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風水師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七層寶塔

作者 ︰ 徐公子鍺許

是夜,原本月朗星稀寰宇清淨的夜空,瞬接蕩起的一層烏雲,驟雨初歇,天邊不時還閃過電的光芒照亮半邊屋子,透過雲層,隆隆的哄傳逐漸遠去,夜似乎回歸了原有的寧靜,濕潤的小風灌進房間,竟些許寒意裹緊了被蓋,那雨夜的疾風還不作罷,積蓄勢力,又開始興風做浪,這雨,就連綿不絕的一茬接著一茬沒完沒了。

到了入夜時刻,滴滴瀝瀝的細雨無盡的沖刷這半與世封閉的拓塘鎮,將宋景宋子峰二人囂張跋扈的影子完全從這小鎮洗刷開去,明日的晴空艷陽升起之時,恐怕正如宋祁重新入主宋氏家族企業一般,屬于拓塘鎮企業士族之類的偷天幻日,而這一切都是來自南京的一位不知名的風水秘法師而為,這天晚上宋祁重新躺在從小就熟悉無比的家宅之中,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覺,現在的情景如同雲里霧里夢中一般,宋祁到如今,心底還不是很確信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報仇的事情,竟然如此簡單的一天之間就實現了,正因為太過于簡捷,他害怕一眼睡去,第二天醒來還要面對宋景宋子峰那對父子跋扈的嘴臉。

而在同一時刻,秋風微作冰冷入骨,離淵端坐于拓塘鎮外的破落道觀之下,窗有縫而力不能合,風遂尋隙依空而入,將宋景宋子峰父子制服之後,離淵本是一路跟著宋祁回到宋家祖宅的,見到宋祁並沒有被仇恨沖壞了腦子而選擇將二人送至警局,準備依照法制的力度來懲治這二人,離淵便是對宋祁的所作所為很滿意,畢竟如今的宋家企業已經被宋景二人敗壞的差不多了,倘若宋祁再意氣用事,這宋家就是再家大業大也經不起如此多的風浪,必然會大廈傾覆與一夜之間,其實在離淵的心中,這宋祁所屬的宋家企業潰敗不潰敗本不算重要的事情,畢竟水滿則溢月盈則虧,世間哪有完滿的事情,只是這樣一來,不知道拓塘鎮這些以此為生的鎮民應該如此存活下去了,到時候恐怕也算是惡行業力的一種了。

離淵從宋家祖宅出來之後,並沒有選擇直接找地方休憩,而是趁著雨夜在夜幕下從新走了拓塘鎮,又走過那仙樂溪、踏樂溪、百樂溪,一路上,離淵漫無目的的負手前行,而古劍青霖就懸在他的左側腰間。有一身好功夫真是人生的享受,翻山越嶺、穿溪過澗不會氣喘吁吁,因此興致更濃,否則的話當年詩仙李白恐也寫不出「俱懷逸興壯思飛」這樣的名句來。

順著拓塘鎮一些並未被開發出來的地方,離淵感悟著地氣的流動循環,沿途流水聲、風聲、山石峭壁的回音聲合鳴相映,竟如天簌之樂,宛如天地靈樞素手撥弦。走過河邊的小河流,來到鎮外一處四面無人的林間。初秋的天氣,江南這一帶微有些清冷,但山間仍有不少常綠的翠色,點綴著淺紅和枯黃,近處的草地如一張柔毯,是深黃的顏色,初冬中草葉已枯槁,踩上去沙沙作響感覺卻很是舒適。

素指輕撥,淙淙之音,就似這一路所攜的天簌之樂,此曲卻不知何名。此情此境,無論心中有多少戾忿、幾多彷徨、一時也被滌蕩純明。,面對此情此景,離淵心底被深深地觸動,又想嘆氣,開口吟道︰

