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錯了,你父親才是真正的叛臣!」景兒的眼里藏著深深的仇恨,她和她有過深仇嗎?沒有,宋曉星全然不知曾經發生過什麼,只是听說新闕之前是大玄的天下……
她木訥著,像個沒有知覺的雕塑站在那一動不動,這一切似乎沒有預料,都在無聲無息中進行著……
城外響起大批人馬的躁動聲,一時間,場下幾個花旦慘叫倒地,侍衛越來越多,眼前分不清是敵是友,混雜一片。.請記住我︰。
她鎮定著,看著這一場夢幻一般的血戰在眼前上演,可是始終沒有看到秦家父子三人。
秦子萱……
她無力的提起劍四處搜尋,眼神掠過每一個侍衛淒楚的臉,頓時覺悟,停下腳步反身對上慕容成楓從容的眼神,此刻他站立的像位至高無上的王者,臉上絲毫沒有神情,只是靜等著腳下臣子屈服朝拜。
「讓他們住手!」她帶著哀求。
「停不了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無視旁邊梅花裝女子的憤然,她的眼楮一直落在曉星身上,恨不得馬上去一劍將她殺死。
她冷抽一口氣,之前的好難道只是演戲嗎?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答案,這樣一個女孩竟帶著如此可怕的眼神,她心寒……而絕望……
慕容成楓再度牽起她那雙柔弱的手,柔聲說道︰「我可以放棄這一切,只要你說一句願意,我們立刻就離開。」
「是嗎?」身後一道聲音如黑暗中的燈火忽然使她全身一顫,那個名字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目瞪著,驚訝的望著他,身體僵硬在慕容成楓的懷里,手中的那柄劍 當墜地。{請記住我}
突然慕容成楓和秦子萱手里的劍各自握緊,連梅花裝的慕容景兒也一齊朝向他,隨時都有可能出手相對。
子萱走近幾步,卻是嘴角輕揚,還是那從來不知懼怕是什麼的眼神,他看向慕容成楓身後越來越近的兵士︰「果然蓄謀已久啊……」他只是淺淺的笑,毫無半點憂驚。
他準眼對向慕容景兒鄙褻一笑︰「你的演技不錯。」他突然想起那日救了這女子時的模樣倒是覺得比現在可愛的多。
「你倒是還能笑的出來。」景兒用劍指著她怒斥道。
「秦子萱,你還是識趣一點,做回你自己的位置。」
「我的位置?呵呵……我的位置就是站在這里看著你們的結局。」
「可能嗎?」
「我說宋曉星,你打算在他懷里待多久?」秦子萱撇了她一眼,有點生氣,但除了語氣完全看不出他有些微怒,反而在她看來又是一個天大的嘲諷。
「欣兒,我們走。」
他不經意的以她的名字取代宋曉星,不是,她恍然,將他推開,從他懷里掙月兌並對著他大嚷道︰「我不是欣兒,我是宋曉星,慕容大哥你們都搞錯了……」
欣兒?子萱一橫劍指向他的胸口,誰也沒料想到這次他真的怒了,而且有些讓人震撼,與其說是別人,不如說是宋曉星,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過,一提起一個人的名字居然會讓他緊張到這種地步︰「告訴我,欣兒去哪了?是不是你帶走的?」
「你們……」梅花裝慕容景頓時愣住,眼神猜疑。
「現在人又在何處?」他目光緊逼。
「哥……」慕容景有些擔憂,他們之間發生的未必她都知道,眼看燕姑姑的人馬快進皇城了,怎麼能在這端口上出狀況。
慕容成楓和秦子萱似乎把所有的人都排除在陣地之外,仿佛眼楮里只有跟前這個對手,兩人僵持著,眼楮里全是冷徹心扉的寒光,不把對方擊倒恐怕是停不了這場戰爭的。
「這麼多年你把她藏哪了?」他低吼。
慕容成楓緊了緊手里的劍,一把又將曉星拉近身邊︰「我們走,我帶你去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
「宋曉星你不準跟他走!」
額……
不是?她沒听錯,這話是出自秦子萱的口中。
「哥……燕姑姑馬上就要到了,你怎麼還愣著啊?殺了他!」慕容景兒著急的喊著︰「哥……」
「欣兒我們走。」慕容成楓完全不理會其它兩人,徑自拉著宋曉星準備離去。
「哥……她不是欣兒姐姐啊,欣兒姐姐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你還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嗎?她也根本代替不了欣兒姐姐……」
「欣兒死了?……為什麼?」
慕容景說道︰「欣兒姐姐她根本不願意過那樣的生活不是嗎?哥……」
「慕容成楓!」
「哥,你要想想和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死的有多慘啊,還有我們的父皇還有這座皇城理應是屬于我們的家園,我們的娘親,父皇,他們如何瞑目?哥……我們要把屬于我們的都奪回來,你忘了嗎?」
慕容成楓站在風口處,褐色的袍子發出急切的聲音,四人都沒有聲音,子萱似乎因為欣兒的事而感到再一次絕望,可是面對宋曉星他又陷入了糾結。
士兵的廝殺,慌亂逃離的宮人們,曹叔叔不知去向,此時的一切都像上演著歷史,跟著火紅影子一隊人馬直入殿前,在他們四人跟前分成兩旁,那個身影速度一般站立在他們跟前。
慕容景兒一頭冷汗,急呼道︰「姑姑……」然後退到她身後去了。
楊燕冰冷的眼眸一掃慕容成楓後直刺向他們中的秦子萱,他就像是她眼中的一個釘子那麼讓她難受,以及可怕。
「秦子萱……」宋曉星在他身後有些驚慌,一顆心似乎已懸到心口,預感著將要發生的一切,這女子似乎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他仍然矗立著,反而將手里的劍收起,將目光從慕容成楓那里移開,直直落在這樣一位美艷如花的女子身上,他不得不欽佩,就是這個女子在背後翻雲覆雨操縱著一切嗎?他疑惑的不僅僅是這個女子,接下來父親帶領著的人馬會來救駕還是……
她冷冷的轉身,只落下一句︰「殺了他們。」
他眉睫卻听到這句話時舒展了開來,反而露出淺淺的笑,看來果然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