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憑什麼問我?」男子靠著石壁,懶洋洋的說道。
「白似真!不要跟我裝傻!」法海冷聲喝道。
「人類,你為何知道本座的名字?」白似真收起懶洋洋的樣子,轉而戒備的看著法海。
「哼!三年前,你口口聲聲說你愛著覺育,現在育兒出事了,你一點反應也沒有,現在又在問我是誰?!」法海豎著的眉毛幾乎在冒火,當年若是白似真沒有離開,那麼育兒還可能有救!而不至于現在忍受著靈魂撕裂之苦……
這三年里,法海日日夜夜都是在覺育痛苦的嘶叫中驚醒的,有時候夢到覺育哭喊著自己說好痛,有時候是覺育呆呆的問自己是誰,眼里的陌生和疏離讓法海感到害怕,然後覺育被一陌生男子抱在懷里親昵萬分,無論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都讓法海痛苦不已,他怕覺育魂飛魄散,他怕覺育忘了他愛上了別的人……但這些,法海不敢說,不想說,法海不停的安慰自己育兒不會出事不會出事……可一想到夢里的情景,法海心都疼了。
如今,白似真從天而降。面對當年明明有一救之力卻偏偏沒有施以援手的人,法海所有的憤恨、痛苦等統統都朝著白似真發泄了出來。可是——
這個罪魁禍首居然問他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絕育,我才不會絕育呢!」白似真皺眉,對法海說的話半點沒听懂。
「你!!」法海氣的發抖,指著白似真指了半天,就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你什麼你,本座問你!你是不是張文允?」
「不是!」法海冷哼。我叫法海,只是覺育的法海,從來沒有張文允!
「哼!居然是白費功夫……」白似真嘀咕一聲,「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本座要睡了!人類,你最好沒有別的心思,不然本座可不會放過你!」說完,白似真轉了個身,直接睡了。
「……」法海瞪了白似真半天,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不過——
這貨說不認識覺育,難道,失憶了?而且還是忘了育兒?
法海驚的微微張嘴,他還記得當年白似真說愛上了育兒時候的樣子……那樣的無奈卻又那樣的自信。
「呵呵~」真是……
太好了!
忘了好啊,真的灰常好!這樣白似真就不會和他搶育兒了,呵呵~
法海從火架上撕了一塊肉,心情灰常好的哼著歌,渾然無視被他歌弄醒而對他怒目而視的白似真。至于尋找麒麟那事,還得忽悠白似真一下,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有限,雖然不願意承認,有著觀音點化過的白似真的確比他厲害,更何況白似真是妖怪,天生屬于自然,所以在這茂密森林里找人,啊,不,是找神獸的事上最合適不過了。
第二天,休息過的白似真一大早就掛在樹枝上遙望著山下。
法海挑的這個洞穴是分水嶺山腰,這個洞穴是個死/穴,周圍是雜草叢生,常人很難注意到這個洞穴,更別提自從法海住進來後在周圍按了不少陷阱,就算是飛行嚙齒獸過來也不夠陷阱塞牙縫的,頂多給法海塞牙縫。
法海出了洞穴,對洞口那只故意半人半蛇準備嚇他一條的白似真路過,然後下山,繼續昨天的活,順便把陷阱重新弄好。
白似真無趣的撇撇嘴,還以為這凡人能對他擁有足夠的敬意,沒想到居然敢無視他!昨天要不是他,這個凡人早被那個奇形怪狀的野獸吃了!要不是本座對山上的東西感興趣,本座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月復誹完,白似真沿著陡峭的山崖慢慢的往上爬。他真的對這山頂上的東西很感興趣,居然能禁制他的法術,害他只能用半原形慢慢的爬上去。
山頂上沒什麼東西,除了樹就是地洞還有一些怪石頭。可是那個讓他覺得熟悉的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呢?很熟悉很熟悉……血脈相連的那種感覺……
白似真趴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郁悶的巡視著周圍。
「主,主人!!!」一聲帶著恐懼的尖叫。
白似真回頭,眨了眨巨大的金色獸瞳。叫我主人?這貨認得我麼?
