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夫江湖游 兄弟妻.如何自處

作者 ︰ 生辰

邵子博出城後跟著那白色的毛球,一路往北跑出了不過三里,遠遠的就看到了百米外,那熟悉的身影,棕紅色的馬背上那人健碩的身姿端坐在那兒,還是和臨別前一樣英姿颯爽,邵子博拉住了韁繩停在了原地,看著孫猛靠近,嘴角掛上了往昔的淡然弧度,關于要談的事情,心里到底打鼓還是不打鼓,有底還是沒有底,在那張臉上完全看不出來,真正的情緒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孫猛顯然也看到邵子博了,揚起抓著馬鞭的那只手,沖著邵子博揮動著,拉著韁繩朝著邵子博狂奔過去。 啪的馬蹄聲,孑然而止孫猛正好停在了踏雪身邊,邵子博從孫猛伸出手,一聲響亮的擊掌聲,兩個人的手緊握在了一起,相視良久,嘴角都揚起了笑意。

「你小子又結實了,武功肯定又進步了。」邵子博看著孫猛打趣著道。

孫猛哈哈一笑,「彼此彼此,你的武功不是也進步了。」

邵子博挑眉,看著孫猛苦笑,「你是仗劍江湖,行俠仗義磨煉出來的進步,我這個留守少主,成天待在巴掌大的地方算賬,巡店,能有什麼進步。」

孫猛看著邵子博,知道他只是訴苦罷了,便只是笑著看著他,不安慰也不挖苦,半晌才紅著臉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他好嗎?」

「一言難盡,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不過他現在還好,應該還在睡,」邵子博嘆息了一聲,深吸了口氣道︰「時間還早,咱們賽一場,再進城去看他如何。」

孫猛抬起手模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跳上紅馬馬背的大毛團,對邵子博的信任,讓沒有再繼續深問,自信滿滿一揚頭,「賽就賽,想怎麼賽。」

「老地方!」邵子博叫了一聲,已經調轉了方向,朝著自己的右邊狂奔而去,孫猛也拉起了韁繩,追著邵子博奔去。

茂密的樹林中,兩匹馬兒在林間並肩奔馳,直跑到一座山上,的懸崖峭壁,停下了狂奔,邵子博從馬上跳下來,抽出了腰間銀色的軟劍,一聲空鳴的劍嘯,在山谷中回蕩,孫猛也緊跟著從馬上跳了下來,和邵子博相對而站,抽出了背上的金龍刀,兩人同時向前前沖,電光石火之間刀光劍影和兵器撞擊的身影交映生輝,金龍的咆哮震蕩山野,驚起了群鳥,銀芒在太陽下閃耀的光輝,遮住了太陽的奪目。

「啊……」

「啊……」兩聲龍鳴虎嘯,金銀的兩道光芒在撞擊中迸發出一道最強烈的光彩,兩個人同時飛退數步,各自倒地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汗水滴落在被雪覆蓋的崖頂,兩人的笑聲凸然響起,那樣的放肆自在,暢快淋灕。

這樣的比武是兩個人多年的習慣,兩個人相識的這七年,邵子博最一開始的一年,是和孫猛一起闖蕩江湖,後來被迫回了家,孫猛卻依然獨闖江湖,但是幾乎每年孫猛都會來臨月城一次和邵子博聚聚,每一次都要到這個景觀奇美的崖邊,來一場比武,之後就是把酒言歡,聊一聊一年以來的經歷。

孫猛先從雪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幾米外的邵子博的身前,沖邵子博伸出了了一次平手。」

邵子博伸手握住孫猛還帶著雪花的手掌,從雪地上站了起來,笑著打趣道︰「我看,下一次我就會敗在你手上,多謝手下留情。」

孫猛看著邵子博搖頭,轉身走到自己的馬邊,一邊從馬鞍上接下上面掛著的兩個酒壺,一邊道︰「你這家伙當初不也是這麼對我的嗎,今天怎麼就做麼多廢話。」說罷轉身丟給了邵子博一壺。

