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骨天下 仙人指路

作者 ︰ 白骨菩薩

一直向北!

白舜嬰一直朝森林的北方前進,白舜嬰不懂什麼地理學,也沒工夫等到晚上去看北極星,更不是沒頭沒腦靠著直覺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闖,他有一個向導……

「輝溯!」白舜嬰忍無可忍地一聲大喊,將在前方帶路的灰鼠嚇了一大跳。

「有什麼事嗎?主人?」被稱作輝溯的灰鼠回過頭做人言,眼中無辜地閃爍萌之光芒

再怎麼萌也打動不了白舜嬰,他扯著自己兩鬢的白發氣急敗壞地吼道︰

「有什麼事?!笑話!走了七天了!七天!傳說中的出口到底在哪呢?!拜托你抬起您那尊貴的眼楮好好看看!我的頭發都成什麼鬼樣子了!」

「我……我……我……」輝溯的漆黑的小眼楮里滲滿了委屈的淚水;他也不想這樣啊!但是它平常趕路都是以老鼠的視角來看路,誰知道「人類」模樣的主人那麼不經磕啊……還有那短命的死蛇精還敢趴在主人肩上笑話他……

由于白舜嬰奇特的發型,兩鬢的頭發經常被樹枝勾到,每次白舜嬰都是忍著劇痛把頭發從樹枝上扯下來,原本對這個發型十分滿意的白舜嬰有些懊悔,中看不中用,如今白舜嬰白色的頭發上沾了些許樹葉,發絲還分叉,這兒又沒有清揚飄柔海飛絲甚的……

啊啊啊!看來劇情進度太快大家跟不上了嗎?好!我們這里就重點說說白舜嬰化形成功後的事吧!

且說白舜嬰當日化形成功後光顧著自己的外貌,根本沒來得及審查自己身體內部,等冷靜下來後發現自己除了剛學會的《閻浮菩薩經》中的法術外,其他鬼族法術的威力都上升了不止一個階層!

他因為對自己的人身還沒什麼現實感,質疑白骨精有沒有血液,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受傷的手指中流出了黑色的液體……

由此白舜嬰得出結論——鬼族的血液是黑色的!至少白骨精是。

白舜嬰現在不僅有血液,而且五髒俱全,只是它們都沒有生命力,也就是心髒不會跳動,肝髒不會運作,是靠白舜嬰的法力幻化出來的「高仿真山寨貨」。

還有就是白舜嬰除去‘觀心慧眼’和‘幽冥鬼眼’這兩項天賦神通,就是他那嚇人身體了……哦,不要誤會,白舜嬰的身體很美雖然有點瘦,但少年勻稱黃金比的身體能媲美希臘神話中的阿多尼斯美少年,皮膚也好得能讓所有女人嫉妒,就像是煮熟後剝了殼的雞蛋,白女敕有彈性,只是……這個……不知道怎麼說,我跟大家講個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名叫做白舜嬰的白骨精覺得脖子有點累,想活動一下,然後就狠狠地將脖子一轉,結果不小心太用力了轉了180度~~然後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正後方的背部驚訝的說道︰

「好厲害哦……」

這不是冷笑話哦~~這是白舜嬰的確親身經歷的詭異驚悚事件,可能是由于白舜嬰是剜頸自殺的,所以貌似他脖子以上的人頭能夠自由活動,就算拿下來當球踢也沒問題!沒有了頭顱的脖子像那激光切開的橫切面,光滑平整,似乎本來就沒有頭,只要白舜嬰心里想著「首體分離」即可,若要將腦袋安會脖子上,就想著「首體合初」,這樣子,腦袋就能完完全全與脖子契合,完好如初!

這是其一,還有就是白舜嬰的指甲頭發和牙齒,指甲通過施展‘幽冥鬼爪’也能自由伸縮,最多伸到一米,尖銳硬利,可謂鬼片中厲鬼僵尸索命的經典武器;頭發也能伸長到五米左右,非常柔韌,比縴維還耐用,可綁人,其靈活方便跟那白發魔女的頭發有得一拼,但貌似不能縮短,有幾次白舜嬰在趕路時怕麻煩想將頭發縮短點,可是不行,頭發最短也只能到膝蓋為止,可白舜嬰這兩鬢的白色長發還有一個功能彌補了這小小的遺憾——只要將法力運輸到發絲上,發絲就會像金剛鑽一般奇硬無比無堅不摧,比一般刀劍更加鋒利,削鐵如泥,由此光靠發絲就能有兩項天賦——‘發刃’和‘蛇纏發’!