「嗷嗷嗷!!那魂淡來找勞資了嗷嗷!!!主人!救命嗷嗷嗷!!!」>_<
什麼玩意兒?白似真湊過去。
「魂淡!你,你,你別過來!再過來勞資就咬死你嗷嗷嗷!!主人嗷嗷,你這基佬趕緊來救勞資嗷嗷嗷啊!!!」
一只青蛇纏在白似真棲息的那棵樹的最頂端的那個枝椏上,不停的蹦來蹦去。
「你表過來啊啊啊!!主人!勞資再也不喊你基佬了!勞資再也不離家出走了!你趕緊給勞資出來嗷嗷啊!不然勞資絕對要咬死你嗷嗷!!你的黃瓜勞資也要咬斷嗷嗷啊!!!」〒o〒
白似真︰……黃瓜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麼?奇怪,為什麼我會理解黃瓜的另種意思……
「吼吼!小親親別怕!主人保護你!!」震天怒吼伴隨著地動山搖,樹抖石震。
山下的法海看到那分水嶺的山頂上突然就禿了一塊。心里一驚,難道又是什麼異獸出現了?這氣息既像魔又像仙……難道是麒麟?!想到這,法海連忙施放法術,飛上山頂,卻半路又跌下來,額,忘了那山上不能用法術……于是,法海又苦逼的開始爬山中。
「你是誰?」白似真瞪著眼前的巨大奇獸問道。
鹿角,鷹臉,蛇皮,虎爪,眼前的奇獸大吼,「吼吼!欺負我家小親親都給我去死去死吼吼!!」
「喂!等下!」白似真躲開奇獸的爪子,落地就化為人身,恭敬的說道,「在下白離之子,請問你是上古神獸的哪位?!」
「吼吼!就算是舊人之子,我也要為我家小親親報仇!!誰叫你欺負我家小親親!!」奇獸一爪子拍下去,白似真連忙狼狽的躲開,蛇身和人身就是不一樣,所以白似真也躲的格外凌亂。
「咬他!踩他!叫他根據等級來欺負蛇!嗷嗷!主人!你好棒!!加油!3!」
奇獸頭頂著那棵樹,听到那樹上的自家小受受主動獻吻,更加‘拍地鼠’拍的更勤奮。
白似真身上的白衣服已經變成灰衣服,喘著粗氣趴在地上,對于眼前這只要基友不要舊友的上古神獸各種鄙視,順便為自己當時一念之差,就為了一個張文允鋌而走險進了這個不知哪個大神通設下的結界里,拼了大半修為才總算進來了。
「啊哈哈!叫你欺負勞資!叫你為了死和尚踩勞資!哼哼!勞資的牙長出來了!勞資這下絕對要咬死你嗷嗷啊!!!」萌物小青囂張的纏在樹頂上大叫。
「小親親,你只準咬死我,不準咬別人!」某奇獸吃醋了。
「魂淡!勞資才不要咬死你勒!你的皮忒厚了!勞資咬不動!!嗷嗷,下面那只我覺得能咬的動!!」
「不準咬!」
「勞資就要咬!」
「不準!」
「就要嗷!」
「不準!」
「就要嗷!」
「……」喂喂,公然曬甜蜜的狗男男都給本座去死去死啊啊啊!!
最後那只奇獸索性不管白似真,直接一個法術綁了萌物小青鑽進地洞里不見了。
那只奇獸一走,白似真趕緊跟上去,好吧,他知道他這樣有點犯賤,但這血脈相連感覺真的讓他忍不住靠近,只為了那句‘舊人之子’……
對了,那小青蛇我認識他嗎?為什麼又說道和尚?難道在哪見過,並且得罪他了?白似真納悶。
「魂淡!勞資的菊花好痛!別再進去了嗷嗷!!」
「啪啪!」
「魂淡!勞資一定要咬死你嗷嗷!!」
「啪啪啪!」
「嗚……魂淡,用力點!沒吃飯啊!!」
「啪啪啪啪!」
「……」公然野合的狗男男都給本座爆菊爆菊啊啊啊啊!!——BY︰听了N久牆角的白似真。
過了許久,地洞里的某啪啪啪運動終于結束了,听牆角的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老白一只,法海一只,兩人共同點都是灰頭土臉的。
然後一個黑衣男人面露滿足的走出來。
「剛才多有得罪,舊友之子表生氣哈。」那黑衣男人微笑道。
「沒事……」白似真僵著嘴角道。
「這位又是……」黑衣男人看了一眼法海,愣了愣,最後了然。「原來是……額,不對,好像不是,唉算了,你誰啊!」黑衣男人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問了。
「……法海。」
「哦。原來是%……¥……」那人低聲嘀咕了幾下。
後面的話法海沒听清。
倒是白似真卻是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法海,嘴都忘了合上。
「?」
「沒什麼……」回過神的白似真搖搖頭,既然是秘辛,他自然不能多說。
「對了,白家小子,你爹呢?怎麼不來啊?」那人輕松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