邵子博借住孫猛丟來的酒壺,理懸崖最近的一顆粗大的歪脖樹前,越上樹端,坐在枝頭打開了酒壺,低下頭聞著酒香。孫猛也緊隨其後,坐到了他身邊的另一個枝干上,「虎頭燒,劍聖山前的好酒,我從小恩師兄送的,不錯的好酒。」

邵子博仰起頭灌了一大口,辛辣中帶著甘甜的酒汁,涌進喉頭,一股火熱的感覺涌上全身,鼻子一陣難過,眼楮都有些充水,粗喘了幾口,才開口呲牙咧嘴的道︰「這個可真是好酒,但是太沖了點!哈……」

邵子博說著抬起手模了模眼楮上的水。孫猛笑了一下,打開了酒壺,也灌了一口酒,咂了咂嘴沒覺得什麼,兩個男人坐在樹上看著天地茫茫的雪霧景色,千尺懸崖下是一片的霧氣,近處是樹掛銀條……

一壺酒飲了一般,孫猛才盯著遠處開了口,「子博,他怎麼樣?」邵子博轉頭看向孫猛,「他……」

「他不好嗎?」孫猛看著邵子博欲言又止,不禁焦急想知道小恩的近況。

「他可以說很好,也可以說不好。」邵子博垂著頭盯著手上的酒壺,苦笑著自嘲,話到嘴邊卻真的說不出口了。

「他到底怎麼樣,子博你別再跟我打啞謎!」孫猛猛地轉過身,震的整顆樹上的雪幾乎都掉了下去。邵子博轉頭看著孫猛,「我愛上他了!」

「啊!」孫猛被邵子博這一句話雷的外焦里女敕,極度懷疑自己是重听,「你說什麼,我好像听錯了?」

邵子博轉頭看向孫猛,「我說的是真的你沒听錯,我從一開始對他覺得討厭,但是相處的時間長了,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吸引了我我,之前分開我還可以把那份愛埋在心里,那個時候我從來都沒想過要介入你和他之間,但是這一個多月我和他發生了一些事,我愛他,他心里又你也有我,咱們三個人已經困在了一起,現在一切都看你的選擇,你要殺了我要和我絕交,要帶走小恩還是把他留下都由你,我只求你一件事,別傷害他,他再也經不起什麼風浪了。」

孫猛听了邵子博這一段有擔當的獨白,臉色變得死黑死黑的,又灌了一大口酒,轉頭看著邵子博,「你和小恩發生了什麼?」

邵子博對孫猛十分了解,對孫猛大大概括就是大智若愚這四個字,邵子博總是能在平時猜到孫猛的心思,但是更多的關鍵時候,他卻猜不透孫猛,就像是現在邵子博沒想到孫猛會一開口就說起這個問題,不禁也仰起頭灌了一大口酒才鼓起勇氣,找到了繼續說下去的聲音,「小恩來到我家的十多天之後,我酒後失德,沒控制住自己,和他……唔!」

「 !」邵子博的話沒說完就被孫猛一拳從樹上打了下去。

「你怎麼能這樣,邵子博你太過分了!」孫猛吼著,拳頭想雨點一樣落在了邵子博身上,邵子博躺在那,痛也不哼一聲,也不還。

「你這個混蛋,你把小恩當成什麼,你怎麼能做出那種事,渾蛋,渾蛋。」

孫猛打了幾拳頭,看著邵子博嘴角溢出的血漬,舉在半空的手停住了,頹然的翻到在了邵子博身邊的雪地上。

邵子博躺在雪地上,看了一眼在坐在一邊的孫猛,眯著青紫的眼眶看向天空,「阿猛,我和小恩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你听我一件一件和你說,你就是想殺了我,應該也能听我說這些事。」

