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嗯,這個確實有點可怕,一輩子不是小事,我考慮一下。」他唇角微揚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感覺像是在逗小女孩一樣。
「怕了吧,怕了你還不把我放開!」她偷瞄他一眼狠狠說道,尷尬的臉蛋上已紅雲飛遍,怎麼見到他就會不自然的緊張?
「好!」
「啊……」他的雙手松開懸在半空還沒落下,宋曉星卻被一聲淒慘的狼嚎嚇的鑽回他懷里,接著听似很多匹狼的嚎叫,一下又突然靜止,腳步聲,人聲繼而傳來。真可憐……那叫聲像是它們臨時前的掙扎,嗯,該死的狼們再見,最好都被殺光光了一個也不留!
唉,不過也挺可憐的,畢竟是生命,來到這世間也不容易,突然生出憐憫之情,人就是這麼矛盾著的。不一會听外面聲音多起來,有點嘈雜,于是將頭探出他的懷抱仔細听,似乎有很多人聚集了。
「我能理解膽小並不是你的錯!」
直到听見這個溫潤的聲音後她這才發現自己還在他的雙臂之中,兩只小手緊抓著他的衣服,那件紫色長袍幾乎快被她抓破了,而自己閃了半天卻還仍是在他懷中,尷尬之下一時不知所措,心中暗暗憤恨這家伙言詞刻薄,故意挖苦人家。
將他迅速推開暫時不理會他,且听著外面人聲繁雜,好似老小婦孺都出來了,喃喃自語道︰「該不會是要開屠狼大會?」
掃過一眼別樣的笑容,該死的,還在笑她嗎?
近距離的觸踫,潛藏在深處的情蠢蠢欲動,那雙眸子從笑轉而柔情似水,一瞬間波動了她的心。
桌上的燭火已經漸漸弱了下去,一股溫熱的暖流立刻在她全身蔓延開來,她還在想著怎樣懲罰他一下,何時他的唇已堵上了她的小嘴,借著燭火的微涼,黑暗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再也管不了外面有多少人聲響動,他只想抓住片刻的甜蜜,霸道無非是男人應屬的權力。
他的大掌捧起她的鵝蛋臉,不讓她左右亂晃,要知道他的情能給予她,就絕對不允許被拒絕回。他霸道的佔有她的吻,任其在自己的溫存里漸漸軟去所有的掙扎,輕輕吞噬著這個丫頭的芳香,那股獨特的幽幽香氣,像吸進喉嚨的煙靄,越吻越想要的更多。
「嗑嗑……」門外有人走近,只听到一個渾厚的聲音︰「妹妹,你們可還好?」
是楚胤!
曉星猛地從他的溫柔中驚醒,推開他的雙臂,可是卻被子萱一把捂住嘴巴︰「別出聲。」
她驚詫的看他,蠟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燃盡熄滅了,幸好黑漆漆的屋子里看不到她此刻的臉蛋正像個熟透了的柿子,子萱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細想下看……楚胤若是見到我們……。」
他的意思再不過明白了,曉星領會到後將他捂在小嘴上的大掌掰下,恨恨的瞪他一眼,定了定未平靜下來的心,奴著兩瓣嘴唇︰「無賴!」
這聲音落的跟針尖一樣細,卻听得十分清晰,他的長臂攬緊她的身子悄聲說道︰「別忘記你是我夫人!夫妻之間可是要相敬如賓,而且你說這話可是在侮篾你的夫喔!」
「你又說!言而無信算什麼君子!」曉星幾乎被氣到吐血。
「我說會考慮一下,並沒有答應,算不得言而無信,嘿嘿~你都說為夫的是無賴了,那自然不是什麼君子了。」
「你……你出去!」面紅耳赤,實在沒招可支。
乘著月色正濃,溫熱的再度附上她的唇,她想拒絕也由不得自己了,這個女人就像是自己上癮的毒藥,舍不得離手,也恨不得全部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包括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都像是在對自己的誘惑。
「待回到新闕為夫的重新再教你什麼是三從四德,嘿嘿……」
囂張的氣焰又來了把,她*牙切齒的盯著他,兩顆眼珠恨不得從眼窩里蹦出來,只是迎上那張耍皮的笑臉,無計可施之下抓起他的一只胳膊狠狠咬下。
秦子萱低吭了一聲,這丫頭狠到這地步了,胳膊好像被扯下一塊肉的劇烈疼痛著,還真夠力道!
「夠了沒有?」
「不夠!」
「小姐,親少爺你們在嗎?……剛才好像听到楚大哥的聲音了。」
黑暗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糖走了出來分別嚇了他們兩人一跳,匆忙扯開一丈距離來。
「在。」靠近桌角重新點了火,嘴里殘留著濃重的血腥味,掃向倚著窗口,交叉過來的那道眼神,用舌頭舌忝了舌忝一圈的嘴唇,這無疑像是喝足了血的魔鬼,還滿足的露出笑容來,看的請秦子萱有些驚愣。
這小妮子仇恨心如此重,日後難說會不會被她虐死,有時候卻溫柔乖巧可人,總之不是虐死就是溺死,早晚得死在她手里!
他斜倚著窗邊,雙手交叉擺出一副很酷的模樣,那只胳膊隱隱疼痛︰難道你就不怕傷了為夫的心?她故作沒所謂從他面前站立︰「已經這麼晚了,不知道秦少爺是不是想在此過夜?」無疑是在趕他嘛,听都听得出來了他又不是笨蛋。
宋曉星兩眼干瞪他︰怎麼還不走?需要我趕你嗎?
走,當然要走,這算什麼嘛,過河拆橋啊!秦子萱緩慢吐出幾個字︰「嗯,真的是很晚了,呵呵,既然如今安然我也該走了,順便出去看看有沒有烤肉吃的。」最後一句無非是沖她說的。
誘惑她,明知道她很貪吃還這麼說,哼,本公主不羨慕︰「有好吃的東西楚胤哥哥也會給我們送過來的,你去吧,不送了。」
她轉身拉回目愣著看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相擊著的小糖進里屋去。
「小姐,要不我去送送秦少爺吧。」小糖帶著惺忪的睡眼說道。
「不用了,這麼近還用得著送,那不多費事啊!走吧,我乏了。」她強拉小糖進了屋子,管他身後那道似笑非笑的眸光是不是掃了她無數遍,要是能把他氣死,她倒覺得這氣出的簡直太痛快了。
臥在床上,听那一聲‘吱嘎’,就知道他已經回去,那只小兔也不知道現在還在否,說不定在哪個角落還偷看了他們呢,想著想著,微微的發笑,側著身子開始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