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個貪玩鬼,就知道你的這點心思。」
「好不好嘛?父皇最疼寧兒了,這點小事您就許了。寧兒保證這次一定不會亂闖禍了,真的。」她一臉正經的說道。
「呵呵呵……準了準了。但要記住,不許闖禍!不然父皇可要重罰你了。」
「行!保證!」她幾乎每次都拍著胸脯擔保,但每次都會出問題,不管了,既然同意再好不過,哈哈~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開溜了。
突然想起時常在父皇身邊的曹德路,不知那次受傷之後怎樣了,于是問道︰「哦對了父皇,曹叔叔……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他了?」
他臉上笑容突然止住,長嘆一聲,然後才說道︰「曹總管因傷勢太重導致左手癱瘓,孤憐惜他的身體就命人讓他回老家了,一切已安頓好可供他晚年安享,宮中也調任安英立為總管。」
「啊……曹叔叔他……」她瞬間臉色大變,回想起那一霎梅花裝女子那柄雪亮的劍從他肩膀滑過刺入母後的胸口,那時似乎清楚的听到骨頭的聲音,她一嗦,額頭冒出不少冷汗,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平時見血她都覺得眩暈,這打打殺殺說書時說的精彩可真正面臨了的時候卻感到無比。
「楠寧啊,父皇已年高,無力再理朝政,因而將新闕托付給了秦家,立天悅為新皇,你母後沒能給你留下個兄弟繼承大統實乃孤此生之憾事,如今只盼著你能早日完婚,孤也就別無心事了。」
父皇語重心長一番話,雖說和她毫無關系,卻仿似讓她感到愧疚無比︰「父皇,都怪寧兒不孝,讓您老人家操心了。」
「罷罷罷,你且去,父皇也不勉強你,若是有心儀的就過來跟孤,這芳齡也在正當時期,不妨看看周圍女子,十七八歲早已嫁娶,唉……可別誤了大好佳期,到時後悔就晚了。」
「嗯。」
父皇揮揮手示意她先離開,大概也是因年老而感疲累了,曉星只得離開‘永福宮’。一路上思來想去那一番話,頗感無奈。
她坐在花園秋千上走神︰「小糖……」
「在,公主。」
「公主……?」小糖疑惑。
「過幾日去梅州看梅花去。」她蕩著秋千,神不知在哪?
「喔……」
「喔什麼呀?我是讓你回去的時候立即去準備一下,該帶的都帶上,可能會提前走。」越早離開這越好。
「皇上!」小糖驚的立即跪地叩頭,不知天悅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這神不知鬼不覺曉星更是一愣,她對他如今越來越覺得懼怕。
「先退下。」他支退小糖,眼楮卻一直落在曉星那個慌張的臉蛋上,似笑非笑。
「怎麼,見到我似乎不高興?」
「沒有。」她從秋千上走下,在一棵樹前撥弄起枝葉來,好似一遇見他就起了很多心事。
「曉星,剛剛你們在說什麼?要提前去哪里嗎?」
「喔,只是和小糖說起去看梅花。」
「什麼時候去,我陪你一起去。」天悅討好的說道,只是她卻沒有好臉色面對他。
「得過些時候去,現在梅花還沒開呢,去也是白去。」她一副極其不樂意和他說話的樣子。
「啊……你想干什麼!」他像以前一樣牽她的手,可是卻難再讓她覺得了。
「曉星,你能不能別這樣?我是真的在關心你,你難道不能感受到嗎?我這樣討好你,你有什麼理由還不樂意的呢?連看看我都不願意嗎?」天悅似乎有些惱火。
「放開我的手!」
「我們一起去蕩秋千,像以前那樣一起玩。」
曉星拖住天悅的手︰「我不去,我不要蕩秋千。」
「那你要什麼?除了天上的月亮,其它的我都可以給你。」
曉星氣惱極了,于是對著他大嚷道︰「這算什麼啊?秦天悅,你最好別再這樣下去,否則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雖然我沒有取得他的同意,但是我要做的事一定是要做到的。」
「父皇已經警告過你了,勸你還是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于理不容!」最後四個字很響亮很清晰的傳入天悅的耳朵里,他仍然緊抓著的手不放。
「朕就是天,朕就是理!」
「你!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曉星,你別想逃走,我是不會放走你的。」汗!如今當了皇帝居然還降服不了一個女子,真是笑話!
「我的手……」
「哎呀……」
狗急了也是會要跳牆的,管你是什麼皇什麼帝的,照樣踢!
兩人牽扯下曉星居然對他下手,雖說他人挺高大的,可是也經不起這膝蓋骨的力道,防不勝防誰知道這丫頭會連皇帝都敢下手。
「你居然用對付三叔的方法對付我……你好狠……」天悅抱著大腿疼的說不出話來︰「……」
「你自找的,不能怪我。你三叔?他……當然,他也是自找的,活該唄。我走了!拜拜,希望你別再來煩我,否則可能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曉星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天悅一人眼睜睜的嘆服她的狠辣。
「無聊!本小姐一見你就破壞大好心情,怎麼你就越來越討人厭了呢?人還是別長大的好!唉,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習……」
「習相遠。」
小糖笑著接了。
怎麼搞的,三字經都忘了,終于明白這地方的壞處了,讓人變懶,讓人墮落了,她揉著被抓紅的胳膊,生氣的說道︰破皇宮,破地方,哼。
「公主沒事!」小糖跟了過來。
「當然沒事了,就他?算了,本公主現在是沒心情陪他鬧,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
「額……離開?」小糖更加不解。
「口誤,我是說去看梅花啦,那不是要離開幾天嘛。」
「喔。」小糖點點頭應是。
唉!
清清冷冷,淒淒慘慘,玉深柱,清宵明月。紅香柔骨,畫字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