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夫江湖游 百花坡.離別

作者 ︰ 生辰

百花坡,風和日麗的上午,陽光照耀在色彩繽紛的花海,踏青的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神情輕松,自在愜意,但其中也有例外,百花坡的最西面臨近大陸的邊緣,兩人並肩站在一起,一個是身材高大的漢子,帥氣剛毅的臉龐帶著一絲躊躇,眼神忐忑的望著遠處……

男人身邊和他並肩站著的,是一個身材相對矮小的的哥兒,這個哥兒長的白白淨淨,一雙激靈的大眼楮,時不時的盯著身邊的高大男子看幾眼,眼里滿是不安,卻又隱約的有幾分期待、期盼,眼角一顆特別的淡淡的紫色小痣,襯得小哥兒有些俏皮,卻顯得有幾分超塵月兌俗的雅氣,哥兒身後牽著一匹白色的駿馬,馬兒可沒有人那麼多感情,悠閑的俯啃著地上可口的青草。

小恩眯起眼楮看著遠處,一對年輕夫夫手挽著手在遠處漫步,時而停下來相擁私語,甜甜蜜蜜的樣子看的小恩妒忌到極點,回頭看看這麼長時間,依舊不解風情的某人,無奈的輕嘆一聲,心里不禁開始忐忑,是不是孫猛對自己真的不滿意,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

那天借酒裝瘋之後,自己那麼露骨的表白都說了,雖然這兩天一直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啟程,小恩卻也一直都觀察著孫猛,孫猛這個愣瓜還是和對他還和之前一樣,一點改觀都沒有,今天一會自己就要起程了,如果孫猛真的沒有什麼表示,小恩覺得風氣這棵樹重新去找森林。

孫猛听見小恩嘆氣,回過頭來看小恩,卻見小恩的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心里一沉看了小恩半天才輕聲道︰「小恩,你怎麼了?有心事?」

「沒有!我哪有什麼心事啊!是這風景太漂亮了,把我看呆了!」小恩搖搖頭,牽強的勾勾嘴角。孫猛看著小恩的樣子,心里怪怪的,他大概也知道小恩因為什麼不開心,嘴角淡淡的樣子一抹笑意,轉移話題道︰「小恩,東西都準備好了!」

「是,都準備好了!孫猛大哥你問的好奇怪啊,咱們準備的東西,都是你說的,也都是這兩天你跟我一起去買的,今天早上還是你,幫我裝在馬上的,這麼快就忘了!」小恩調侃著看著孫猛。

孫猛模模鼻子,道︰「是啊,我忘了!」

小恩抿了抿嘴,輕笑了兩聲,聳聳肩伸展了一下胳膊,故作輕松的道︰「孫猛大哥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啟程了!」

孫猛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多做反映,小恩便走到了踏雪旁邊,摘下了掛在馬上的紗帽蓋在了腦袋上,從馬背上的包裹里找出三封信和一塊令牌,走回孫猛面前,晃晃手上的東西道︰「孫猛大哥,這是三封信,和我的名牌!」

小恩把其中一封信,先交到孫猛的手里,「這封是凌風鏢局的推薦信,你要是想留在懷城工作,就等到半個月之後我師兄會來,把心交給他,我跟他說過你的事,他很欣賞你,只要你肯去一定會是一等鏢師!」沒在意孫猛有些呆滯的臉,從把名牌和另外兩封信也放在孫猛的手里,「孫猛大哥,你要是現在就想上山學武,就拿著我的名牌給守山的弟子看,他們一定會放你上山的,上山後自然是要拜見我爹,這封父親親起,你拜見我爹的時候就交給他,另外一份信封上沒有字的是交給我阿爸的家書,如果能在見到我爹之前,見到我家阿爸的話,就把家書先交給我阿爸,我阿爸看過之後一定會幫你的。」

「小恩……」孫猛語氣柔和的輕喚著,小恩的名字。

小恩听著有些覺得傷感,強打起精神,裝著語氣輕松的道︰「孫猛大哥,小恩知道你有多優秀無論在哪都吃得開,我這麼做不為別的,既是想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也是因為真心的把你當朋友,你可別覺得我多余多管閑事。」

孫猛听著小恩的話心里像是扎了根刺一樣難受,猶豫著正想說話,小恩卻轉身動作干淨利落的上了馬。

小恩坐在馬上,撩起頭上的帽紗,定定的看著孫猛,「孫猛大哥,你沒有話跟我說嗎?」

孫猛看著小恩,心里滿是吃驚,小恩的眼眸閃閃爍爍,都是水波的光點,小恩在哭,孫猛原本預備要說的話,都梗在了嘴邊,看著小恩痴痴的出神。

小恩看著孫猛,等著孫猛說些什麼挽留的話,他也就知足了,可是孫猛什麼都沒說,小恩晃了一下頭,頭頂的帽紗落下來,掩蓋住她臉上的窘迫,伸手拉了拉踏雪的韁繩,調轉馬身在原地轉了一圈,沖孫猛道別,「孫猛大哥我走了,明年我回家的時候,應該會在山上看見你了,司徒恩就此別過,孫猛大哥珍重!」說完小恩拿下別在馬鞍上的馬鞭,揚鞭而去……

孫猛杵在原地,正看著越走越遠的小恩出神的時候,跑出二十多米遠的小恩,又調轉馬頭跑了回來……

馬兒跑到孫猛身前三米的時候,小恩伸手拉了一下韁繩踏雪停了下來,小恩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想擲紙牌一樣把信丟向孫猛高,接著呼了一聲「駕」,再次調轉了馬身,在交錯的馬蹄聲和飛塵里,離開了孫猛的視線……

孫猛看著小恩走遠,蹲把小恩扔過來的信從地上撿起來,信封上工整大氣的四個字,孫猛親起,孫猛把手上的其他幾封信一股腦的塞進懷里,撕開了這封信的火漆,打開信封里面是一章五百兩的銀票,和一封短信,孫猛把銀票塞回信封,打開了那封短信白紙黑字……

孫猛大哥展信愉快︰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我的期望應該也落空了,不要問我期望是什麼,你應該知道的,那天酒後的一切雖然我們都沒再提,但是我記得清清楚楚,我說的不是酒後失言臥室真的喜歡你,我知道你會覺得唐突,但是小恩很感謝你沒有因為找個討厭我。

孫猛大哥你上山去吧,別留在懷城了,山上有你向往的武學,真心希望你武功進京,等我們再見面你一定比現在還要出色,也希望再見面時,你不要因為我的告白而覺得尷尬……

五百兩銀票孫猛大哥留著傍身,沒敢當面給你是怕你拒絕,不要覺得不自在,小恩沒有別的意思,孫猛大哥為了朋友傾盡所有,小恩作為你的朋友,在這個時候幫助你是應該的!

再見鄭重,司徒恩敬上……

孫猛看完了整封信,勾起了嘴角,把手里的信紙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回信封,把信封放在貼近心口的位置,渡著步走到大陸中央,抬起右手放在嘴邊,吹了一個長長的口哨,山林里馬蹄聲不知道從哪響起,踢踏的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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