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見吳本真的要走,對他說的話已經信了三四分,連忙喊道︰「慢著!將軍想要怎麼幫我們出城?」
吳本回過頭,對穆晨說道︰「呂將軍的意思是讓蔡侯與劉小姐裝扮成我軍的士兵,我們以搜查蔡侯的名義出城,出去之後你們再自行選擇要去的地方,我領著隊伍佯作搜查一番之後回城。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我憑什麼相信你?」穆晨面色凝重的看著吳本,說出了他心中的疑慮︰「若是你們設下局,等我們到了城門口突然發難,面對守城的軍隊,我一個人想要保護她們那是難如上青天,豈不是要被你們一網打盡?」
「不信就算了!」吳本撇撇嘴,聳了聳肩膀,回過頭對他身後的士兵說道︰「人家不信我們,我們沒必要跟在後面討嫌,兄弟們,走咯!」
十多個漢軍士兵應了一聲,跟著吳本就要離開。
「慢著!」穆晨再次叫出了吳本,皺著眉頭對他說道︰「好,我這次就信了你,不過我要一直走在你身後,若是你真的是誘我上鉤,我便一劍殺了你!」
吳本攤開雙手,對穆晨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好吧,誰要這是呂將軍命令的呢,過會你就跟在我身後好了,現在趕緊換上衣服吧。」
穆晨換衣服還好,這群漢軍全是男人,只是要當著一群男人的面換衣服,可難為壞了劉茹和靈兒。
「你們都轉過頭去,不許偷看!」靈兒手里捧著兩名漢軍士兵月兌下的鎧甲,像一尊神像般的攔在劉茹的身前,對穆晨和這群漢軍瞪眼喝道。
「切!誰沒看過似的!」穆晨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轉過身背朝兩個女人。
「蔡侯,你看過劉小姐的身子了?」同樣背對著劉茹和靈兒的吳本向穆晨湊近了一些,促狹的說道︰「難怪劉小姐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你會殺死劉家的人了,原來你們連那種事都做過了。」
「別亂說!」穆晨瞪了吳本一眼,有些口無遮攔的說道︰「我是說看過女人的身子,沒說看過她的。」
「那你都看過誰的啊?」吳本還是促狹的眨了眨眼楮,故意追根究底的問道。
「呂雉。請記住我w穆晨見吳本追問,橫了他一眼說道︰「兩次,一次是她洗澡的時候,另一次是她和別人做那種事的時候被我偷看到。」
「呃!」吳本愣了愣,卻沒有說話,乖乖的站到一旁去了。
等到劉茹和靈兒全都換好衣服後,吳本對眾人說了句︰「好了,我們走吧!」
「且慢!」吳本抬腳剛要走,穆晨突然喊住了他,就在吳本回過頭想要問穆晨為什麼叫住他的時候,突然小月復一痛,一只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小月復上。
還沒等他慘叫出聲,另一只拳頭自下而上,一拳勾在他的嘴唇上,鮮血頓時順著嘴噴了出來。
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穆晨,穆晨兩拳打倒吳本之後,上前抬腳踏在他的胸口上,狠狠的瞪著他問道︰「說,呂雉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跟著吳本的漢軍士兵見穆晨突然襲擊吳本,正要上前幫忙,一听穆晨問出呂雉要吳本來做什麼,有兩個聰明些的頓時感到這里面藏著貓膩,連忙攔住正要沖上前的同伴,狐疑的看著穆晨和吳本。
「我不是……」吳本剛要狡辯,穆晨踩在他胸口的腳又用上了幾分力氣,他只覺得骨骼如同斷裂了一般,一陣深入骨髓的刺痛傳進了他的小腦皮層。
「你說不說?」穆晨抽出長劍抵在吳本的手腕上︰「人的手腕上有動脈,我只要把它切開,你的血就會像噴泉一樣的噴出來,血噴出來後,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只要你不把實話說出來,我就會挑斷你四肢上的所有動脈,讓你慢慢的流盡血死掉。」
吳本驚懼的看著穆晨,穆晨殺人的怪招雖然沒有用過,但他每次都喜歡用這些想象出來的招數嚇人,不過每次他把這些招數通過語言描述出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嚇了個半死,也確實用不著再繼續逼供,他描述的虐人的方法早被好事的人整理成冊,傳揚開來,吳本自然也風聞過這些,而且還對穆晨曾經用過這些狠招深信不疑。
他驚恐的看著穆晨,穆晨的長劍劍尖抵在了他一只手的手腕上,面無表情的對吳本說道︰「你還不說,是嗎?」
穆晨的話剛落音,劍尖已經刺開了吳本手腕上的皮肉,嚇壞了的吳本被手腕上傳來的刺痛驚醒,連忙喊道︰「我說,我說,蔡侯饒命!」
穆晨收回長劍,但他的一只腳還是踏在吳本的胸前︰「說吧,說完了你就回老家吧!」
