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得到解月兌的亡者,穿過遙遠的痛苦之海,遵從你我的契約,來到我身邊吧!」
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手握一根簡陋的法杖,腳下用骨粉畫成的召喚陣閃爍著幽幽綠光,只听「 」的一聲,召喚陣中央冒出一陣白煙,等煙霧散去,一只撲倒在地的骷髏出現在青年眼前,這只骷髏不僅登場姿勢難看還少了一只胳膊和一只腳,剩下的身體看上去隨時會散架。
青年痛苦的用沒有拿法杖的手捂住臉,身後隱約有陰雲密布。
辛苦了整整半年才發出第一個獨立的召喚術,卻只招來了個殘次品,就這個速度什麼時候才能擺月兌見習法師的稱號啊。
「火球!你又死哪去了!趕快出來見我!不然就小心你的皮!」
驚天動地的怒吼聲傳來,青年直接嚇掉了手中的法杖,兩三步跨出房門,開始發足狂奔,就連召喚陣被凌亂的腳印破壞,骷髏消失了也來不及處理。說是發足狂奔,卻也只不過是從他的房間到客廳的距離而已,但從高塔頂層一直加速跑跑到底層的大廳足夠讓以孱弱聞名大陸的法師吃不消,體力更差的甚至會跑斷氣。
法術一塌糊涂的青年意外的有著不錯的體力,起碼他跑到火冒三丈的老師面前的時候別說月兌力跡象,完全是臉不紅氣不喘,連半滴汗都沒出。就此看來,青年更應該選擇戰士等皮糙血厚的近身戰斗職業而不是對體力完全沒有要求的法師。
「火球!你總算舍得出現了!我以為我必須去死神那里把你召喚出來了呢!」
出乎意料,青年的老師不是正統的頭發胡子俱白的戴眼鏡慈祥老爺爺,反而是一名棕發的女圭女圭臉暴躁青年,起碼他正用徒弟那墨綠色的大腦袋的行為表明了他現在的心情可不是春暖花開。
「老師,您就不能叫我的真名嗎?火球太難听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在發初級法術呢……」忍受著自家老師的暴力行為的青年委委屈屈的抗議,「我的名字是塞西……」
「停停停停停!不要讓你那骯髒傻缺的形象玷污任何一個以塞西開頭的名字!」身後幾乎可以用肉眼可見的憤怒之火又猛竄了一丈高,老師揮舞法杖的動作更加有力,「你就叫火球!」
下一秒,他又神情溫柔的看著胸前的水晶石。
「我最最最最親愛的塞莉,我的這個二貨徒弟永遠不會明白火球這個名字里蘊含著多少我對他的祝福,也永遠不會領悟這個名字在這永遠寒冷冰封的北方是多麼的神聖。」
因為听起來暖和嗎?
青年一邊在心底默默吐著槽,一邊好奇的偷偷打量著老師胸前的水晶石。在老師的嚴防死守之下,他從來沒有機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