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包子出世
昨晚也不知道幾時開始下的雪,費力的推開房門,只能打開容納一人側身通過的量,也讓半獸人廢足了力氣,從門外透進屋里的光亮,打在臉上,使得依著門向外看情況的他必須微微眯著眼楮,順著門縫向外看去
被光線小小的阻礙了自己的視線,迎面而來的冷風,順著門縫吹進來,順便調皮的帶著他的輔助品,看著雪一點點的涌進屋內,溪子頭痛的柔了柔眉心,關好門,轉身進到里屋,將自己全副武裝,再次回到門口就看到地上的一片水跡,正在已眨眼的速度消失,對此見怪不怪的場景,溪子已經能泰然處之
從門縫費力的擠出去,用自己不算高大的身軀,當成開路用的掃把,一步一步的走到灶屋,身後厚厚的積雪由于溪子的出現了一條小道,在灶屋翻找了好長時間,才見溪子從里面走出來,當然,手里還拿著一塊長方形的樹皮,按照自己剛才走過的狹窄小路,用樹皮將它擴寬,由于樹皮只有半米高,外加硬度不是很好,溪子還要悠著勁,一直緊繃著自己,生怕手中唯一可以鏟雪的工具,沒有幾下就完結它的生命
將雪都堆到牆角不至于礙事,在院子里找到大概的位置,一點點的用手在雪中模索,在上面形成大小不同的洞,深淺不一好像有只調皮的兔子,在此處搭建它的洞穴,由于不滿溪子的打擾,就在他的面前戲耍他一樣,以示警告,隨著時間的流逝,雙手反倒更加紅腫了,搓搓手雙手合攏放在嘴邊,哈著氣給它們取暖,感覺好點後,繼續剛才的動作,直到找到自己的菜田為
一個早上就在鏟雪和尋找中渡過,將自家的菜園解救出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辛勤勞動,想著一會等哥吃完飯,自己還要去田里看一下情況,心中定下一天的工作流程,又去茅草屋察看一下情況,推開門就看到山雞們一個個擠在一起取暖,也許剛下過雪有些冷得緣故,山雞都沒怎麼下蛋,倒是有幾只小雞受不了凍,死掉了幾只,帶著死掉的幾只小雞,轉身回到灶屋,蹲在爐火前添點木頭,就著灶火簡單的處理了小雞,兩三個竄在一起,就著灶火烤著,就當給肉肉加餐了
溪子專注的盯著,臉上映出紅紅的火光,端了溫熱的米粥,放到正屋的木質的桌子上,來到子息的門簾前,听著里面有些細微的響動,起聲問起
「哥,起了嗎」
「恩…」听著聲音有些干澀,沙啞的聲線比往日低沉了許多,好像在忍著什麼
「起來的就出來吃飯吧,需要我幫忙嗎?」關切的問出自己的想法,確實是剛才的聲音,讓人听著有些不安
「不用了,我馬上出來」托著酸軟的腰,咬著牙忍著痛,撐起自己浮腫的身體,子息都習慣了此時的陣痛,按照江大夫教的方法,調整自己的呼吸,坐了一會,感覺好受點了,低著頭看著讓自己遭罪的肚子,雙手慢慢的撫模它一邊又一邊的,好像這樣就能減輕自己的疼痛
等了許久子息才撐著腰,一步步的挪到了正屋,溪子上前扶著他,配合著他的步伐,一點點的挪著,時間在這個時刻,好像靜止了一樣漫長,等扶著哥做好後,溪子身上反而出了一層薄汗
看著臉色不佳的子息,溪子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包子又在鬧你了,由于溪子站著的地方正好被陽光照個滿懷,子息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語氣中還是能听出滿滿的關心,保持這個動作反而讓子息的脖子有些僵硬,看不清眼前的狀態,索性也就不看,閉著眼慢慢的低下頭,放松一下自己的脖頸
「也沒什麼,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身子好像被石頭壓過一樣酸痛的很,而且包子也淘氣」輕拍自己的肚子,告誡里面的那個安靜點,誰知得到反效果,動的更加厲害,皺著秀眉忍著痛,但是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了
身下有種東西要撕裂自己一樣,子息知道這個痛的比往日有所不同,此時的他心中的慌張和恐懼佔滿心頭,壓著劇痛身體向後倒去
對于眼前突發的情況,打的溪子有些措手不及,慌亂中扶住向後倒下的哥,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嘴角咬的都出血了,被泛出骨節的手緊緊的抓住,顫抖的雙唇忍著巨痛告訴身邊的人
「溪子,剛快……去…去…江大夫,我要生了」
