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可以出來解說一下,這樣詭異的畫面到底是為什麼?
就如有一天你看到伊爾迷教奇犽怎樣笑才夠迷人。
又比如換成小杰一本正經的告訴西索說謊的訣竅。
總之,就是那種光是想想都覺得天雷滾滾承受無能的狗血事情。可惜,我們的團長大人的情感詞典里面似乎沒有類似「尷尬」「不妥」一類的存在。
團長大人很淡定,撐著下巴面無表情的如同上大課的面癱教授。
天天很無力,不停的抹掉滿臉的黑線。
「我想過來,很多說法其實都不是空穴來風,總該有些依據才對,你的存在就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所以說不應該只是這樣的。就像每個人都會發出微量的生命能量,但大部分的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放任它流失……」
團長大人……天天斗膽打斷某人的長篇大論。
「嗯?」庫洛洛揚起眼瞼,黑乎乎沒有高光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天天的方向。
天天抹汗︰那啥,您可不可以說得通俗一些……嗯,就是也許我的理解能力沒有您估計的那麼高。
「我知道。」庫洛洛言簡意賅,「所以才從最基本的開始說。」
團長大人,您確定自己的EQ能到達正常標準的及格線嗎?
您還是直接說重點吧,我對理論一類的東西有點理解無能。天天果斷的憔悴了
庫洛洛微微睜大眼,沉默片刻點點頭︰「簡單的來說我覺得你應該有些能力才對,或許你自己沒有發現,我想試試幫你開發看看。」
這是個陳述句,絕對沒有半絲詢問征詢的意味。
于是現在的情況是一個大活人想要教一只鬼如何使用妖術麼?
到底是您太無聊還是我太廢柴……
為了避免團長大人寶貴的時間以及自己稀罕的腦細胞天天決定先做一下坦白,雖然不想承認︰實話告訴你,我真的沒有任何能力。
庫洛洛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你試過嗎?」
我試過。天天認真的點點頭,我對無數個人說過話沒有人能听見,當然您是個例外;我試著去拉過別人都是徒勞;這個屋子的所以東西我都嘗試過,確實沒有什麼我能夠移動的……
「等等。」庫洛洛的嘴角微妙的抽動了一下,果斷的抬起手阻止了天天的闡述,「我說的能力不是指這些,這樣說吧,就像念能力之于我,你應該也有某種能力才對。」
哦——天天拉長了尾音,開竅了,你是說我應該像《咒怨》啊《午夜凶鈴》啊里面的主角一樣可以出來嚇嚇人甚至是殺幾個人一樣的能力嗎?
「咒怨?午夜凶鈴?這都是什麼?」庫洛洛歪頭,果然是一個求知欲超強的主。
天天皺眉,思索片刻︰就是兩部講述鬼怎麼嚇人殺人的恐怖電影。
庫洛洛合掌而擊︰「對了,就是這個。」
那更要讓你失望了,電影里都是騙人的。天天攤手,除了同樣看不到、模不到她和電影里的那些東西應該完全不是一個物種,哦,錯了,電影里的那些東西如果想讓人看到也是可以。
「你試過嗎?」庫洛洛面無表情的又重復了一次方才的話語。
天天忽然有些抓狂,這到底是怎樣定理才可以保持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一副雷打不動的面癱的表情?
迅速的飄到庫洛洛身旁︰怎麼試?
是這樣嗎?她的手爬上庫洛洛的脖子。
還是這樣?她齜牙咧嘴的突然把臉湊到庫洛洛面前。
又或許是這樣?她轉到庫洛洛身後,想要來個華麗的「鬼壓人」。
天天還在不停的折騰,庫洛洛突兀的抖了一下。
「你現在在哪?」
你背後。
「在做什麼?」
……她如何敢說在試著咬他一口看?
「你回去。」庫洛洛冷清的聲音有些稍顯奇怪,「回沙發那邊去。」
哼,讓我回去就回去,不是你讓我試的麼。天天變本加厲的把臉湊近一些,甚至能看清他光滑的脖子上微微跳動的脈搏,惡狠狠的張開嘴巴。
庫洛洛沒有說話,只是身子明顯有些僵硬,忽然猛地轉過頭來,準確的看向天天的眼楮,黑色的眸子一派冷清。
天天抬頭剛好就對上了庫洛洛放大的臉,沒有任何預兆,鼻尖幾乎要挨在一起,心下一緊,待回過神整個人已經狼狽的退到幾米之外。
而團長大人已經淡定的重新坐好,連姿勢都沒有半點改變︰「回去坐好,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天天模了模額頭上的冷汗,乖乖的飄到沙發上規規矩矩的坐好,大氣也敢出,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這位高深莫測的蜘蛛頭。
「我看不見你。」庫洛洛忽然說道。
啊?天天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變成了驚訝,我沒說出來啊,怎麼你也知道了?
她確實在懷疑,說不定這位蜘蛛頭早就能看見她,這不逗著她耍呢。不然方才那精準的眼神要如何解釋。
「但我可以感覺得到。」庫洛洛食指點在眉心,一字一頓的說,「好了,我們接著剛才的話題吧。」
……團長大人,您已經快要進化成瑪琪了嗎?
整整一個下午,天天在團長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說話方式努力朝著通俗易懂的方向發展的將近三小時的講述之後帶著無比承重碩大的腦袋踉踉蹌蹌的飄向派克的房間。
什麼精神力。
什麼幻象。
什麼氣和力的轉化。
真的不是她的智商能夠理解的,除了感嘆團長大人的耐心和無聊程度,現在的她只想睡覺,馬上睡覺!
疲倦的身子飄到熟悉的門口之時卻華麗的僵住了。
請問門口這滿地的豆子是怎麼回事?
門上帖的這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貨是誰?
房檐上放的八卦鏡目的為何?
帶著滿腔的疑惑天天穿門而入,卻在看清屋內景象的一刻徹底的石化了,那感覺就如一道天雷劈中了天靈蓋。
OG,原本收拾的還算整潔的屋子是如何在一個下午的時間變成了這副德行?這些大大小小加起來絕對夠塞滿兩個大箱子的東西到底是怎樣轉移到這里的?
燈罩上,細長的繩子倒掛一把桃木劍。
牆壁上貼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壁畫,天天幸運的認出了幾樣——觀音大師的坐蓮圖以及耶穌大人虔誠祈禱的畫像。
床頭邊,但凡看過國產僵尸片的同學都認得出來的黃色符紙帖得整整齊齊。
床頭櫃上,那碩大的銀色十字架刺瞎了天天的狗眼。
……
到底是怎樣的決心和怎樣淵博的知識才能把從古至今綜合文化夾雜天主教道教佛教各種流派的闢邪用品齊聚于一堂?
而那類似始作俑者的派克同學,請問您捧在手上認真念叨的東西是《大悲咒》還是《金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