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母(星河戰隊同人) 棕色遁蛛

作者 ︰ 百途

「喂!你听說沒有……那件事……」「听說了!听說了!!大家都听說了!!」「真的還是假的呀!!我听說好恐怖滴~嚇得我昨晚都不敢閉眼睡覺!!」「真的!真的!我就是這麼听說的!!可真啦!!絕對錯不了!!」

屬于「沒听說」中的一員,某人豎起耳朵努力「听說」,可這群人能不能別一天到晚「听說」「听說」的,好歹把「听說」的內容說出來啊!!這不是讓人干著急嘛~其實他們不把話說全,蘇文也能大致猜到一點,肯定和昨晚那聲淒慘的嚎叫聲月兌不了干系。一般,新兵在訓練的時候累得像條狗一樣,一到晚上恨不得直接黏在床上不動彈。

就連她這個滿月復心事,經常會做噩夢的人也架不出白天的訓練強度啊~剛來的時候還會翻來覆去,折騰半宿,到後來恨不得眼皮直接黏在一起,就是不想睜開。半夜這麼一嗓子的亂嚎肯定有問題。況且,在軍隊里是不準晚上隨便發出聲音的。

她以前听歷史老師講起過,營嘯和監嘯是當時在中國古代很普遍的現象。以前的軍營中規矩很多,別說是高聲叫喊,就是聚在一起說說話都會被嚴格規定,而且軍隊本身就是肅殺之地,因此當兵的都是提心吊膽地過日子,生怕違反哪條軍規而送了命,因此精神上很壓抑。另一方面,軍隊里往往軍官肆意欺壓士兵,老兵結伙欺壓新兵,軍人中拉幫結派明爭暗斗,矛盾年復一年積壓下來,全靠軍紀彈壓著。

這個時候要是誰亂叫一聲使得大家都感染這種歇斯底里的瘋狂氣氛,就會出現徹底擺月兌軍紀的束縛瘋狂發泄一通的情況。原本老實的兵卒們如同變得有厲鬼上身般!撕咬,打逗!對上官,對同僚,對老兵!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那時候往往人不是人,而是有如凶神附體般,用盡切手段殺人!往往營嘯之後,剩不下幾個活人,即便是死人也是也都是碎尸而已。

因此晚上是嚴禁大喊大叫的,長官們會在晚上不定時地巡邏,要是誰不走運地剛好在這個時間做春夢或是噩夢啥的…………下場會很悲慘。蘇文也很慶幸自己昨晚做噩夢時沒有被人听見。至于漢娜,那姑娘生物習慣不錯,只要一閉上眼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管她的事。

由此可見,昨晚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文暗自推測道,不過她也沒有膽子去問人家,昨天本來也想去湊湊熱鬧,可是還沒有離自己帳篷2米遠就被教官們用藤杖全趕回去了。茲穆中士更是下達命令,每個人都得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帳篷里。

邁左腿打左腿,邁右腿打右腿,敢把爪子伸出來就直接剁了,敢把腦瓜子伸出來就直接砍了——有幾分能耐自己掂量著吧。

「嗶嗶——」兩下哨子聲,全員都站直身體閉上嘴,不敢再和旁邊的人交頭接耳。隨後大家在教官們的催促下開始進行今天的訓練。

奇怪~今天好像沒有看見茲穆中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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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茲穆中士現在正忙著呢。

忙什麼?當然是忙著當福爾摩斯了。盡管暫時堵住眾人的好奇之心,但眼下這件事情確實比較棘手。某人猜的不離十,昨天晚上的的確確有人出事了——一個新兵死了。

為什麼這個新兵死了而今天訓練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自己身邊少了一個呢?那是因為這個新兵正是卓卡拉。他同樣是這批新兵蛋子里面比較出名的一個,相比安的凶悍、蘇文的不服輸、比利的大塊頭,這位童鞋以體弱多病著稱。明明是25歲青春迸發的年紀,偏偏先天不良,身高體重還沒蘇文出類拔萃。每每訓練開始三分鐘必暈,那楊柳若絮的小身板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往一邊隨意倒,愣是表現出氣壯山河舍我其誰我為軍隊灑熱血的氣勢,那點掐得比女生每個月的生理期還準時。

茲穆中士拿他也沒辦法,這年頭軍隊缺人,只要不違反紀律規定的都不能隨意踢出去。參軍宣傳語上怎麼說來著︰「身體素質較差?沒關系!軍隊是磨練人意志和體魄的最好地方!!」

軍隊也不能言行不一呀~要不然誰還自願服兵役呢?于是茲穆中士只能干瞪眼,掐著表算準時間讓人把這家伙拖到醫療室去。而昨天晚上,這位士兵卓卡拉就被人發現死在醫療室的床上。至于那聲淒慘無比的干嚎不是他的,而是與他比鄰相躺的大塊頭比利,沒錯,就是那個被蘇文揍還沒有恢復的肌肉男。

「你怎麼看,阿姆?」茲穆中士抱著手臂站在一邊,面前躺著的正式臉色青紫的死者尸體,醫療兵昨晚就檢查過了死因是突發性休克導致內髒器官衰竭。

說實話,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確實有疑點,但是放在卓卡拉的身上就讓人跳不出毛病了,畢竟這家伙身體本來就不好,平時就是一副快死的模樣。說不定就是因為平時訓練太辛苦,積勞過度就扛不住了。

