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介入
幸田村的這條小溪被周圍都是田地包圍著,就好像一條大大的肉蟲,貫穿在地里蠕動著,溪子家的地就是在溪水邊上,早上地里都是農作的獸人,有時情緒高漲的獸人還會高歌一曲,當然,那個調調溪子就不去恭維了。
走在田間,溪子看著走在他前面的文章,心里覺得有些怪異,對溪子來說文章是一個讓他看不透的人,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絲衣,樣貌也是少有的英俊瀟灑,只是在腰間裹了一塊獸皮而已,顯得剛猛中帶出一點柔情,溪子這個恨啊,心想一個大男人穿這麼好看干什麼。
溪子咬咬牙,想到剛才金子被文章搶走的一幕,自己牙就癢癢的,要不是被文章的眼神震了一下,溪子早就將他的寶貝佷子搶過來了,自己心里這個恨啊,主要是恨自己,為嗎一個眼神自己竟然溪子搖了搖頭,心中唾棄著自己。
金子小盆友本來還挺興奮的,井井有味的听著舅舅訴說抓魚的步驟但是,就在自己牢記要領的時,突然自己眼前的景色顛倒了一下,就近抓住某物,加緊自己的小腿。
「金子,不要怕,是章叔叔!」文章感覺到小家伙的僵硬,趕忙提醒著,金子小盆友一听是他喜歡的章叔叔,睜開眼楮,高興地喊道,「章叔叔。」
文章直到感覺金子的身體沒有剛才那麼僵硬了,反而還有些興奮,模模小家伙的背,點點頭。
「咯咯,」金子咯咯的又笑了起來,忍不住的將今天的計劃告訴章叔叔,大聲說道,「章叔叔,舅舅要給金子去抓魚,」金子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走在身後有些蔫蔫的舅舅和一臉笑意的阿爸。
金子模模腦袋,「阿爸,可不可以讓章叔叔和咱們一起去抓魚啊?」
子息看著金子一臉希夷的表情,再看看身邊一臉不贊同的溪子,有些為難,本想想要推辭,話到嘴邊,就看到轉過身來的文章,那個神態那個表情,和金子一模一樣,有些恍惚的子息慢慢的停下腳步。
金子以為阿爸同意了,高興地在章叔叔身上手舞足蹈的歡呼著。
文章轉身看了一眼呆呆的子息也不多說,轉身繼續向前走。
溪子看著一臉傻狀的子息,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哥,哥?」溪子見自家哥還是不理他,大聲的在他的耳邊喊道,「哥」
子息驚的向後退了一步,溪子趕緊抓住他的手臂,省的他後退跌倒傷到自己,溪子輕輕拍拍自家哥的臉蛋,擔心的問,「剛才喊你都不答應,怎麼了,不舒服嗎?」
回過神來的子息,拍掉溪子在自己臉上作怪的手,也不回答他的話,滿眼都是文章遠去的身影,心想怎麼這麼的像啊!!!
溪子等人圍坐在一起,面面相視,只有金子小盆友坐在阿爸懷里,嘻嘻哈哈大眼盯著前方,一臉興奮的期待著,溪子順著子息的視線望過去,就見文章在翻轉手里的烤魚,手法熟練,時不時的還撒著一些香料,溪子倒是有些奇怪,文章這些烤魚的手法是誰傳授給他的,倒是和自己不相上下,尤其是在香料的選擇上。
當然,溪子也是不什麼事,都憋在心里的人,溪子清了清嗓子掃掉自己的不自在,對著文章問道,「文大哥,你的手藝不錯啊,蠻有一手的。」
文章點點頭,笑著說,「以前經常在野外,時間長了,也就有了一些自己的手法。」文章雖然和溪子說著話,但,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烤魚。
溪子心里樂的直搖頭,最讓他奇怪的是文章烤魚的手法和自己如出一致,放香料的順序也不經相同,難道這是巧合?
溪子笑了笑,「那平時,文大哥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拿手的?」
「呃?」文章沒想到溪子會這麼問他,心下笑了笑,謙虛的說道,「讓溪子兄弟失望了,我除了烤魚烤肉,其它的還真沒有做過,讓溪子兄弟失望了?」
溪子得到文章的回答,嘴角尷尬的向外咧了咧,心想文章還真會回答問題啊。
當火將魚的外皮考點金黃色,外焦里女敕的,尤其是魚本身產生的油脂,通過火勢冒了出來,有些停留在魚片上,被魚片的熱量烤得吱吱作響,這種火候掌握的恰到好處,讓溪子羨慕不已。
金子早就等待不了了,看著好吃的就在自己的面前,聞著它的香氣,本身就很餓得小家伙,每次看著章叔叔翻轉魚身時,自己就很不自覺的咽下一口唾沫,兩只眼楮泛著綠光,直直的注視著自己的目標,當文章說可以時,小家伙早就從阿爸的懷里竄了出去,直撲文章懷里。
「金子。」子息的音調順著金子的動作,有點上揚,「你在干什麼?」
金子听到阿爸不自然的喊聲,僵硬的停在章叔叔的懷里,轉過頭看著一臉微怒的阿爸,聲音有些弱弱的道,「阿爸」
子息真的很生氣,為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金子平時也很淘氣,只要不出大格,他都可以放任,但是,今天小家伙真的讓他有些生氣,「你也太不懂事了,文章叔叔正在忙著手里的活,你怎麼就可以像剛才那個樣子撲過去,太危險了。」
金子當時就有些傻了,阿爸平時也對他發發火,卻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看樣子阿爸是真的生氣了,大眼馬上含著淚水,一步步的從章叔叔懷里退出了,走到阿爸的跟前,抱著阿爸的大腿,嗚嗚的哭著,「阿爸,金子錯了,不要生氣了」
事態有些突然,溪子心痛的看著金子,低聲說對身旁的子息道︰「哥,小孩子說說就好了,不要發這麼大的火,會嚇著他的。」
文章很快的反應過來,起身將金子抱在懷里,大手順著金子的背,也許是被大人抱起,金子感覺自己更加委屈,哭聲反倒更大起來,文章想要安慰懷里的小不點,一抬頭反倒微微愣住了。
子息擦了擦眼淚,輕輕地點點頭,文章很自然地將金子遞到子息的懷里,靜靜的模模金子的頭,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文章隱約知道子息在煩躁什麼,但是他並不表明,有些事情,不用去說,行動會說明一切,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將一切阻礙鏟除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