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後,秦振國在趙來福的幫助下順利而又低調的領回了五百萬的大獎。不過交完稅之後,到手的只有四百萬。即便如此,對于存折上只有幾十萬元的秦家來說,這依然是一筆為數不小的巨款。在秦振國的做主下,秦媽包了一個十萬元的紅包給趙來福。在之後的答謝宴上,趙來福推拒了幾番之後,帶著滿意的笑容收下了紅包。自此之後,對于秦家的事情越發上心了。
因為有了一筆可以說得上是雄厚的基金,秦振國果斷的進入了一批高級設備,得到的回報就是輕易打開了南方的市場。而一些南方特有的水產也陸陸續續的登上了秦家的餐桌。
而作為彩票真正主人的秦憶,他得到的好處是和秦溶一樣——每天多了五元錢的零花。不過秦憶對此並不在意。無他,在一個封閉式的連食雜店都沒有的小學校里面,有錢也是花不出去的。
而現在,這位有錢也花不出去的主兒正坐在課桌前絞盡腦汁的寫寫畫畫。
「秦憶,你到底要做什麼?」空間里,安德烈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
「我在寫歌。」秦憶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具體的說他是在記歌,回憶上輩子听到過的比較火熱的流行歌曲。
「弄這個做什麼?之前你說沒錢不能建神廟,不過前幾天你不是中了彩票得到一筆收入嗎?為什麼不用那筆錢建立神廟呢?難道你忘記了和我的承諾?」安德烈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
「不是我忘記了。而是我現在所在的社會不允許我們這麼做。別說是建立神廟了,就算是我們傳播一下你所謂的信仰,可能明天政府就找上門來了。」秦憶漫不經心的說道。
「為什麼?」安德烈霎時疑惑。「我們完全不會損傷他們的利益,我只是想籌集足夠的信仰之力回家而已。」
「因為他們不允許有任何的力量威脅他們的統治。不然這個社會會變得混亂。」秦憶隨口解釋道。
「就像是異教徒?」安德烈似懂非懂。
「可以這麼說吧!」秦憶應付道。
「哦!」安德烈有些黯然。「可是你說的這個方法有效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盡量試試。」秦憶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個禮拜前他就已經將《隱形的翅膀》這首歌寄到了某個主攻唱片的娛樂公司,可是直到如今也沒有效果。
「秦憶,干什麼呢?」身後,滿頭大汗的孫志成從教室後門走了進來。「上體育課你怎麼不去踢足球呢?」
「我對中國男足已經絕望了。」秦憶看著孫志成,開口說道。
「啊?」孫志成有些莫名其妙。
「沒事,我有點難受,不想出去。」秦憶隨口說道。
「對了,剛才我從校門口過來,傳達室的老大爺說有你的信。我順道給你拿回來了。」孫志成忽然想起來,從校服褲兜里面掏出一封已經被汗水濡濕的皺巴巴的信,遞到秦憶手上。「我看那信的地址是從HK寄過來的,怎麼你和那邊有親戚嗎?」
「嗯!」秦憶心中有數,不過這件事情他現在倒是不好說,只能含糊的應了下來。
「你要是不舒服就上校醫那兒看看,我先去打球了。」得到了秦憶的肯定答案,孫志成也沒有刨根問底兒。迅速將月兌下來的校服塞到了書桌堂里面,穿著背心短褲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教室內,秦憶看著手中的信函,心中有些猶豫。
「怎麼了?你已經得到了那個唱片公司的回信,為什麼不高興?」安德烈有些奇怪,自己選中的人怎麼這麼墨跡。
「就是覺得抄襲有點不好吧!」秦憶有些心虛的想到。
「……」安德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以他的地位和經歷,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抄襲。
「算了,現在還是95年,誰又知道呢?想這些沒用。」秦憶又暗暗說服了自己。說到底,他還是個自私的人。重活一世,有了這樣特殊的經歷和財富,誰又能把持的住呢?