孫猛背對著邵子博,眼楮緊盯著遠處的風景,一句話都沒回答。

邵子博躺在雪地上,從藍尊說道,小恩的詭異闖入,平靜的那一段時間,那一夜醉酒的荒唐,和蕭新的事,小恩身體的近況。

「小恩的身體從我看到他就一直不好,我也沒照顧好他,他是你的心上人,也是我心愛的人,我想要對他負責任,我不是藍尊,但是他說一切取決于你,你的選擇就是他的選擇,無論你要怎麼做,怎麼選擇,我都希望你別傷害他。」

邵子博吃力的從地上坐起來,看著孫猛的側臉,「昨天晚上我覺得他,已經被這些混亂的情結壓榨的快要崩潰了,他說過對你,對我,對藍尊他付出的都是一顆完整的心,沒有偏袒,沒有欺騙,我相信他,因為他對我的愛,是我自己闖來的,你呢,他之前為你做的一切,你要怎麼做。」

孫猛轉頭看著邵子博,眼里有些猶豫,有些糾結,卻是依舊沉靜,沒開口說一句話。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他說他的選擇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對于我和你,如果你決定和我絕交,帶走他,我也不能說什麼,畢竟錯的是我。

但是這些事情是咱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希望由咱們兩個來解決,如果真的因為咱們兩個人,而讓小恩發生什麼,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邵子博忍著嘴角的疼,抬起手搭在孫猛的肩上。

「我告訴他,你明天才回來,你還有足夠一天的時間來想清楚,明天早上你再到我家來,我會和他一起等著听你的審判。」邵子博說完從地上站了起來,揮掉身上的雪,轉身往踏雪身邊走,「你還是住到老地方吧,我想回去了,如果你提前想清楚什麼時候到都可以,我恭候大駕。」

邵子博說完已經跨上了馬背,深深的看了孫猛的背影一眼,帶著偎在馬背上的小毛團,輕扯了一下韁繩,離開了蒼涼的懸崖。踏踏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徒留下光禿禿的樹木,沒有了雪條的裝飾,蕭瑟的讓人心慌,配上白色的懸崖,漫天的霧氣,映襯著孤獨的背影,像是一副淒涼的畫卷。

孫猛獨自坐在那,望著茫茫的天地,眼前閃過無數的畫面,臉上的表情幾度變化,最後恢復了往常的坦然,嘴角浮現出一種看穿一切的淺笑,良久幽幽的出聲自語,「邵子博沒想到你也有栽倒哥兒手里的一天,哈哈,哈哈哈……」

孫猛的笑聲震落了一些雪塊,一陣 啪的落雪聲接替了孫猛的笑聲,在山崖邊緣響個不停,某個在樹下趴窩的大毛球被雪砸了一身一頭,不爽的發出嗚嗚的叫聲,蹦著高跑到了主人身前,撕扯著主人的衣服控訴著主人的無良。

孫猛輕笑著用手揉搓著大毛球的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蒼茫眼前浮現出的是那個讓人的臉。邵子博坐在踏雪的背上,心沉如水,剛才的那些話完全是語無倫次,邵子博都不知道他自己想表達什麼了,面對自己的好友說愛上他的愛人,當真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邵子博想沒有靈魂一樣回到了臨月城內,在喧嘩的大街上游離了半個時辰,才重新調整好情緒,回到了邵家大宅的門外,然而他一露面,就迎來了守門小童的熱烈迎接。

「少主,少主你可回來了,剛才帳房邊的那個空置的院子著火了,那院子都燒沒了。」邵子博听了小童的話,頓時就覺得不對勁,皺了皺眉,「什麼時候的事,火滅了嗎?」

小童想了一下,按著太陽穴道︰「大概兩個時辰之前的事,好像是您剛走沒多久那邊就著火了。」

「管家呢?」邵子博把踏雪的韁繩遞給小童,一種不安的感覺游遍全身,腦海里浮現出兩個詞,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管家,管家在夫人的院子里啊!」小童說道這突然一拍腦袋,「啊,對了對了,管家說等您回來,讓我趕快請您過去,誒?少主呢?」