牙齒似乎是為了白舜嬰能更方便的攝取血液而進化的,真的就像歐洲吸血鬼電影中的伯爵們的尖牙,能瞬間刺穿獵物的喉嚨以獲得活命的鮮血,嘛……這也是需要白舜嬰本人的旨意才會變尖,平時看的話就跟15歲少年發育健康的犬牙沒有區別。

最後一點,白舜嬰的丹田處囤積了不少的毒素,尸毒!這是當初白舜嬰在‘絕命谷’里吸取黑氣時,過濾下來的包含在尸氣中的尸毒,長期的吸取使白舜嬰至今也能夠自產尸毒了。

尸毒有兩種形態︰氣體與液體。

氣體自口中噴出,千年腐尸綠油油令人作嘔的毒氣可使對手迷失目標,吸入一口輕則抱病,重則喪命,是暗算敵人的秘密武器,誰也不會想到這麼個傾國傾城的絕世小受……呸!絕世美少年口中會藏有致命的危險毒物,取名‘尸毒煙’。液體形尸毒為毒素的濃縮精華,也有不錯的效果,可附于指甲和牙齒上,白舜嬰有實驗過,激發體內一小滴尸毒涂抹與指甲表面,然後輕輕地在一棵半徑一米的松樹表皮輕輕一劃……

「磁————」

放出了如同汽水剛開瓶時氣體往外沖得聲音,樹皮迅速地似冰激凌一般融化,整棵樹從皮到根全部枯死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跟那強力硫酸一樣兒一樣兒的哈~~~白舜嬰毫不猶豫,將尸毒涂抹後的‘幽冥鬼爪’招式取名為‘九陰白骨爪’!牙齒上不需要涂抹,白舜嬰也能將毒液灌注到牙齒中,我們這里不得不提到白舜嬰的一招自創招式︰將尖牙突露,滿口尸毒的頭當成暗器扔出去,敵人防不勝防,頭顱可靠‘蛇纏發’將頭顱固定在敵人身上,然後,對著脖子一咬……這就是傳說中的‘奪命飛頭’……這招好是好,可就是成本偏高而且風險很大,白舜嬰不敢想象要是對手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自己的頭,那後果就……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所以這怪招只適合在拼魚死網破的時候,被逼急了不得已才動用。

那麼,白舜嬰在《閻浮菩薩經》的觀世音卷中又學到了什麼呢?想想看,觀世音菩薩的特長是什麼?自然是救苦救難普渡眾生,觀世音菩薩憑借「清淨琉璃瓶」中的神水救死扶傷,拯救了無數生靈,因此觀世音卷中正是觀世音菩薩所習的慈航普渡之術,其中又有觀世音菩薩的化身「二十一度母」分工,可救度怨敵、獅子、大象、火、毒蛇、盜賊、牢獄、水、食肉、麻瘋病、死神、貧困、親眷分離、國王懲罰、霹靂、事務衰萎所致的十六種災難恐怖,能于寒冬使枯木逢春,萬物復蘇,化腐朽為神奇;于順境中增人福緣,壽命。白舜嬰現在也是初窺門徑,觀世音卷的法術修煉到後,還可使人起死回生!甚至能幻化出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的法相!實在是曼妙又積德的佛法。

白舜嬰目前也就學會︰‘蓮花甘露咒’及‘自在渡劫術’,這倆都是治療系法術,雖然白舜嬰並不打算就此做一名濟世者,但《閻浮菩薩經》中寫到的「心懷慈悲,追尋大愛」還是讓白舜嬰斂容合十,極其認真地學習了這些法術。

哦哦,還有一個法術可謂觀世音菩薩的招牌法術,大家還記得嗎?《西游記》中菩薩是用什麼把頑劣的孫猴子制得服服帖帖的?不錯!正是著名法寶——緊箍兒!只要念動《緊箍咒》,就能讓猴子頭痛欲裂痛不欲生,而這玄妙的法咒如今被白舜嬰所掌握,《閻浮菩薩經》的‘緊箍咒’法術不需要一個真正的金箍來套人家的頭,是通過分割出施法者的神念寄宿于敵人腦中,施法者一旦念誦《觀音咒》敵人便會頭痛不已。正是「德傳西士道沖天,緊箍法咒意自玄」。

學會了‘緊箍咒’,讓白舜嬰不禁飄飄然地有種「孫悟空也不是我的對手」的錯覺。

在淨空大師給的舍利子中還傳承了一部名叫《大梵波羅咒》的法決,貌似記載著金剛佛陀降魔之術,但由于時間倉促,白舜嬰沒時間去翻看……

喲~~說了那麼久的嬰子,大家還是對在這章開頭突然說話的小灰鼠耿耿于懷嗎?事實上,不止是灰鼠,青蛇也能開口說話了哦~~它們都成精了!听他們的聲音兩只都是公的,還是歲的小男孩的聲音,甜美得很。