縴細修長的開手中的信封,里面只是單薄的三張張A四紙,上面洛里嗦的寫了一些話。大意就是已經看過了秦憶寫的歌,覺得質量不錯,很有靈氣,想簽約神馬的。並且還附上了聯系方式,信中還說不久之後會派人到S市和秦憶見面詳談簽約事宜。秦憶直接略過了那些沒有用的附加詞匯,直接看到了最後。一首歌,賣了1萬塊的超低價格。這要是在後世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不過現在秦憶也沒什麼可挑剔的了。因為他不過是想通過這個手段進入那個圈子,至于金錢這方面的東西,他從未考慮過。
「你已經給唱片公司寫歌了,可是我的信仰之力並沒有增加。」片刻之後,安德烈出聲說道。
「當然,可能是因為我還沒出名吧!等唱片公司選人錄制了歌曲之後,發放市場,估計那個時候信仰之力就能增加了吧!」秦憶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好吧!我只能相信你了。」安德烈沉默片刻,有些無奈的說道。「不過我還是覺得做一個雜耍的不能獲得信仰之力。」
他補充道。
秦憶懶得理他,將信函隨手放進書包里,背在肩上,起身朝著老師辦公室走去。
「對不起,我今天特別難受,想回家休息一下。」秦憶站在辦公桌前面,苦著一張小臉兒說道。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姣好的臉型蜿蜒而下,沒入被衣領掩蓋的頸下。痛苦的神色一覽無余。
「怎麼了,通知家長了嗎?」班主任陳明芳有些緊張的說道。他她今年不過二十六七歲,剛剛帶班。自然不想自己的學生出什麼事。
「已經打過電話了。我爸說讓我自己先回家,等他工作忙完了帶我上醫院。」秦憶開口說道。這個謊話是拙劣的,不過對付這個新上任的班主任來說,已經綽綽有余。
「那好,你現在就回去吧!走路是小心一點兒,過馬路看著車。」果然,陳明芳很輕易的就批了秦憶的假條。
「恩!我會注意的。謝謝老師了。」秦憶乖巧的彎身行禮,然後退出陳明芳的辦公室,出門的時候還特意禮貌的將門帶上。
一路虛軟的走出了學校的大門,轉完之後,秦憶面色一整,立刻精神起來。
「你居然撒謊?你居然利用我撒謊?」空間里,安德烈有些懊惱的說道。居然要他在空間內用火系魔法加熱,而與空間靈魂相連的秦憶自然也會大汗淋灕。
「不過是為了大家行事方便罷了。」秦憶隨口安撫道。十分鐘後,秦憶順利的回到家中。
徑直走入自己的臥室,秦憶首先去廁所洗了洗身上的汗,然後換上干爽的棉布睡衣坐到書桌前。
「我之前說了要下個星期和秦溶一起中考。其他科目都沒有問題,只有語文我實在是沒有印象。不過語文大都是背誦默寫的面。我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需要你的配合。」秦憶開口說道。
「你又有什麼主意了。」安德烈語氣十分無奈。想他堂堂神子一名,居然落魄到利用自己的宮殿幫一個平民作弊的地步。
秦憶聞言,開口笑了笑。然後將初書一股腦的扔進了安德烈的空間。「我把語文書放到你的空間里,到時候問你答案,你直接在識海里面告訴我。」
「原則上時可以。不過有一個大麻煩。」安德烈使用風魔法翻了翻宮殿地上的書本,開口說道。
「什麼?」
「……這些文字,我不認識。」安德烈回答的十分干脆。
「……」秦憶無語的抿了抿嘴唇,然後示意安德烈將自己移入空間。
空曠而奢華的宮殿中,基本簡陋的初中課本孤零零的扔在金磚地面上,秦憶蹲下去翻了翻書本。然後對著安德烈說道︰「我現在教你吧……」
「……」
不愧是名為神靈的高等生物,不過是一個靈魂魔法的共享轉換,安德烈便輕易的熟悉了那些繁雜的方塊字。
秦憶倒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已經沒有信仰之力了。怎麼還能發出魔法?」
「沒有信仰之力,只能說我沒有能力發動需要神力才能發動的大預言術和大挪移術這一類的高階法術。不過對于這些低階的法術而已,我是沒有障礙的。」安德烈簡單的解釋道。「就像你你們這個世界的武功高手,就算是武力全失了,也不會連吃飯行走的能力都沒有。」
他最近迷上了武俠小說,一些言語也會不自覺的帶入這些因素。秦憶只能自豪的認為中國功夫果然魅力無窮。
「不過你到底多少歲了?」秦憶突然想起這個問題。這些日子通過和安德烈的接觸,他發現這個想象中強大而睿智的神靈似乎並不是那麼——成熟。
「361歲,我已經快成年了。」安德烈自豪的說道。
「那麼你們那里成年是多少歲?」秦憶听著安德烈的話,心中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雖然這個歲數在他的印象中足夠蒼老,不過他依然覺得安德烈很不靠譜。
「500歲。」安德烈答道。
果然如此。秦憶心中悄悄嘆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面前這個神靈雖然空長了三百多歲,不過按照人類的算法來說,也就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兒。
「你問這個干什麼?」寶座上,屬于安德烈的那團黑霧疑惑的問道。
「沒事,隨便問問。」秦憶接口說道。「記住,考試那天我就把所有關于記憶的書放進你的空間里,然後我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你了。」
因為秦憶突然想到,,死記硬背的還有地理和政治。
「好吧!」安德烈無奈的應道。不過出于內心的正直感,他還是小聲說了一句。「不過欺騙是不對的。」
「我也知道。」秦憶十分無奈。「不過我們這里還有一個說法,存在就是真理。反過來說也就是,沒看見的就等于沒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