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以為這包吃包住的一日必然要向米蟲發展,估模昨日這鐵公雞也是暈了腦子,難得爭取到這麼一點福利必然要好好使用。
琢磨著這麼大的浴缸到底是用來游泳呢還是用來游泳,呼哧呼哧放滿水往里一躺,弄得泡泡滿天飛這才消停。
有人說,洗澡的時候是最適合思考人生的。
于是,天天開始思考了。
比如,團長他們到底穿過來沒有。
比如,希伯萊那老狐狸有沒有趁機迫害其他團員。
比如……飛坦那天的衣服好像都被自己打包扔了,包括那平角小內褲……然後後來給他找衣服的時候只找了外套,于是其實他當時是在掛空當麼?
……
事實證明這樣的思考是毫無意義,因為最後的結果往往是擦干了身子衣服一穿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清晨,天天還在熟睡。
一般來說她起床的時間都比較晚,具體一點——在流星街的時候除了被壓迫必須早起喚庫洛洛起床的日子,基本上她刷了牙下樓剛好就可以開飯了。
隱約之間總覺得有些不舒坦,就算在睡夢中也能感覺到周身的氣壓有點低下,被某種莫名的帶有研究性的視線包圍束縛著,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
像是夢魘了一般,沉重的眼皮斗啊斗,終于打敗了無形的力量猛地睜開來。
「嗚哇——!!」
艱難的剛從夢魘中掙月兌就來便看到一雙沒有高光的大貓眼如同死水一樣瞪在你的眼前,大抵活見鬼就是這種感覺吧。
天天尖叫著,看著大貓眼一點點拉開距離,然後保持在一個整個人影都能投射到她的瞳孔中的角度,歪著腦袋不說話。
這感覺……很不妥,這麼賣力的尖叫,對方居然一點反應都不給,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伊爾迷後,天天果斷的閉嘴了。
然後伊爾迷自然的不知道從哪模出一張紙,放到天天枕邊,一板一眼的說道︰「波爾圖街33號,十斤雞蛋,買好就回來,等著做晚餐。」
「咦?」天天莫名其妙的瞪著眼。
伊爾迷像復讀機一樣重復了一遍,而後發現似乎高估了對方的理解能力頓了頓,補充道︰「現在出門比較合適。」
「等等。」天天覺得自己是不是失憶了還是怎麼的,明明他說的每個字她都能听明白,可是加在一起就特別覺得自己的智商似乎沒有下限,裹著被子坐起身來,按著太陽穴甩了甩腦袋,這才開口,「揍敵客先生,你這是要讓我出門……呃,去買雞蛋?」
「嗯。」
「為什麼啊?」
「因為家里沒有雞蛋了。」
「不……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是我去買啊?我好像是你的客戶吧?」
「嗯,免費包吃包住的客戶。」
……為什麼好像說道「免費包吃包住」幾個字的時候那平平的聲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