納尼?月華骨蛆們怎麼了?哈!它們雖然還是不能說話,但是智力還是有了不少的提高,如果要問它們藏身于人形白舜嬰身上的何處……別害怕!它們不在大腦里它們都縮小藏于白舜嬰左身從上往下數的第三根肋骨里,那根肋骨不知何時變成了儲存空間,大約有一百平方米的大小,隨著白舜嬰實力的增強還會逐漸擴大,實在是又方便有隱蔽,把月華骨蛆飼養在這里,又不會覺得狹小,又不會餓著……我是說它們如果餓了自己會去吸骨髓,反正這點骨髓對白舜嬰來說是微不足道的。

月華骨蛆的第二次變異主要發生在身體上,曾經短小的骨蛆已經成長到兩厘米了,身下還生出了數十對肉足,咋一看還以為是蠶寶寶,實則是根本違背「完全變態發育」的蛆寶寶……近百條的骨蛆立起身子,抖動著自己的肉足,憨態可掬,朝白舜嬰裂開四瓣嘴唇……看著的確會掉一地的雞皮疙瘩,但白舜嬰知道那是在對他笑。

原因呢?導致白舜嬰眾僕人變異的原因呢?青蛇灰鼠它們和白舜嬰通過‘魂魄烙印’簽下了主僕契約,白舜嬰的實力變強,它們的力量也就水漲船高逐步提升,同理可證,月華骨蛆固然沒有被下‘魂魄烙印’,不過它們吸食了白舜嬰的骨髓也算是歃血為盟締結契約了。

既然成精了,就得有名字,白舜嬰當然不會給他們取「小青」「小灰」「小月」這種俗氣沒品听著像寵物的名字,白舜嬰字斟句酌,根據青蛇,灰鼠,月蛆的諧音,為他們取了「卿舍」「輝溯」「悅曲」的名字(月華骨蛆由于數量眾多,實施「悅曲一號」「悅曲二號」「悅曲三號」等名字,是有點像機器人),姓嘛……自然都跟著白舜嬰姓白。

化形成功,有強大的法術與變態的身體,以及詭異的靈蟲,只要走出這片森林就能實現「滅楊大計」了!但茫茫樹海,迷失方向是理所當然的,就算白舜嬰的神念也擴大了不少,但還是無法探知森林的出口到底在哪,在這能說人話的卿舍和輝溯為了爭寵,以討主人歡心,爭先恐後要當向導,先前是卿舍以毒牙恐嚇輝溯,得意洋洋地當了向導,可惜由于爬行動物那細長的身軀經常在小洞角落中穿梭,被白舜嬰炒了魷魚。

輝溯用小爪子拍著胸脯向白舜嬰保證一定將他帶出森林,但是結果如何,呵,正如大家在章節的最前面看到的,輝溯憑著動物的第六感一直帶著白舜嬰向北方前進,走了七天也不見出口,白舜嬰是死人不用休息睡覺吃東西,但不代表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氣度在這里走上一年半載!

白舜嬰對他的奴僕徹底失望了,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把輝溯放回自己的肩膀上,嘆了口氣︰

「到最後還是得靠自己嗎……」

他現在最想做的是飛到楊氏大宅,在仇人驚恐的目光下用最殘忍的方式虐殺他們!白舜嬰也想過這麼做時不時太殘忍了,可一想到生前他們對自己,對母親,對外公外婆的所作所為便認為他們那是罪有應得!

霎時,白舜嬰又深騰起了一股寒人心魄的殺意,站在白舜嬰雙肩上的卿舍和輝溯暗暗叫苦,恨不得立馬從白舜嬰身上跳下去逃得遠遠的。

帶著滔天殺氣,白舜嬰正準備邁開腳步……

「小友,這麼殺氣騰騰的準備去哪兒呀?」背後傳來這樣的話語。

撒——

白舜嬰如傷弓之鳥,動作敏捷地一個轉身朝身後跳開數十步,同時亮出了尖利駭人的‘幽冥鬼爪’,翡翠眼和幽藍眼的‘觀心慧眼’和‘幽冥鬼眼’也相繼發動,兩鬢的發絲儲蓄著法力,完美無死角的全身戒備!

