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果奔著透明化。
要麼穿著衣服實體化。
天天果斷的選擇了後者,雖然此時此刻面對庫洛洛還是有些尷尬,不過對方坦然的貌似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一般,她再扭扭捏捏也不妥。
默默用意念控制著身體的狀態,說起來意念控制東西這事,就像小時候學騎自行車一樣,一開始感覺很困難,不摔上幾次總是模不著頭腦,不過一旦學會,那麼一輩子也忘不了,上車那一瞬間所有的感覺順理成章便出來了。
原本空蕩蕩漂浮著的運動裝內慢慢出現一個半透明的身影,越來越明顯,最終和普通人無異,完全顯現出來的時候天天正滿臉尷尬的撓著後腦勺,大大的很眼楮四下亂飄就是不敢同他對視,長長的黑發被撥的有些凌亂。
嬌小的身子穿上他的衣服雖然有些不搭卻也別有一番風味,下巴的部分完全埋入領口卻也能看清她的臉在微微發紅。
庫洛洛微微皺了皺眉,伸手撫平了某只亂亂的頭發,而後就勢抓起天天的左手,將手心翻朝上方,撩開長長的袖子,淡淡的語氣中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感︰「昨天就想問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天天大驚失色,昨天那氣氛那場景雖然她一開始有幸看了團長的果體全景,可是後來腦子一暈就只記得他那張妖孽的臉了……為毛他居然連這種細節的地方都注意到了啊啊啊!!(這真的不是吐槽的重點好不好……)
順著庫洛洛的視線天天低頭,看清手腕處那條丑陋的疤痕之後果斷的石化了……
這個疤痕到底是什麼時候長到手上來的?明明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自己正常的穿了套卡通睡衣,身上除了前兩天被俠客打了個幾個包被團長扎了幾個孔也倍兒光滑。
于是這坑爹的果體和扭曲的疤痕到底是怎麼回事?
努力深呼吸平靜下來,假裝淡定的開口︰「我之前告訴過你的,我自殺時割的。」
團長眼楮一眨不眨︰「你說謊,你剛才的表情告訴我剛看到這疤痕的時候你也很吃驚,雖然現在有掩飾,但一點都不到位,臉上肌肉太僵硬了。」
天天抹黑線,請不要抓住這種分體長篇大論的分析,細細想了一下貌似說出來也沒什麼,反正自己這腦子估計也琢磨不明白,說不定庫洛洛就能一眼看穿,抿了抿嘴唇歪著腦袋說道︰「我吃驚是因為之前沒有這疤痕,我指的是從我在流星街有意識開始。而且……我真的……真的有穿衣服的……我自己一直都能看見自己的……」
真的沒有人要你解釋衣服的事情
「是從昨天實體化後才有的嗎?」庫洛洛一邊看著她手腕上的疤痕一邊模著下巴,「等等,我記得之前有用漫天花雨攻擊過你,當時你受傷了吧?」
說道這里忽然一下拉高天天的袖子,整條光滑的胳膊幾乎全漏了出來,挑了挑眉,毫無預兆的快速拉下領口的拉鏈,將領口拉開,尺度徘徊在走光的邊緣(請參照派克同學的裝扮)。
我靠!下面掛的空檔啊啊啊!天天也顧不上什麼對方對恐怖呀,可能一個不高興就捏了她呀,呼啦一下搶過庫洛洛手上的領口,氣呼呼的往上拉好︰「不用看,那些小點點全都消失了。」
還好,庫洛洛的重點也不是吃天天的豆腐,這樣的舉動並沒有讓他動怒,沉思片刻開口猜想道︰「有沒有可能之前你自己看到的模樣只是靈魂俱現化出來的表現,而現在出現的才是你真正的身體?」
團長大人果然是團長大人,一針見血!這樣的解釋貌似是最合理的,汗……如果不是他開口天天根本就沒注意到這疤痕的存在來著……這人到底是有多細心?