小童說完話已經不見了邵子博的影子,模著鼻子嘀咕,「真是見鬼。」

那個小童嘀嘀咕咕的時候,邵子博已經閃身進了自家的宅子,幾個躍起來到了他阿爸的房外,輕扣了兩下門,「阿爸,我回來了。」

「進來吧!」蕭忘川淡淡的應了一聲。

邵子博推開門走了進來,看了眼坐在太師椅上的蕭忘川,轉頭看向一邊的管家,「阿爸我听小童說,帳房邊上的空院子失火了,是怎麼回事?」

「我也正在和老昆說這件事,」蕭忘川伸手拿起了放身前桌子上的一個被燒的和碳一樣的竹管,「不是失火,是有人縱火。」

「縱火!」邵子博叫了一聲,看了眼蕭忘川手上的可以竹管,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是火折子的空殼,「昆老,人抓到了嗎?宅子里的其他地方有沒有損失。」

「少主,老昆我都檢查過了,咱們宅子里的地下,和庫房幾個重要地方都沒有被人進入的跡象,府里的其他地方也沒少東西,也沒有人傷亡,不知道那人縱火到底為什麼?」

「噠、噠、噠……」蕭忘川瞧著桌子的邊緣,看著邵子博道︰「什麼多沒少,不是為錢,沒有人員傷亡,也不是為了尋仇,我記得那個院子里只有一些簡單的家具,唯一重要的就是旁邊的庫房,看了放火的人是別有居心。」

「別有居心!」邵子博自語著重復了一遍,皺著眉低下了頭,沉思了半晌,猛地抬起了頭,大叫了一聲,「壞了!」轉身就撞開了書房的門,往外院子中心的方向掠去。

邵子博的動作嚇了一跳,轉頭看向自家的夫人,「夫人,少主這是……」

蕭忘川不緊不慢的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跟去看看!」說完就披上了,太師椅上的披風,追了出去,老管家也忙追著跑了上去。

邵子博是跑回了宅子中間的自己的臥房,推開門闖進臥室,看見床上空無一人床上的被子也不見了,心里頓時就涼了,轉身拿起床邊整齊跌著的小恩的衣服,抬起頭正看到了一張白紙,上面的兩個字看的邵子博一股滯氣堆積在了胸口,心口一陣滯痛,怒吼了一聲,轉身沖出了門去。

蕭忘川和老管家趕到邵子博院子的時候,只看到了邵子博的背影。邵子博又沖到了馬廄,騎上了還沒有被拴上韁繩的踏雪,奔出了邵家。

邵子博像瘋子似的拋出了邵家,騎在馬上,停在了最繁華的街道中央,看著吵鬧喧嘩的人群,第一次覺得無力回天。

他又被藍尊帶走了,他會在哪,會在哪……反復的幾句話不斷在腦海里重復,「啊,啊……」邵子博怒吼著,一口甜腥涌進了喉頭,轉頭一口血從嘴里吐了出來,眼前一陣發黑,人已經數去了意識。

身體失去了意識的控制,邵子博搖搖晃晃的就要從馬上摔下去,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抓住了邵子博的肩膀,把他整個人帶回了馬背,指尖快速的在邵子博的胸前點了幾下,邵子博猛地咳嗽了幾聲,掙開了眼楮,邵子博按著胸口看著那個打救他的人,這個不是別人正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和老媽包餃子,以前一直是幫忙 餅,

老媽今天說要教包餃子,

包了幾個老媽說餃子包的不好看,

說以後我家孩子耳朵就難看,

真的很想吐槽,

那不會包餃子的是不是就不長耳朵了……

有一些老人家說的老習俗真的很好玩,

但是有N多還是不敢苟同啊……

親們有沒有什麼看法呢?

關于多P的事情,計劃中,

很有可能最後會淪落為大圖片的說……

79可能兩天之後也會變圖……

抓機的親們對不起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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