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千人全都屏住呼吸听著穆晨所說的話,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前面等著他們的將會是什麼。請記住讀看看址
「面對強大的敵人,我們怎樣才能活下去?」穆晨猛的轉回身再次面對著身後的楚軍︰「我請你們所有人記住,我們不是過來把命送給秦軍得戰功的,我們是來捕獵他們的獵食者,他們的存在只是為了在我們的英勇上面添加光環,你們都要給我好好活下去,把秦軍殺死,懂了嗎?」
「懂了!」一萬多人整齊的吼聲回響在曠野中,在四周的空氣中回蕩。所有楚軍將士都把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發出「吼吼」的怒吼聲。
「盾牌!」當穆晨帶領的楚軍移動到距離秦軍只有兩百步時,他清楚的听到了秦軍陣營中有人大聲的喊叫著。
上萬秦軍列著整齊的隊列走出陣營,將盾牌立起,豎起層層疊疊的盾牆。
「盾牌!」穆晨對身旁站著的軍官使了個眼色,軍官點了下頭,抽出腰間的佩劍,和秦軍陣營中的軍官一樣下達了擺起盾牆的命令。
在秦軍軍官還沒有叫出弓箭手的時候,穆晨身邊的軍官已經下達了弓箭手就位的命令。
楚軍隊伍中的弓箭手迅速鑽入盾牆,躲在了厚厚的盾牆之後。
「放箭!」當對面秦軍軍官剛喊出「弓箭手」三個字的時候,穆晨身旁的軍官已經下達了放箭的命令。
楚軍弓箭手連忙將箭矢搭在長弓上,向秦軍射了過去。
秦軍弓箭手正在向盾牆跑動,楚軍射出的弓箭成片成片的從毫無保護措施的秦軍弓箭手頭頂落下。
許多秦軍被弓箭射了個正著,哀嚎著倒在地上。
秦軍一見發生了這樣的變故,連忙命令盾陣變陣,秦軍的盾陣只是在一瞬間便散落成三五只盾牌一組的小陣向著正被楚軍弓箭襲擊的秦軍弓箭手移去。
就在這時,騎在馬背上的穆晨把長劍向前一揮,大喊了一聲︰「殺!」率先縱馬向秦軍殺了過去。
組成盾陣的楚軍將盾牌一舉,持著佩劍跟在穆晨身後沖了過去,弓箭手也丟了弓箭抽出佩劍一邊喊著「殺」一邊瘋狂的撲向秦軍。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
跑在最後的,是吶喊著的楚軍長矛兵,他們雖然最後沖出,但奔跑的速度卻很快,幾乎和前面沖出的盾牌兵同時沖進了秦軍陣營,被打亂了陣型的秦軍弓箭手甚至根本來不及組織起有效的防御就被沖的七零八散。
原本可以對沖鋒產生阻滯作用的盾陣也因要保護弓箭手而成了散陣,當穆晨率領楚軍殺過去的時候,這些散亂的秦軍頓時慌了神,不少人已經開始產生了向後撤退的念頭。
「殺!」就在前面的秦軍慌亂的抵擋著楚軍的進攻,幾乎快要全線崩潰時,秦軍陣營中傳出了一聲暴喝,一名秦將提著鳳嘴長刀向穆晨沖了過來。
「納命來!」那秦將沖到穆晨跟前的時候將鳳嘴刀高高舉起,猛的向穆晨頭頂劈了下來。
穆晨不慌不忙,手中長劍向上一挑,劍刃架在大刀的刀柄上,他手腕再一翻,手持長劍向前一刮,長劍劍刃順著刀柄向那秦將的雙手削了過去。
這一劍削的秦將是避無可避,除非他放開大刀,否則十只手指一定會被齊根削斷。
只見這秦將身體向旁邊一側,平平的與馬背形成了個九十度直角,兩手提著刀柄猛的一抬,然後雙手再突然下按,大刀向半空飛了出去,雙手卻已經平貼在雙腿兩側。
穆晨削出的長劍恰好從秦將與飛起的大刀之間劃過,他心中暗叫了一聲「好」,手上卻不閑著,手腕再一翻,長劍劃出一個弧度繞從秦將身下向上削了上來。
秦將兩腿夾緊馬背,把頭向胸前一貼,腰部猛一發力,身體直直的坐了起來,穆晨的長劍恰好從他的後頸旁劃過。
避開穆晨的攻擊之後,秦將懸空一抓,把剛才扔到半空的大刀接到手中,大刀到了手上,他也不閑著,持著大刀雙臂用力一揮,大刀平平的向穆晨腰間削了過來。
穆晨再次翻動了一下手腕,長劍劍尖向下,直直的向大刀的刀刃上磕了過去。
這一劍無疑是個非常愚蠢的選擇,長劍劍身再重,比起大刀也是輕盈了許多,而且穆晨是反向持劍,手掌施加在劍柄上的力量要比正向持劍弱了許多。
「!」的一聲金屬踫撞在一起發出的脆響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穆晨在長劍即將與大刀相撞的時候劍身猛然向上一挑,挑著大刀的刀尖把秦將手中的大刀挑的向上一翹,刀刃平平的從穆晨頭頂的發髻上削過,削下了幾綹頭發。
