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當我說出這一切的時候的就是你去尋找魔女知道答案的時候,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以及想看到的。」玖蘭李土緩慢的說著他並不能理解的話。
「我的預感果然沒錯,是該解開一切了。」平復了心情,錐生零淡淡的說。
「零,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請記住,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玖蘭李土擁住錐生零,輕輕的就像是懷抱著珍寶一樣。
「李土,你的話我記住了,抱歉,我現在要去解決我自身的問題了。」錐生零眼里閃過一絲愧疚。
他現在可以肯定玖蘭李土完全是該隱牽扯進來的,誰都沒有錯,可是卻是因他而起,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認識他們,「情」這一字,太沉重不是誰都能夠背負的,更何況是這麼多的情。
「去吧!如果不解決了這些,我想你永遠都不能安下心的,你知道記住我還在這里就好。」玖蘭李土的臉上破天荒的浮現出了足以稱得上是溫柔的笑容。
「李土……」錐生零嘆息,「你太狡猾了!竟然用這種辦法住進了我的心。」
不等玖蘭李土回話,錐生零就掙月兌玖蘭李土的懷抱,消失了。
玖蘭李土看著自己的手,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我可是和玖蘭樞一樣的,不達目的決不擺休,就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
出了門,錐生零沒有急著去找壹圓侑子的家,他放空了自己的腦子,漫無目的的走著,他知道這樣他肯定能找到地方,因為壹圓侑子想要見他。
不出錐生零的預料,他在逢魔之時的時候看到了壹圓侑子的家。
按著記憶中的情形走進了房子,錐生零沒有看到那兩個小女孩,站在他面前的是一頭銀發,長的絕美的男人。
該隱!錐生零的瞳孔劇烈的放大。
錐生零咽了咽口水,眼中略帶著期待的抬起手,伸向了一身白色西服的該隱。
手指穿過了該隱的身體,錐生零猛地驚住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仍然是笑著的該隱。
「零,想知道一切就過來吧!」該隱寵溺的對錐生零笑笑說。
錐生零壓下了心中所有的疑惑,跟在了該隱身後。
這一次,壹圓侑子沒有像之前一樣側臥在榻上,她中規中矩的坐在方桌之前,只不過從姿態上仍能看出一絲慵懶。
方桌上擺放著兩杯清茶,熱氣徐徐向上盤旋,令壹圓侑子的面容恍惚間有了種朦朧的美感。
「你來了!」壹圓侑子形狀完美的手指輕輕穿過自己如同墨菊般的發絲,笑顏淺淺的說。
錐生零抬眼看了一眼該隱,淡定的坐在了壹圓侑子的對面,「我想要知道一切!」
「何必著急,今天你都會知道的。」壹圓侑子看向了該隱,然後點點頭說。
該隱坐在了錐生零的右手邊,略微思索了一下說︰「事情大概要從你死去開始說起,我用自己的生命交換了你的生命,然後就失去了意識,等到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你已經經歷過錐生零的一世了。」
「經歷過了錐生零的一世是什麼意思?」錐生零握緊了手里的茶杯,疑惑的說。
「就是說你現在所經歷的事情已經是第二次了。」壹圓侑子紅色眸中帶著笑意地說。
錐生零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後他語氣有些急切的說︰「等一下,我們現在來整理一下思路,你曾經說過我根本就不存在那所謂的第一世,也就是說兩儀識是我的第一世,第二世是brant,第三世是錐生零,然後……還有個第四世,也是錐生零,也就是現在的我。」
「沒錯,你說的可以算是正確的,第四世其實只不過是讓時間倒退,重新再來一遍而已。」壹圓侑子淡定的說。
「騙人的吧!讓整個世界都重新再來一次,怎麼可能。」錐生零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說。
「零,讓我把話說完。」該隱無奈地一笑,繼續說︰「我在醒過來之後發現你過得並不好,甚至因為愛情而受傷,一直被我捧在手心里呵護的你竟然被這麼對待,我真的很生氣,所以我找到了侑子小姐,讓她來幫助我,而作為代價我會供她驅使,在此之後我找到了玖蘭樞,從他那里得知了他對你的愛意,以及他對自己所做之事的懊悔,他用自己對你的愛意以及所有有關你的記憶和始祖的力量交換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我和他聯手策劃了這一切。」
錐生零呆呆地看著該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原來玖蘭樞也有參與這一切嗎?
