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原回來以後,過不多久的時間,扎什倫布寺中就傳出了消息,哲別的師弟布丹上師已經圓寂神蛻了,這一事件當時在川藏的西康地區鬧得沸沸揚揚,畢竟上師的圓寂在川藏地區是極其重大的事情,不過出乎每個人的意料,那哲別活佛並未舉辦大型的法會安度布丹。↑.更新最快↓
同時哲別活佛也對中原封鎖了布丹上師圓寂的傳聞,直到青冥上師所在的比祿普寺,被哲別活佛派人統率扎什倫布寺僧眾摧毀了,外界才多多少少听聞了,布丹上師的圓寂似乎跟青冥上師有瓜葛,再後來的事情,你們二位都清楚了,青冥上師重傷逃到了中原地帶。「法程的話講的很慢,而且很有條理,不確信的地方說的更是猶豫。
「法程大師,你說的這些只不過是青冥上師的事情,而且青冥進入中原,為什麼會來五台山上呢,而且元智禪師他………….」金言格生『性』本就很急躁,偏偏法程這個和尚習慣慢悠悠的,說話注重前因後果,在金言格看來,法程繞了一大圈,絲毫沒有提到那雕塑的事情。
豐虛道長听到此處,苦笑一番,道︰「不急,金兄先听法程大師說下去,我猜他既然這樣說,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想必元智禪師以前去過川藏了,或者參與過……「
「周施主想錯了,元智禪師絕對沒有參與那場中原第一宗門的滅門慘案,「法程似乎听從了豐虛道長的話中有話,立馬開口道︰」元智禪師很少參與江湖中的事情,否則現如今五台山在風水江湖中的勢力不會如此這般,單靠兩位禪師,在這江湖中恐怕很難有人是敵手。「
「法程大師真的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只是元智禪師在中原游歷的時候認識的,元智普法兩位禪師的修為深不可測,自認不會作這等事情,況且那禪師更不會貪圖其他的風水法器了,但是五輪塔在江湖就算的上風水至寶了。「豐虛道長趕忙擺了擺手道。
「元智禪師本身就不是中原人,我偶然听他提起過一次,他是四川蜀地樵夫的家中幼子,川地本來就是密宗黃白教的傳教之地,他二十五歲到五台山的時候,已經極具佛學慧根了,而且元智禪師的佛念轉世,教宗中還帶著密宗的佛理,否則的話,在中原可未曾有輪轉世間之說?」法程怕二人誤解,猶自透漏了一個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
「我想青冥上師之所以重傷到五台山,有很大的原因是他知道這個信息,或者二人本來就是舊識,這些都不可考,沒有任何的必要,關鍵是這次青冥上師一定給元智禪師帶來了什麼樣的消息,或許正是關于我等不清楚的事情,這才是重點。」金言格忽然岔口道,到這時還是他的思維反應比較的靈敏快。
「你的意思是,那青冥上師帶來了關于雕塑的事情,也就是哲別青冥布丹三人從中原帶出來的東西?」豐虛道長皺了一下眉,雖然感覺有些突兀,不過這樣解釋下來,倒也說得通,至少這般看起來前邊的一些謎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話的意思雖然是這般,可是青冥上師到本寺廟之後,元智禪師除了閉關之外,便是很少外出,即使是外出也有寺廟內的僧眾相伴,從未听人說過,元智禪師在這段時間內去到過川藏,只是不清楚為何那哲別活佛會派人將那雕塑送來本寺?」法程遲疑的道,難道是哲別竟會這般通神,畢竟在五台山上除了本寺廟外,還未曾有人知曉青冥上師的存在。
「元智禪師閉關一般都要多長的時日?期間有沒有人負責餐飲起居。」豐虛道長忽然這般問道。
「這個倒說不定,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兩三個月,或許一兩天,佛理通則通,從不注重形式,禪師閉關的時候,靜修的是苦禪,往往一個星期送一次素餐,都是放在他禪房的門口,平常的時候,是嚴禁打擾的,不過這素餐等到下次送的時候,元智禪師自會將原來的放在外邊。「法程略微思量了一下答道。
豐虛道長跟金言格相視一笑,顯得極為有默契,二人走南闖北的,自然清楚川藏的路程時間了,等了一會豐虛道長笑道︰「這般功夫一來一去時間足夠的了,川藏也不算是太遠的地方,以現在的腳程想必難不倒元智禪師,這段時間禪師應該入過藏,只不過法程大師不了解而已。」