吳本被穆晨踩著,喘息略微有些困難,他咳了兩聲說道︰「我是呂娘娘派到呂將軍身邊監視他的,娘娘說過,她的胞兄對漢王並不是死心塌地,讓我好好看著他,若是有一天他想謀反或離開漢王,就讓我殺了他!」
圍在一旁靜等事態發展的漢軍士兵在听到吳本的話後,驚訝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剛才他們還懷疑劉茹說呂雉屠殺了劉家的事是否真實,此刻卻再無半點懷疑。
「那你剛才怎麼打算?到了城門口,你會怎麼對付我?怎麼對付你帶著的這些兵?」穆晨的腳還是沒有離開吳本的胸口,繼續追問道。
「我會,我會告訴守門的士兵你就是蔡侯。」被穆晨一只腳踩著胸口的吳本痛苦的說道︰「至于我帶著的這些兵,事後也會全都被殺掉,畢竟他們是想要幫你的人,呂娘娘不可能讓這樣的人活著!」
「娘的,居然想殺了老子!」
「蔡侯,宰了他!」
……
圍在一旁的漢軍士兵憤怒了,他們有種被出賣的感覺,他們這些人在無意中成了一場陰謀里被舍棄了的棋子,這種感覺任憑落到誰的身上,也不會無動于衷。
「蔡侯,你說過讓我回老家的!」吳本見士兵們憤怒了,他驚恐的對穆晨喊道︰「你身為一方諸侯,不能說話不算數!你要保護我!」
「呵呵。」穆晨冷冷的笑了一下,對吳本說道︰「你知道回老家是什麼意思嗎?在我的家鄉,回老家就是讓你去死的意思啊!笨蛋!」
一句話說完,穆晨手中長劍向吳本胸口猛的刺了下去,吳本悶哼一聲,身子向上一挺,掙扎了一下,咽了氣。
吳本死後,穆晨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手起劍落,將他的頭割下來丟在一旁。
「穆公子,你怎麼知道他是呂雉的人?」當穆晨換上吳本的鎧甲領著劉茹主僕和一隊漢軍向城門口走的時候,劉茹滿心不解的問道。
呂釋之留下吳本,必然是十分相信他,而且吳本留下後的表現,根本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破綻,穆晨能夠發現他是呂雉的人,讓劉茹始終感到有些不解。
「很簡單。」穆晨聳了聳肩膀,對劉茹說道︰「你沒覺得他一直在挑釁我麼?當然,只是語言上的挑釁,他說的那些話,若不是熟絡的人,是不會說的,除非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在做戲!」
說話的時候,穆晨臉上的表情很古怪,他見劉茹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深信不疑的樣子,接著說道︰「不只如此,他居然還兩次說要帶人離開,要知道,按他說的那樣,護送我們出城的任務是他的頂頭上司呂釋之安排的,他一個小小的偏將,若是背後沒人撐腰,你認為他敢有恃無恐的要離開麼?」
「啊?」劉茹驚愕的看著穆晨,她沒想到,吳本只是犯了這麼小的錯誤,就會被穆晨捕捉到眼里,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了,有的時候她甚至感覺穆晨傻傻的,做事很沒有條理,可如今看來,他成為蔡侯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一群人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守門的士兵果然攔住了他們。
「你們不知道南鄭城已經封鎖了嗎?怎麼這個時候還要出城?」守城的漢軍軍官站在穆晨對面,將他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你的鎧甲怎麼了?怎麼破了個洞?」
「以前打仗的時候被刺傷過。」穆晨冷冷的看著對面這官階明顯比吳本要低的漢軍軍官說道︰「穿戴的時間久了,有感情了,不想換。我們是得到了穆晨逃離南鄭的消息要出城追捕,你就等著吧,你們守的好城門啊,竟然讓他從眼皮底下逃了出去都不知道!漢王一定會要了你們的小命!」
守城軍官一听說穆晨已經逃出了南鄭,嚇的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整日守在這里,恨不得飛過一只蚊子都要抓下來看看公母,竟然還能讓穆晨逃了,這要是漢王追究下來,那還不是死路一條?
「你們等等,我這就去報告都尉,問他要不要讓你們出城。」心里雖然害怕,但守城軍官卻不敢擅做主張放走穆晨這一隊人,有些忐忑的對他說道。
「混蛋!」穆晨對守城軍官一瞪眼,厲聲喝道︰「等你去問回來,穆晨早該逃遠了,你擔得起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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