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真,你可收集八滴人間真情之淚?」許久沒出現的觀音淡然而立,渾然無視對面白似真焦急的神態。
「菩薩,似真現在有些繁忙,下回似真定當上門拜訪。」說完,白似真就走。
「無妨,本座如今正好有空,不如現在,可否?」觀音一把攔住白似真。
「菩薩……」白似真煩躁的望了一眼觀音,「那八滴眼淚似真還未收集,如果菩薩沒什麼事的話,似真先走了。告辭。」說完,白似真不顧觀音的欲言又止,直接飛身離去。
身後的觀音神色擔憂。
白似真,千年前你沒有渡過,千年後你依舊沒有渡過……難道那異界魂魄真是你的永遠也斷不掉的劫麼……這樣的你,如何位列仙班?__即將誕生,你又如何拯救蒼生……
若你不渡過情劫,那麼就會……
佛祖,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異魂亦是善,為何偏偏一定要……
真是……孽緣啊。
觀音微微嘆氣,手中玉淨瓶似乎帶著一抹安慰輕輕的晃了晃。
罷了罷了,一切自有天注定,即使勉強也無他法。
荒野里,一抹白悄悄的失去了身影。
白似真一路飛馳,不停的用神識掃視著大地,只是就是找不到人,明明感覺就是在這一片,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好像有一雙大手在蒙著他的眼讓他看不到最想要的。
小和尚……你千萬不能死啊,我,我還沒……
下面的話白似真下意識頓住,那兩個字為什麼不能說呢……為什麼……
于是,白似真又開始每天一次的糾結。
話分兩頭,彥雍和覺育兩人在那懸崖下的一個石洞里呆了七八天,彥雍因為有傷,所以愣是把這七八天拖到了半個月,于是半個月後,彥雍把褲腰帶扎好(咦?),衣服捂嚴實了後,領著覺育準備攀懸崖,這懸崖底下最低處找到了,幸運的是那附近也有一個樹藤,經過專業人士——彥雍的測試,發現這樹藤足夠兩人爬上懸崖也不會半途樹藤斷了讓2人摔下山去GaeOver。
不過出發前,彥雍珍重警告覺育,「色和尚,不準扒我褲子,不準偷模我,也不準抓我黃瓜以及菊花,更不準插/進去!!」說到這,彥雍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褲腰帶緊不緊,衣服嚴不嚴實,雖說少數民族的衣服都十分的開放,但面對某個不和諧生物,愣是讓彥雍發明了本世紀最偉大的發明——緊身衣。(具體請參考精神病院困住精神病人那套服裝。)
「嗷嗚~魂淡呀~俺這麼純潔的人怎麼會做這麼猥瑣的事,最多幫你擼擼管而已嘛~別這麼小氣~」被‘緊身衣’裹住不能動彈的覺育拋了個媚眼。
「……」
這半個月的相處讓彥雍正確、清晰、深刻的認識到,眼前這個所謂的高僧之徒……他丫的就是個基佬!!本來想早點爬上懸崖離開這貨,但是在半夜的時候,彥雍無奈的望著月復部再次冒血的地方,然後抓起旁邊準備的鞭子抽了過去。
「叫你插!叫你擼!!#¥@%#¥……」某少數民族一直被公認為溫柔男——彥雍暴躁了。
「啊哦~嗷嗚~輕點~人家很脆弱的說~啊~CoeOnBaby~」覺育扭著身子在地上大叫著,如果不是詭異的音調提醒,彥雍還真的會認為這貨被抽的痛了。
事實上,覺育的確很痛,但素~~噢~那凸起的黃瓜,那結實的大腿,那壯碩的胸膛~哦~(原來你是麼……)
彥雍再次握緊了雙拳,青筋直冒,但還是忍了!!這貨好歹救了他,就算用大不列顛語調戲你,你也要忍!!草原上的漢子對于救命之恩不可忘絕對不能忘!!!皿+
「帥鍋~人家,人家被你這樣那樣了,你,你可要負責哦~」躺在地上,覺育‘嬌羞’的望了一眼彥雍。
「……」我怎麼這樣那樣了!說清點啊喂!!!