卿舍輝溯早就養成「一旦有異常情況就馬上逃離」的習慣,這會兒不知又在哪個邊邊角角躲著呢。

說話的是一個老頭,頭發花白,長須白眉,皺紋堆在額頭上能擠死一只蒼蠅,前額有些突出,似壽星老兒一般,明明天氣溫暖卻身著唐式扣有數對蜈蚣扣的紫色棉襖,雙手杵著一根紅木的龍頭拐杖,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身高不過一米五左右,比一米六五的白舜嬰還矮了半個頭說實在。與白舜嬰有百米之隔。

白舜嬰對老頭子這一形象早就麻木了,從黑煞老祖到淨空大師,每一個帶有主線任務的NPC幾乎都是老人家,可這位老者不一樣。

白舜嬰現在身處一個山坡上,周圍幾乎全是灌木叢,沒有大型的石塊或樹木能做遮擋,他根本沒地方藏,就好像老人是憑空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一樣,以白舜嬰的精神力不可能在那麼近的距離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完全不能!話說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出現那麼一位衣著光鮮的老人怎麼看都十分可疑!

依白舜嬰的想法有兩種可能︰一是老人本就是一幻影,所以自己到現在施展了‘天眼通’和‘幽冥鬼眼’都不能將其識破。二是老人是個高手,比自己還高!通過某些奇特的法術能消除自己的氣息。

老人眯著眼,不住的打量著白舜嬰……

一接收到老人的視線,白舜嬰下意識地騰出一只手抓緊了身上的破布,老人的眼神中不含任何猥瑣的意味,這只是白舜嬰的條件反射。因為化形前是白骨骷髏的形態不要緊,可現在已是人身,生前作為人類的羞恥心還在,就算是對著卿舍和輝溯也還是會覺得難為情;因而為了護住重要部位,一直把黑布往下穿得松松垮垮以防止春光•外泄,露出香肩,根本一副叫人犯罪的誘人模樣。

老人這時候笑了︰

「呵呵呵,年輕人不必那麼緊張,我只是一個體弱多病手無寸鐵的七旬老人罷了。」

老人的聲音十分大眾化,音量明明很小卻能很清楚的傳達到白舜嬰的耳朵里。

「信你才有鬼!」白舜嬰心中毫不客氣的吐槽道。

「哎呀呀~小友,老朽看你一臉殺氣,恐怕是要去討債?啊,不不不,應該是比這更重要的……嗯……」

老人故意捻了捻長須,意味深長的笑了下︰

「莫不是……要去尋仇?」

白舜嬰不肯放松,冷冷地答道︰

「是又如何?」

老人還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仿佛「尋仇」這種必見血光的詞匯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吃飯,睡覺這種日常用語。

「嘖嘖嘖,小友何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可惜了這樣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呵呵呵……老朽並無惡意,只是想勸解小友……」

「如果老人家您是要勸我別去報仇的話那是不可能的!」白舜嬰毫不客氣的打斷老人的發言。

老人又是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說道︰

「要不怎麼說現在的年輕人沒耐心呢,老朽並非想要阻止小友前去報仇,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既然能讓小友心性如此溫和的人產生這麼深的怨恨必定不是什麼好人,老朽這次前來只是為了為小友指條明路而已。」

這回換白舜嬰驚訝了,老人一副前輩教導無知懵懂的孩童的姿態讓白舜嬰不知不覺中對他放下了警惕,‘幽冥鬼爪’慢慢收回,盡管白舜嬰知道對一個初次見面來路不明的陌生人產生好感是很危險的,但白舜嬰就是有一種「他不會傷害我的」感覺。

心里是這麼想,但嘴上還是鴨子死了嘴殼硬,還是鬧別扭般地說道︰

「晚輩謝過老人家了,可我不需要!我自己能找到出路!」

不經大腦就說出這麼一句頗具孩子氣的撒嬌耍賴一樣的話白舜嬰自己都感到害羞。

老人完全沒有嘲笑的意味,依然慈祥地笑著,就跟面癱了似的只會笑。他點著右手食指,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說︰

「唉,你看看你看看,我還沒說完你又開始了,孩子,你知道自己在‘絕命谷’里呆了多久嗎?這谷中一日世上一年,在你修煉的時候,也許已經悄無聲息地過了上百年也說不定哦?你的仇人也早就不在這世上了呢?」

老人這一問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白舜嬰頭上炸開,的確,自己光一門心思的想要報仇,完全沒注意到時間問題,在‘絕命谷’中不說多了,至少有四五十年的光景,現代城市中恐怕早已物是人非,那自己這近百年的修行都白費了嗎?