「我本來不想同意的,不過我他主動和我簽訂了一份契約,契約是如果這一世他不能得到你的愛,你的愛給了別人,那麼他就會死去,靈魂消散在天地間,再也沒有機會重生。我相信了他,所以同意了他的想法。」該隱表情有些嚴肅的說。
「呵呵!」錐生零苦笑,他還真是自信啊!失去了愛我的心和記憶還這麼肯定自己會再次愛上我,他真的是瘋了,愛情真的能令人瘋狂。
「但是如果就這樣把我的寶貝送給他,我是絕對不會甘心的,所以才會有了玖蘭李土的存在,不過支葵千里倒是在我的預料之外的情況,呵呵!我的寶貝果然是最好的。」該隱愉悅的笑著,眼里滿是愛意。
「為什麼……」錐生零苦澀的笑著說︰「你不親自來照顧我,隱為什麼要借他人之手?」
該隱沉默了一下,說︰「零,你剛才就應該知道了,我已經沒有了身體,你看到的只是我靈魂的實體化而已。」
果然是這樣,這就是錐生零猜測的最壞的局面,他的轉世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失去了身體,可是隱你並沒有失去愛我的資格啊!」錐生零有些失控的吼著說。
「但是我失去了成為你愛人的資格,我沒有辦法呆在你身邊愛你,保護你,寵你,這一切現如今的我已經做不到了。」該隱搖搖頭,有些傷感地說。
「可是……」錐生零一臉難過地說。
「零,我已經給不了你幸福了,而且現在你的心中也有了玖蘭樞了,如果是因為內疚而讓你想要和我在一切,那麼我寧願不要,我不可能毀了你的幸福。」該隱決絕的說,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錐生零低垂著頭,良久才說︰「那個‘他’其實指的是你和玖蘭樞兩個人吧!」沒有反駁該隱,錐生零似乎已經默認了他的話。
「沒錯,不過玖蘭樞他以後也不會記起這件事了。」該隱點點頭,有些感嘆的說。
「所以才會說我們兩個的相遇是必然的,這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那為什麼要安排那個第一世。」這在錐生零看來是莫名其妙的,完全不需要的。
「首先,為你偽造一個第一世是讓你能夠月兌離整個劇情,不再受制于玖蘭優姬,其次,這個世界不是只有吸血鬼騎士的存在,所以為了保證你不被傷害,你必須要知道這些東西,最後,是為了你和安倍有希。」該隱挑挑眉,笑的意味深長。
隱真是用心良苦啊!錐生零在心里感慨,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個人會為他做到這種地步,隱,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反而讓我越來越在乎你,就像刻在每一寸的骨頭上,削肉剔骨都忘不掉。
勉強的扯出一個微笑,錐生零輕聲的說︰「我還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有第二世,這個第二世可是沒有人來幫我轉世的。」
「這個我來解釋,你應該知道的兩儀式是不應該有一個弟弟存在的,你的存在是法則一手造成的,法則和人類一樣都是在進化的,但是在進化的時候也會產生各種各樣的意外的,你就是那個意外,法則是公平的,所以他不可以產生意識,但是由于因果關系的存在,法則必須要對你負責,所以你才會成為兩儀識,在那個世界兩儀式就是世界的中心,法則認為你在兩儀式的身邊是最好的選擇,所以給予了你那樣的身份。」
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壹圓侑子似笑非笑的接著說︰「但是它沒想到你會死去,這在它的預料之外,在一些機緣巧合之下你就來到了這個世界,成為了brant,但是由于你的身上有其它法則碎片的存在,所以這個世界的法則也不會對你有太多的約束。」
錐生零皺著眉頭慢慢消化著壹圓侑子的話,這就是壹圓侑子所說的法則選中他的原因嗎?他的本質連人都算不上啊!只不過是一段意識,莫名的他突然失去了歸屬感,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他到底是誰呢!
「我知道的不管是兩儀識還是brant,可都不是一個會疑惑迷茫的人,你又何必執著于那莫須有的一切,他們都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親身經歷過的不是嗎?」壹圓侑子那雙充滿了魔力的雙眼,直射入了錐生零的心中,似乎看穿了他所有的迷惘和質疑。
「不愧是魔女,什麼都瞞不過你!」錐生零眼神里閃著莫名的光彩,回視著壹圓侑子,「你說得對,是我執念太深,是誰又有什麼關系呢!我早已經回不去了,我現在只是錐生零,我有著最親密的親人,有著最重要的朋友,也有了……真心愛的人!」錐生零笑笑,玖蘭樞如今我總算得到了一個理由去愛你。
「隱,如果這是你的希望,那麼我一定會做到,我會幸福,比任何人都幸福。」隱,你可知道,你的愛我視若珍寶,對你念念不舍就是我的使命,放開你的手,請原諒我。
該隱笑的如同四月的陽光,溫暖柔和,零,你可知道,對你的愛並不是我的折磨,愛你就是我的天職,放開你的手,請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