于此同時,穆晨手中的長劍順勢向秦將胸前劃去,秦將一愣,等到他反應過來將身子向後一仰的時候,長劍已經劃破了他胸前的皮甲,在他胸前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章平退下!」正當穆晨要繼續揮劍砍向秦將時,遠處一直在觀望的一名秦將的大喝聲,拉開長弓,「噗」的一聲箭矢飛出的聲響之後,一支箭夾著風聲飛向穆晨。
穆晨連忙揮起長劍在面前一挑,飛來的箭被他磕飛到一旁。
于此同時,黑鴉鴉的秦軍如同海浪一般向他撲了過來。先前被穆晨率領的楚軍追殺的秦軍一見後援來到,頓時有了底氣,返過身再次撲向楚軍。
跟隨穆晨沖過來的楚軍在明知道敵人比自己人多,這一仗死多生少的情況下,一個個瞪著通紅的眼楮,咬著牙嘶號著向秦軍撲去。
海浪般撲來的秦軍並沒有嚇退楚軍,反倒讓他們更加燃燒起戰斗的豪情,許多楚軍在被秦軍的長矛扎入胸膛後,依然緊握著手中的武器,使出最後的力量把利刃扎進敵人的胸膛。
穆晨帶來的一萬多人漸漸被包圍在秦軍圍成的包圍圈里,四面全是秦軍,但被圍在中間的楚軍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們已經戰斗的幾近瘋狂,一個個如同林中的野狼,只會前進,絕不會後退一步。
那個失了左手的百夫長,手中拎著長矛,因為只有一只手可用,他把長矛從中間折斷,只留下了半截拿在手中。
一個秦兵圓瞪著眼楮挺著長矛撲向他,當那秦兵的長矛將要插到他的身上時,他將腰一擰,轉了個圈,秦兵挺著長矛從他身前沖過,他右手抓著半截矛桿,猛的向秦兵的後頸插去。
矛尖從秦兵的後頸插入,透過頸項從咽喉穿出。百夫長拽了拽矛桿卻沒有拔出來,他只得向被他刺死的秦兵身前一閃,手抓著矛頭猛的一拽。
半截長矛從秦兵的咽喉中被拔了出來,矛桿上沾滿了秦兵的鮮血,百夫長抬起腳向那已經被刺死,咽喉和後頸如同噴泉一般向外激射著血液卻還沒有倒下的秦兵踹了過去,秦兵的身體被他這一腳踹的向後退出好幾步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穆晨擊退了章平之後被一群秦軍圍在中間,他身下的戰馬已經死在了秦軍刺過來的長矛之下。
穆晨手中持著長劍,站在一個由秦軍圍成的狹小圓圈中,連續揮舞了幾次「龍翔九式」,他的體力已經消耗了不少,他胸口微微起伏著,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吸著帶有濃濃血腥味的空氣,想要借著雙方僵持的短暫間隙恢復一些體力。
在他的腳下,是數十具秦軍的尸體,圍在周圍的秦軍緊張的盯著穆晨,卻沒有一個人敢沖上前,穆晨揮舞的長劍已經砍破了他們的膽,現在唯一支撐著他們繼續戰斗的就是他們這邊比楚軍人多,最後的勝利必然會屬于他們的脆弱信念。
八萬精銳秦軍圍著一萬五千殺紅了眼的楚軍,雙方一時之間竟然陷入膠著狀態,無論是秦軍還是楚軍,都只能在固有的範圍內打轉。
當然,被圍在中間的楚軍正以難以覺察到的緩慢速度漸漸被秦軍向中間壓縮,可秦軍每前進一步,又都會付出十分慘痛的代價。
雙方混戰在一起,喊殺聲不絕于耳,突然秦軍的陣型動了動,包圍圈外傳來了陣陣觱栗聲。
觱栗響起,秦軍頓時精神一振,更加瘋狂的撲向穆晨率領的楚軍。
被圍在中間的楚軍陡感壓力一增,吃力的頂過這一波攻擊之後竟然嚎叫著撲向秦軍發起了一輪反攻。
包圍圈內側的秦軍吃力的抵擋著楚軍的反攻,他們不是不想後退,而是外圍的秦軍不斷的向里擠,讓他們想退卻無路可退。
楚軍的反攻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他們的人數太少,在眾多秦軍面前根本形成不了十分強大的反撲力。
秦軍再次壓縮了包圍圈,被圍在中間的楚軍人數正在急劇的減少,許多傷者倒在地上,還沒等到同伴前去救助,秦軍的長矛已經刺穿了他們的身體。
「殺!」一陣喊殺聲從包圍圈外圍傳了進來,正被一群秦軍圍在中間的穆晨在听到這喊殺聲時,身體微微一震,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