白舜嬰緊咬下唇眼瞳渙散,滔天殺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心神亂了,他不願意承認,又不得不承認老人說的話不無道理,至于老人是怎麼知道他在‘絕命谷’中修煉的事已經不重要了,老人一雙看似平凡的眼楮似乎能看穿一切。

白舜嬰的心理防線瞬間瓦解,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卡在喉嚨吐不出又咽不下,十分難受。驚慌,恐懼,麻木,憎恨,矛盾的心情圍繞著白舜嬰,他向老人投出了求救般無助的目光,嘴唇發顫的說︰

「還請高人指一條明路,求您了……」說著就要往下跪。

「哎喲,小友這是何意,嫌老朽我還不快死嗎?快快請起!」也不見老人有何動作,就如鬼魅般出現在了白舜嬰面前,在他欲要跪下時將他扶了起來,老人這一神鬼莫測的身法惹得白舜嬰又是暗自一驚。

「老朽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給小友指出一條生路,可小友你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讓老朽十分為難,不得已才實言相告,還請小友莫怪罪呀。」

鬼族明明是黑血,但白舜嬰此時的臉上卻是紅通通的,跟那猴兒似的,再怎麼說白舜嬰只有十五歲,被老前輩當面指出錯誤,雖然很委婉可還是讓白舜嬰羞愧不已︰

「晚輩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不予計較。」

老人哎了一聲,道︰

「小友說這話就見外了,身為長輩為後人指引方向是應該的,不是有句話叫‘長江一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嗎?」

年事已高的老人嘴里說出俏皮新潮的話逗樂了白舜嬰,不禁掩嘴一笑,老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就像以前就認識一樣,一見如故,他已經真真正正的將老人當作了自己的引路明燈,救命稻草。

「小友,你來,你來呀。」老人牽起白舜嬰的一只手,拉著他杵著拐棍向前走去。

白舜嬰冰涼毫無生氣的手被老人粗糙皮厚溫暖的大手拉著,使白舜嬰恍惚的差點以為是外公牽著年幼的自己準備去公園散步。

「真想一直牽著啊……」

正想著,老人停下了,他用拐杖指著遠處,道︰

「小友,你看那兒!」

白舜嬰順著老人拐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是一座綿延的山巒,層巒疊翠郁郁蔥蔥,山頂高聳入雲,于雲霧中若隱若現看不真切,山腰有驚鳥成群結隊的飛出,翅膀拍動的響聲不絕于耳,依白舜嬰的神念窺探,山中有泉瀑涌出,好一幅山水畫中才有的美妙畫面。

「小友,那座山名為‘鎖魂山’,在那里,你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鎖魂山?」白舜嬰看著遠處矗立的山峰,不確定的說了一遍。

老人點點頭,道︰

「鎖魂山內藏乾坤,榕樹根下有玄機!小友,老朽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些了,其實你真正想要的答案……」

老人拍了拍白舜嬰的肩膀。

「就藏于你心中!」

「鎖魂山內藏乾坤,榕樹根下有玄機?」

白舜嬰凝望著鎖魂山,自言自語道。

「前輩,這到底是……!咦?」

白舜嬰還不是很明白老人的意思,正想出聲詢問,豈料一回頭,老人居然不見了!白舜嬰放出神念仔細搜查,可絲毫沒有老人的蹤跡,這時,輝溯和卿舍,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向它們詢問,也都是一問三不知。

「我真正想要的答案……就藏在我的心中?」

白舜嬰將手按在胸膛,那里有一顆永不跳動的心髒……

「輝溯!卿舍!」

「主人!我們在!」

「朝鎖魂山出發!」

「是!主人!」

白舜嬰也不管老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那一席話究竟是不是陷阱,總之止步不前不是他白舜嬰的風格!管他是天堂還是地獄,反正就當旅游觀光了!

我已經死了,我就不信我還能再死一次!

白舜嬰對著老人消失的方向做作了個揖,帶著輝溯和卿舍,邁開堅定的腳步朝鎖魂山進發!

………………

………………

看著遠去的白舜嬰,方才為白舜嬰指明去路的紫衣老人,又是一笑,扔掉拐杖,竟搖身一變成了一位高大的青年男子,男子身披紫色披風,留著清爽的中短發,帶著一副紫色面具遮住了眼楮,看不見他的容貌,但單看他那九頭身材和鼻下帶著戲謔的笑意就能看出絕對是一個美男子!

面具美男望著遠去的白舜嬰,笑道︰

「白舜嬰,我代表華夏大陸所有種族歡迎你的到來。」

接著打了個響指,居然用十分標準的英式英語道︰

「Gaes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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