從旁邊一個士兵手里奪過一條木棍,那個士兵眼看夏亞穿著軍服,正納悶,以為是自己一方的援兵,誰想到這個家伙上來就先把自己的軍官給踹了?正發楞之中,手里的武器也被夏亞奪了去,夏亞揮手,木棍砸在這個的手臂上,喀的一聲,頓時手臂骨折,這士兵慘叫抱著膀子滾在地上。
「獨眼,這是他怎麼回事?」夏亞才抽空問了一句,旁邊幾個士兵就圍了上來,獨眼來不及說話,夏亞已經轉身過去,對方一棍子抽在夏亞的肩膀上,夏亞只是咧了咧嘴,看著面前那個士兵驚詫的表情,夏亞做了個鬼臉,然後一腳踹在對方小肚子上,那人頓時跪了下去,旁邊兩人發了一聲喊,兩把棍子落下,夏亞舉起雙臂格擋, 兩聲,棍棒折斷,兩人卻被夏亞一拳一個直接捶飛了出去。
「媽的!」獨眼這才終于有空叫了出來︰「這些個拜佔庭的垃圾,灌多了馬尿,居然在老子這里發酒瘋!」
夏亞咧嘴一笑,剛要說話,可獨眼下一句話,頓時把土鱉的怒火點燃了!
「……那個當頭的,也不知道灌了多少,居然調戲索非亞的佷女!」
夏亞火了!
土鱉這才真的怒了!!!
調戲索非亞大嬸的佷女?!那不是本大爺心中內定的老婆人選嗎?!!!
夏亞立刻抬頭四處看了幾眼,就看見在櫃台旁的一扇小門旁,一個姑娘正滿臉惶恐的站在那兒,這姑娘圓圓臉蛋,臉龐上帶著兩陀紅暈,相貌倒是平平無奇,粗手粗腳,十足一個農家少女的模樣,只是大概是平日里長長干活兒,體態倒是挺拔結實,頗有幾分野性的風味,大胸大,尤其那圓鼓鼓的胸脯,仿佛都要將小布襖撐破了一般……
(話說那個軍官只怕也是醉得過了,急色之下,饑不擇食才會調戲這麼一個姑娘吧……)
夏亞一看那個姑娘,果然眉宇之間頗有幾分索非亞大嬸的影子!
夏亞這一怒,可非同小可了!
且不說他從年少時候就把索非亞大嬸當成了夢中情人,後來畢竟年紀漸長,也明白了事理,想起自己前些年偷偷對獨眼翻了那些白眼,實在有些幼稚可笑。
可後來知道了索非亞大嬸還有一個佷女,頓時心中就起了一些心思,只盼能自己出人頭地,把這姑娘給弄回家去……
現在看這姑娘,果然如自己想想之中一般,粗手粗腳,十足樸實,尤其那大胸大的模樣,尤其是那滾圓的大腿和鼓脹的胸脯,仿佛都要把布襖撐破了的樣子,實在有些勾人……這可正是從小老家伙灌輸給自己的那種標準之中的「好女人」。
他的!夏亞忽然看見這姑娘的胸脯和部位的衣服上,忽然有一片水跡,明顯是兩個巴掌的痕跡!顯然是那個醉鬼軍官喝多了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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