半響,彥雍的面目從青色——紅色——黃色——再到正常後,盡量以平穩的語氣道,「和尚,我待會解開結繩,你給我老實點,不然待會直接把你扔下山去。」話是這麼說,但是彥雍真的很想這麼做。
「嗯哼~」覺育表示知道了。嗷嗚~就是不知道誰在前面誰在後面,不知道是6/9式,還是ぞ式,還是~~~
彥雍打了個寒磣,再次看了一遍自己,所有的都弄好了之後,解開了覺育的結繩,把該收拾的都收拾,然後包袱款款,奔向那最低懸崖那邊去了。
覺育拎著包袱屁顛屁顛的跟在彥雍身後。
「公子,一刻值千金,你要對我負責~」
「……」
「帥鍋~人家雖然小,但是大了點就不小了!乃一定要相信我會滿足你的!!」
「……」
「是爺們的就要負起責任來!來吧,騷年!!」
「……」
「草原的漢子不能退縮,人民在等著你,我也在等著你!來吧!大叔!我不介意大叔受的!!」
「……」
「是男人就給爺站起來!!起來!不願做小攻的人們!把你的菊花獻給我的黃瓜!!帥帥的爺們到了!最饑渴的時刻!!」
「……」
彥雍停下攀爬,看著眼前煙霧飄邈的盡頭,再次盤算起毀尸滅跡後的幾率會高達幾成。回頭望了望,這里才離崖底幾米,還不夠去死去死團的標準,所以……
再爬高點就把下面那貨給踹下去!!
突然——
「bu~」
慢動作回放中——
彥雍瞪大了眼,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某物,慢慢的,由遠及近的,正中紅心的砸中了彥雍的頭。
下面的覺育長大了嘴,手指抓啊抓的。
彥雍目眥欲裂,不甘心的抱住懷里的某物,然後慢慢的,由遠及近的,正中紅心的砸中了覺育的頭。
下面的覺育咧開了嘴,抱住某大腿,然後——
「砰!」
一切塵埃落定。
但是——
「啊啊啊!!」一慘絕人寰的慘叫回響于某懸崖。
「……呱。」圍觀黨的某烏鴉。
「死和尚!!把你的手拿開!!!!」彥雍推開身上的那坨,顫抖+憤怒的大吼。
「表~~帥鍋的里面好舒服~~」說完,覺育的手指又動了動。
「!!!」彥雍咬牙切齒的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卻不知死活的覺育,剛才他被那坨東西砸中的時候,這該死的和尚居然……居然!把他的手指戳進……(名詞解釋︰菊花)里!!是可忍孰不可忍!!等我回了草原,我一定要把這貨帶回去折磨一百遍!!那坨砸中他的東西不管是人是妖也要帶回去折磨個一百遍!
「嗚……救,救我……」某坨不成人形的某物呻/吟。
彥雍冷著臉,神速的把某人的手指拔出來,‘不小心’的踹了幾腳,引來某人的婉轉低吟後,嘴角抽了抽,道,「原來還是個人啊。」
彥雍走過去把那坨拎起來,看了看,冷笑,「原來還是個女人!」
「救,救我……我,我會給你很多,很多的錢……我爹是……是……」說到後面,那坨頭一歪,死了。
「叮。」一個東西從那坨身上掉下來,掉在地上引起清脆的響聲。
「……」死了……算你走運。
覺育爬過去,把那東西撿起來。
「什麼東西?」彥雍把那坨扔到一邊去,蹲下來,瞅了瞅覺育手里的東西。
「唔……很眼熟。」還不是一般的眼熟。覺育模著下巴說道。
「切,別不懂裝懂,這是手鐲。色和尚。」自認為見多識廣的彥雍嘲笑道。
「可素,手鐲有這麼軟嗎?」覺育晃了晃手里的東西。
「也許是暗器?」
「不是……」覺育撓頭,使勁的想自己到底在哪見過。白色的皮,軟軟的腰帶,玻璃的鏡面,鏡面上有阿拉伯數字,還有鐵質的指針……
指針……
針……
「別想了,肯定是暗器!」彥雍站起來,「我們也別管這東西是什麼了,先爬上懸崖再說!」
「啊!我想起來了!」覺育終于想起來這玩意兒是啥了!
「這是手表!原來是老鄉啊!!」覺育興奮的拉著彥雍跑到那坨身邊去,「帥鍋帥鍋,這是我老鄉!!」電子手表啊!難怪那麼眼熟,在這里活了快8年了,覺育都快忘記那些現代生活以及現代工具了。不過……
「為啥死了呢……」QAQ,還以為可以回去的說……覺育失落的坐在那坨——樊梨花身邊。「你啊,還真倒霉,剛穿過來就遇到懸崖,唉……」還是魂穿好啊,五險一金什麼的都在,有的吃有的穿,不像這身穿的……
「慘,真慘!」覺育搖著頭嘆息。
彥雍白眼,真覺得慘的話,你還還好意思搜死人身上的東西?
「唔……」身穿還有個壞處,就是,木有銀子,木有紀念品,也木有老人頭,除了手表,其他都沒……
「慘!真慘!」覺育搖頭嘆息。
彥雍面無表情的踹過去,「別嘆息了,先上去再說。」
「喵~」
「……」
覺育不客氣的把那手表帶到手上,跟著彥雍繼續爬懸崖。
突然,那手表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白光。
「發現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