「既然這樣,那元智禪師又為何多此一舉呢,難道連本寺廟的僧眾都不能知曉麼?這太有點牽強了,我不信這般,「法程搖了搖頭,臉上顯出不信的表情道。」或許禪師有自身的打算,亦或者是不得已的苦衷呢,不說這了,那以後的事情展怎麼樣?哲別活佛當時送雕塑的時候,可曾想外人敘及為何?「豐虛道長訝然失笑,卻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在多做糾纏,畢竟這是無關大局的問題罷了。
「那倒沒有,哲別活佛自然不會屈尊來這里了,只是派了扎什倫布寺大黑天宗塔的四位喇嘛尊者送來的,大黑天在佛經中類似于明王金剛之類的存在,屬于密宗的護教圖騰,那四位喇嘛尊者在十年前忽然將雕塑送至寺廟,並且帶來了哲別活佛的口諭。「法程說到這里,臉上的表情顯得記憶猶新,看來對當初的事情還多有了解。
「那哲別的口諭,大師可曾看到過?「法程的話音剛落,那邊的豐虛道長就開口了。
「十年前,老僧剛剛升為本寺的主持,自然清楚了解,而且記得很深刻,當時那四位喇嘛尊者直言要見元智禪師,並且在大殿之中待了下來,當時的我並不知曉那四個人帶來的是什麼,畢竟是罩著織有神秘符文的灰布,我也沒有注意太多,到最後迫不得已才向元智禪師通報。
元智禪師听到我通報的時候,臉上顯得極為的吃驚,立馬便是過去了,看的出來當時的禪師並未料到會有人來,臉上顯得極其驚訝,一直盯著那蓋著雕塑的灰布看,不過倒沒有什麼不悅之處,只是簡單的吩咐我為四個喇嘛安排住宿。「法程說話就是慢半個拍子,有些細節講的太細了。
「這個倒沒有什麼可去好奇的,據我推斷,那奇形怪狀的雕塑定然帶著某些風水特『性』,平時就算不動也能夠干擾地氣的運轉,那織有神秘符文的灰布肯定是被哲別加持過,用來掩蓋那雕塑的奇特秘法感應,禪師感到好奇,恐怕也是奇怪這灰布如何能夠躲的過禪師的神識探查?法程大師你直接講那哲別的口諭吧,旁枝末節我想對事情沒有什麼大的益處。」豐虛道長笑著推斷道,他是秘法風水者,自然能夠領悟到一些不容易被外行理解的東西。
「那四個喇嘛倒是並未有在寺廟留宿的念頭,說完口諭就立刻將雕塑放在大殿,就此匆匆離去,那口諭其實很簡單,只是哲別的一個問候罷︰
同宗閣下,幾十年一別未曾相聞音訊,此等秘法神器我參悟幾十年未雖有小成,終落俗套誤入下乘之中,料想此等威能法器並非獨存,期冀元智同宗為我解『惑』,現將法器按當日之約寄送閣下參悟,待時日之後收回——哲別。
元智禪師听了那喇嘛的轉述之後,顯得並不是很上心,還出言問了一些哲別活佛近日的情況,顯得對哲別很掛心的樣子,四個喇嘛走後,我則是安排寺廟內的僧眾將那雕塑搬至了禪師的房中,也並未現有什麼異常之處。
剩下的事情就如同周施主預料的那般,禪師自那以後開始長時間的閉關,我猜測禪師也是為那雕塑參悟,畢竟連密宗的哲別都無法參悟的東西,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參悟的透的,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年的樣子,元智禪師就此圓寂輪回了,那雕塑也就一直閑置在哪里,直到兩年前扎寺倫布寺派人將雕塑拉回,這一切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起初,周施主在禪師的房間內現了雕塑存在的痕跡,聞訊我哪是什麼的時候,我覺得此番事情牽連過多,不好立即回答,只得隱瞞不說,再說了,那雕塑存在三年之後,禪師才圓寂的,老僧實在是不能冤枉至密宗哲別身上,如果外界風傳,哲別會做出危害中原佛宗的事情,這樣恐怕會加劇我等佛宗幾脈的事情,實在不好言語。
而今,如果不是那少年輪轉儀式的時候,意外的出現了雕塑干擾儀式的事情,恐怕老僧也不會將此事件說出去的,畢竟這些牽連實在太大,到現在老僧還不相信哲別會做出危害同宗的事情,先前如有冒犯之處,希望周施主能夠原諒。「法程說到這里臉『色』頗有些動容,也對,生了這般事情,他的心中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豐虛道長認真的點點頭道︰「大師的苦心我自然是能夠體會到,大師一心為寺廟著想,為元智禪師的名聲著想,令我等佩服,其實元智禪師的出身不算是什麼重要不重要的,畢竟當初釋迦摩尼為了出家,甘願舍棄貴族王子身份,去做普通之人,大師入妄了……………………」a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