「聞窗外風聲咆哮,心似蘆荻,搖曳不止,久不得靜。所思所想甚多,皆似雲之水橋,虛幻縹緲,不得其蹤。棄卷提筆,不知所雲。斯年之變,甚多無言。似溫水青蛙,皮未察而膚已熱,表未變而心先達。憶經年,若乎蒙太奇,片片交相,層疊幻滅。心亦升暉,憶晚霞,戀蒼穹,山陰&水陽,立懸崖丈襟胸。洞天扉開,絢麗夏花,靜謐秋葉。音容笑貌,淨乎眼前。

觀一語,君子之行不僅得觀寰宇,而在尋己之所處于世。西哲有言︰認識自己。放諸時之曠,生亦步趨。人文書中走便可,山水腳下行不足;良辰昨夜隨君去,美景今日伴誰行;依稀昔日平常事,何曾夢中故人來;賞心勿思,樂事免談。無女友不遠行,行必方寸之間。

書中金玉兩自全,境生臆像終虛幻;山巔太行徑綿綿,谷底黃河水潺潺。霞客半生河川間,未見紅顏顧其畔;治國平天君莫言,愛人愛己命自緣,今又觀之,思緒沉雜……」離淵本不擅于拽文詞,但這一首是自古風水宗師三一道人所寫的游仙詩,小時候听過,今日到了拓塘鎮,突然想起這位前輩的詩中描繪的恰恰就是此情此景,一時自然有感而吟詠。

萬籟俱寂,沉湎在小鎮中的居民,未曾想到在鎮外的某處角落,離淵一個人在冥想修身,對他而言,神識之境也該突破了,那一層窗戶紙馬上也被揭開了。

…………

初晴之後,經過一夜的洗禮,空氣也顯得很清爽,早晨的時候,一身風塵僕僕的宋祁孤身一人,從家中趕了出來,還是回到原來離淵與他常見面的鎮外小樹林中,而一身中山裝打扮的離淵似乎早已預料到宋祁會來找他,正在那里笑著等他,臉上的神情精神勃發,絲毫沒有因為夜晚通宵達旦的冥想而顯得疲憊,反倒是精神顯得充沛。

「怎麼如此早就來這里,我還以為你要中午的時候才能到我這里,大少爺的生活過的還舒服麼,看你現在的這副面孔,想必夜晚興奮的睡不著覺吧!」離淵見到宋祁臉頰眼圈黑青,倦色溢于臉上,印堂顯得有些灰色,不用多看離淵也能夠猜出昨晚上宋祁沒有睡的個好覺。

「先生不要取笑我了,我現在能夠重新入主宋家企業,還不是靠著先生你的照顧……再者,昨天我熬夜安排人查了下宋家企業這些年的支出,弄的我一夜不得安睡,不瞞先生,這些年宋家企業只剩下一堆空殼子了,原來作為宋家根基的地產方面也只剩下祖宅那塊地皮了,整個爛攤子讓我無從下手,要不,我跟先生一起雲走江湖的了,不想再看那些個庸俗勢力的下人的嘴臉了!」宋祁听到離淵說出略帶調侃的話語,滿臉的無奈與憤怒之色,離淵看了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這宋家企業的現況比他事先想到的還要糟糕一些。

「這個不像是以前的你啊,被趕出宋家還能生活的那麼好,現如今一點點小的挫折就不行了……宋家的一些錢財都被換成了珍奇的材料還有一些古董玉石,被宋景宋子峰送給了德鑒道長,我已經幫你追回來了,就在那邊的窪地埋著,如今這些東西恐怕折價不會太多了,當初宋景宋子峰都是高階強賣過來的,但這些錢足夠你周轉企業的那些壞賬了!」離淵笑著拍了拍宋祁的肩膀,轉身指著樹林不遠處的地方,那塊明顯有動土的痕跡,宋祁點了點頭突兀的朝著離淵向下跪去,原本能夠報仇對宋祁來說已經是粉身碎骨難以未報了,沒想到而今離淵又送給了他這樣一番大禮。

離淵背對著宋祁,理應是看不到他下跪的動作,但是宋祁的動作卻不知怎地被離淵用單手抬起,搖了搖頭道︰「你先如今也不要高興的太早,那些錢財其實不屬于你了,算是我對你的一種企業入股吧,如果你不能挽救宋家企業,我可以送給你,當然也可以輕易的拿回來,到時候你分紅了,給我一份就可以……」