「大概吧。」天天點點頭,伸手模了模有些凹凸不平的疤痕,心情不覺有些落寞,自己的身體麼?一直都以為早就化成灰埋了吧。
「為什麼要自殺?」庫洛洛忽然開口,似乎感覺到問題有些突兀又補充道,「我之前說過,你這麼怕我們為什麼要自殺?如果本來就不想活的話沒有到底害怕什麼東西的。」
落寞的心情來得快去得更快,剛剛有個萌芽馬上被庫洛洛專屬式推斷給打擊的煙消雲散,惱怒的扁扁嘴道︰「不是勇氣的問題,是覺得沒有理由的要活下去。」
「哦。」標準的不相信語氣。
天天嘆氣︰「然後現在忽然覺得有意思了就怕死了唄。」
「是嘛。」庫洛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伸手在天天腦袋上一敲,「算了,先出門。」
庫洛洛帶著天天下樓的時候蜘蛛們還沒有散去,先瞥見兩人的是俠客,這貨那叫一個激動,甩了筷子歡快的撒丫子跑過來按住完全狀態外的天天的腦袋就是一陣亂揉︰「你是小天吧?小天吧?長得挺乖的呀~都能實體化了呀,居然不來告訴我,太不厚道了喲~」
回過神的天天皺眉拍開俠客的手,淡定的說︰「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咦咦?那你怎麼和團長在一起呀?」俠客故作疑問,而後轉頭看向庫洛洛,「喲~團長,不是小天的話莫非是你的小情人?什麼時候帶回來的呀?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天天黑線,無力的抬手︰「好吧……我是……你不準揉我的頭發!」
「怎麼嘛,手感挺好的呀。」俠客笑嘻嘻的晃了晃手,「說起來這樣小天還耐打嗎?」
我頭感不好行不行!
「停——!」了解俠客那變態的興趣天天連忙開口,「您可萬萬別出死了活不過來的。」
在沒有弄清楚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還是小心為妙。
說話間坐在餐桌前的蜘蛛們不知何時已經默默的圍觀過來,如同觀賞動物園里的大熊貓一樣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完全無視天天的窘迫。
先開口的是瑪琪,若有其事的點點頭︰「嗯,和我感覺的差不多。」
窩金一把拽過飛坦,笑得無比奸險︰「喲,坦子,這小鬼好像和你一樣高喲~」
飛坦臭著臉拍開窩金的爪子,惡狠狠的看著無辜的天天,用手比劃了一下,凶巴巴的說道︰「才沒有!」
信長模了模小胡子︰「長的不像鬼呀。」
芬克斯不客氣的捏了捏天天的小臉,總結道︰「喲,有體溫呢。」
富蘭克林表示很郁悶,學著飛坦的樣子比劃了一下天天的身高,似乎很不開心︰「唉,太小了。」
說著忽然單手把天天舉起穩穩的放在肩上,扭頭看了看又嘆了口氣︰「唉,真是小。」
天天本來還假裝嬌羞著扭捏一下,完全沒有防備的被舉到這麼高的地方,不禁尖叫一聲,狼狽的抱住富蘭克林的腦袋︰「哎呀!要摔下去了!」
「不會的。」富蘭克林故意晃了晃身子,果然某只紋絲不動的坐在肩上,倍兒靠譜。
意識到現在沒有危險,天天也來了興趣,畢竟第一次坐在這麼龐大的人身上,小心的將垂在前面的長發撩到而後,好奇的四下張望,滿臉的興奮,目光踫觸到一旁僵硬著身子喝水的派克忽然就來了心思,揮了揮小手︰「H~派克,派克~」
派克果斷的放下杯子無聲遁走。
沉默了許久的庫洛洛清了清嗓子︰「好了,俠客、飛坦,我們走吧。」
窩金呼啦一下躥了出來︰「團長,你們這次出去找中心區那家伙嗎?」
庫洛洛搖了搖頭︰「不是,現在還沒到時間,听說那邊新來了一批貨,我去看看而已。」
「哎呀,那可以帶上我嗎?窩在這里真是不舒服呀!」打架回來的窩金同學表示窩不住了。
信長捏著小胡子道︰「算我一個,悶得慌啊。」
庫洛洛沉思片刻,點了點頭︰「也行,那瑪琪、富蘭克林、芬克斯還有派克留守,有事即時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