或許應該建議那幫軍部大佬在報名的時候順帶設立什麼體能測試,他們機動步兵又不是容納所,什麼樣的都往里面塞~

「我覺得不像是自然死亡,」站立一旁的阿姆是個高高瘦瘦的男子,皮膚黝黑身材健壯,每塊肌肉下都蘊藏著無窮的爆發力。他的裝束也很奇特,留著及肩的黑色長發卻像女孩子一樣編成一根根細細小小的麻花鞭子,上面甚至串著彩色的絲帶或是綁著小巧精致的飾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名叫阿姆的人有著印第安人的血統。

「哦?為什麼這麼說?」茲穆中士挑了挑眉,頓時來了興趣。

「因為莎莉叫了!!」阿姆淡淡地開口回答,頓時引來自己腳邊一陣嗚咽聲,一只新狗安靜地趴在地上,因為听到主人的叫喚而敏捷地將頭抬起,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听到這個女性化的名字,茲穆中士不動聲色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老實說他實在是不明白K-9小組的人腦子里都在想什麼,竟然喜歡給自己的共生體取名字。什麼瑪麗蓮夢露、麥當娜、喬治布魯尼、小甜甜、周潤發啥啥啥的,而且每次還特深情地呼喚。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情,他們這些外人也不好插嘴,只能將就將就了。

「你們家那位親口告訴你的?萬一那天剛好是它隨便叫兩聲呢?你也當真?我可不信!!」

阿姆模了模莎莉的頭,溫柔地安撫一下自己有點暴躁的同伴,「莎莉不會亂叫的,它可不像某人晚上磨牙踢被子模胸口。事實上,它叫是因為它聞道了臭蟲的味道。」

某人一下子收斂自己臉上閑散的表情,雙眼迸發出駭人的神采,「你確定?阿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不能僅僅憑著你的新狗叫喚了兩聲就徹底徹查全營。」

阿姆淡然地瞟了一眼對方,手下依然溫柔地替自己的共生體順毛,「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開玩笑。你翻過那人的身體,掀開領子看看。」

茲穆中士依言將卓卡拉的身體翻轉過來,掀開領子頓時發現一小塊潰爛的傷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水泡破裂後留下的潰瘍。這在軍隊中並不少見,大部分士兵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因為高強度的體能訓練而產生一些水泡,通常不會有人在意也不會特意去找醫療兵去治療。唯一要說奇怪的話,就是這個水泡的位置很特別。一般的水泡大多集中在人的手掌、腳低,大腿內側等等。在幾個炎熱的營地里都是出現過,那是因為天氣炎熱,脖子與衣領經常摩擦而紅腫磨出水泡來。

「我以前在一個殖民星空降過,那里因為受到蟲族的襲擊而向我們救援。當時我們空降後發現這個星球上已經沒有活人存活了。茲穆,你應該知道,那些臭蟲們不會殺害平民。可是在那里我發現不光光是軍人,就連平民都無一生還。除了大部分是被撕裂分食,還有一小部分尸體完整,一點傷痕都沒有,唯獨在脖子後面有一小塊潰瘍————」

仿佛是回憶到不堪的一幕,阿姆原本淡定的表情也有點陰沉,手下的莎莉似乎是感應到自己主人目前的心情也低沉著喉嚨發出陣陣吼聲,「我當時把這個情況上報過,可是沒有人注意。哼,那些愚蠢的人都認為這只是普通的傷口感染。我一直耿耿于懷,終于部族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告訴了我一個重要信息。」

「根據我部族古書記載。在以前有一種小型的蜘蛛,它們生活在以前的非洲大陸上,喜歡溫暖潮濕的區域,尤其是人類的生活區。這種蜘蛛很毒,可是在被它們咬到的那一刻,人類並不會立馬就致死,只會感覺到輕微的刺痛並不會很在意。但是在8小時候後傷口會出現紅斑,並且形成一個充滿液體的水泡,水泡退去後就會留下一個永不愈合的潰瘍。蜘蛛的毒就會順著傷口慢慢地吞噬人體內的細胞,引發各種炎癥。神奇的是人類不會因為這種毒素而死亡,真正讓他們死亡的是由此引發的二次感染。」

「這麼厲害?」茲穆中士驚訝萬分。

「這種蜘蛛叫————棕色遁蛛。」阿姆緩緩地吐出那個令人心悸的名字,真的很難想象以前竟然會有這麼可怕的東西,它的體型甚至還及不上一個嬰兒拳頭大,卻能輕而易舉地殺死一個成年人。它的可怕遠遠比現在那些塊頭巨大,但是只會噴噴火的臭蟲們要高。

「你懷疑是某些我們不知道的新蟲子干的?」茲穆中士這下子是臉色鐵青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就意味著人類很有可能將面臨一場浩劫。新型的臭蟲,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潛入嚴密防護下的人類基地,干掉隨便一個人…………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勢必會引起上層的震動。

「可是為什麼要殺死一個新兵呢?卓卡拉沒有什麼背景,體制也是差的要死,平時行為也沒有什麼異常。蟲族為什麼偏偏選中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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