溪子覺的自己頭頂烏雲密布,雷電交加,外加耳邊回蕩著‘生-了’像浪頭打在自己身上,一浪高過一浪,拍打著自己,拍得自己都忘記呼吸,好在臂上的痛感將自己拉回現實,趕忙將子息抱會屋里,轉身就向屋外跑去,當然很狼狽的說
江文走在被雪覆蓋的土路上,一腳深一腳淺的照實廢些力氣,走一會兒就要坐在雪地里歇會,好在獸皮比較厚,到不擔心會濕掉,看著周圍一片白雪皚皚,每一次呼吸都帶出不少哈氣,靜靜的坐在那里,感覺內心的平靜,從懷里掏出自己釀制的藥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辛辣的酒水像一團火,猶如瀑布川流而下,水流垂直而下的速度,讓人無法估計,最後在底中會和,直直的撞擊下面平靜的水面,形成一浪高過一浪的浪頭,向四周擴散開來,沒有任何阻擋的延伸到四肢,頓時讓江文感覺從肚子開始,熱氣延伸到冰冷的四肢,用它們的猛烈的陣勢來驅趕體內的寒氣
感受眼前的景色,由于下雪的緣故,土路上除了自己沒有他人,正好坐在這里欣賞一下雪景,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安靜的看過雪了,自從離開那里,自己有多久沒有回去過了,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好,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江文忘了時間
地上的雪高度差不過要沒過膝蓋,在上面行走費力不說,還很快的消耗溪子的體能,但是想到身後家里的子息,溪子可顧不上自己現在如何狼狽,最後手腳並用,就像原始的動物一樣,四肢著地前行著,腦海,家里的子息等著他救命呢,當然如果溪子夠冷靜的話,可以在雙腳下綁點受力物,例如,樹枝困成叉狀,踩在腳下直接在雪上行走,而不會像現在這般狼狽
當江文看到溪子的時候,他得全身濕的差不多了,看到如此狼狽的他,江文不用他說也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本來自己也是要到他家去看看的,只怪自己有點觸景傷情耽誤了一些時間,拉起溪子給他強灌了口烈酒,也不待停頓,直接往溪子家趕去
也許是江文的烈酒起的作用,溪子又覺的無力的四肢頓時充滿力量,更勝的有種向外流失的趨勢,江文按照溪子淌出的道路,原路返回的向前方跑去,由于淌出的道路比原來好走許多,江文和溪子沒有費多大時間和力氣,就趕了回去
看到躺在炕上的子息猶如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詢問一些剛才發生的事情,按照疼痛的間隔越來越短,江文叫溪子去燒熱水越多越好
「張子息」大聲的喊道,對著眼神有些渙散的子息
「張子息,知道我是誰嗎?」用力拍拍對方的臉,希望這樣能讓他清醒些
「江-大-夫」費力的睜開一條逢,模糊的景象一點點的清晰,當看到眼前的人時,子息不顧身上的疼痛,抬起一只手,抓住江文的手,嘴里顫抖的想要說些什麼
「沒事,沒事,我在這里,一切都會好的」顧不上疼痛的胳膊,江文安慰的拍拍這只蒼白的手,示意他會沒事的,從藥箱里拿出一顆藥丸,放在子息的嘴邊
「子息,張開嘴,將這個含在舌頭下」子息听話的照做,苦澀的藥在嘴中融化,子息覺得已經沒有剛才這麼痛了,自己也有了些力氣,知道是剛才的藥起的作用,感謝的看著江大夫
「會沒事的,一會兒按照我原先和你說得做就可以,保持呼吸,對就這樣」江文接收到子息的眼神,安撫的說道
也許是江大夫的話語起了作用,子息覺得自己現在一點也不怕了,沒有剛才的恐懼感,听著江大夫的話語,按照他說的呼吸,慢慢的調整自己,心里只希望這個磨人的小東西,快點出來
溪子端著一盆熱水進來,看到自家哥臉色比剛才紅潤許多,心里微微放下心,來到床邊握著自己哥的手,希望這樣可以將自己的力氣傳給他
當然,這是不被江文允許的,溪子只覺得後背小風一陣,自己就趴在屋外,看著還保持踹腳動作的江大夫,溪子剛要說什麼,就被江大夫眼神一掃,明顯的告訴不要妨礙他,眼睜睜的看著門在自己面前關掉,沒過一會兒里面就傳出
「啊~~~~~~」這不是子息的叫喊聲嗎
「哥,哥,你要撐住啊」焦急的沖著屋里喊著,但沒有沖進去
「外邊的給我安靜」江文滿眼沖血的向外怒喊道,心想這屋里生著孩子,喊一喊實屬正常,你在外邊添什麼亂啊,感覺外邊沒有什麼動靜後,江文安心的開始給子息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