「我宋祁這條命都是先生給的,這企業當然也是先生的,我一定會好好的重振宋家企業原來的輝煌,到時候只希望先生不要見外!」宋祁臉色沖動的說道,只有經歷了人情冷暖的人才會更加的珍惜,人與人之間那種完全意義上的信任感,宋祁的性格在一些方面跟離淵有些相似,離淵看到他就好像有些隱隱約約的看到以前的影子,宋祁這年輕人確實不錯。

「你家祖宅前邊,金玉帶水理應是大副大貴之像,好好干其余的事情不要多想……對了,家族管理之類的我也不是太了解,這些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們拓塘鎮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恐怕以後我還有多待幾天,來我帶你去西郊那塊看看!」離淵說道這里,臉上顯得很是嚴肅,不像方才那麼說笑,看來昨夜在拓塘鎮的一番閑逛,讓離淵真的發現了一些什麼蛛絲馬跡。

那也離淵將王思鑒的秘法修為廢去之後,心底頹廢的王思鑒告知了他一個消息,這拓塘鎮好像是被人擺了一個接近數百年龐大的風水煞局,整個拓塘鎮好像都被這百年煞局輻射影響著,當初王思鑒之所以選擇在這里祭練《天玉經》上邊的靈御之物,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有了這百年困局的影響,王思鑒才得以祭練如此多的靈御之物,否則的話,以王思鑒的財力物力很難在如此短的時間祭練這靈御之物,而且听王思鑒的話語,這百年風水陰煞陣在他到來已經被人開啟了,在他看來,這人的功力遠遠的高于離淵,這也正是讓離淵感到困惑不解的原因。

見到宋祁滿臉疑惑的樣子,在宋祁看來,他從小是在拓塘鎮長大的,對拓塘鎮的一草一木可謂熟悉至極,當然不會不了解還有這種地方,離淵似乎是看出了宋祁臉上的不解之意,花費了半個小時的功夫,將宋祁帶到了拓塘鎮西邊的一處窪地,指著不遠處的坑坑窪窪的溝渠道︰「你看這里的地勢,邊河繞過這里是一個半是階梯狀的折線形,這個小溪的頂部正好從這個弧形的中間匯入中間的,在不遠處的坎位那里,還長著一排不合時宜的桃樹,正好把這個奇奇怪怪的折形封死,宋祁你現在看看這個形狀到底像什麼?」

「像什麼?這個形狀我還以為是天生就是這樣的,你不說的話我還真的覺察不到,看上去像是一個歪七扭八的罐子,看瓶身又不像?」宋祁皺了皺眉頭,像他這種大少爺一般是很少到這里來閑逛的,離淵帶他來的這個地方,算是一個小窪地,平時到這里的人也是不多,再者好像這里以前出過幾樁怪事,搞的這片莊稼地,連個種糧食的都沒有,至于離淵方才指得那些歪七扭八的桃樹,年年的桃花開的倒是夠艷的,不過好像一直以來連個桃妞子都沒有接出來過。

「株桃柳綠陰濃錯,這一排不結果的桃樹是被人用來封陰煞氣息的,當然不會結果子,倘若真結果子,那就說明這陰煞陣開始轉陽了,不過照此局勢發展下去,恐怕等幾十年也難得結出,宋祁,你剛剛說的這里想一個壇子已經很接近了,那歪七扭八的河流折線其實是一個七層寶塔的模樣,而我現在帶你來的這里就是那將近千年的風水困局,不知道到底鎮封的何種東西,被人搞成了這樣一種七層寶塔的樣子!」離淵皺了下眉頭,很認真很棘手的說道,這件事情說麻煩也蠻煩,說簡單也簡單,關鍵是到如今,離淵一點頭緒都沒有,面對困局無從下手!

「那這七層寶塔的形狀到底是什麼?」宋祁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說了你也不了解,這是風水三宗山門之定山派的七層鎖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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