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骨天下 武功測試+法決選擇

作者 ︰ 白骨菩薩

白睦霖見白舜嬰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模樣,連忙解釋到︰

「請少爺明鑒,屬下絕無謀反之意,屬下只是為了能更好的了解少爺的實力而做出的判斷,請少爺務必答應在下的請求!」

「啊……我倒不怕你謀反,只是稍微有點吃驚罷了。」白舜嬰眯起一只眼楮作答。

「于是……要怎麼比?」

見白舜嬰能理解自己的苦心,白睦霖不再拖沓,輕輕地甩了甩衣袖,兩柄三尺長的精鋼寶劍受到召喚似的從天而降,分別插在了白舜嬰和白睦霖腳尖前的地板上,放出清脆的聲響。

「說是比試,其實就是能讓屬下了解少爺您的武功程度就好,點到為止。」說著,白睦霖自行先拔出了跟前的寶劍。

「點到為止啊……好啊~~反正我也好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再不動兩下就要骨質酥松了~~」白舜嬰也將自己面前的劍拔了出來,劍身明明很深地插在地上,但現在的白舜嬰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拔起來。

劍柄厚重的金屬感自手心傳來,讓白舜嬰不禁黑血沸騰,像是又回到了生前在地球上比賽時的緊張、興奮、刺激的感覺。

「希望我還記得該怎麼做。」面對中華武術,白舜嬰心存敬畏,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雙眼半睜,神情淡薄,腳踏丁字步,右手自然下垂,左手倒握劍柄,將寶劍背于左臂之後,擺好了架勢。

「恕屬下無禮了!」見白舜嬰已準備好,白睦霖的眼神一瞬間犀利了起來,殺意油然而生,手拿寶劍以飛速朝白舜嬰刺了過來!身形猶如移形換影,燕子穿雲。

直到白睦霖已經沖到了離白舜嬰僅有兩米的地方,他也沒有動彈分毫,依舊是不慌不忙的姿態。

此時,泛著絲絲寒光的劍尖已直逼白舜嬰的喉部……

靜如處子,動如月兌兔!

武當太極劍的精髓正于此處。白舜嬰動了!

「上步合劍!」白舜嬰在心中默念口令,在白睦霖那可奪人心魄的寶劍前不退反進,左手一舉,將左臂後的劍刃斜架于身前,不偏不歪,正好將白睦霖的劍尖擋在了劍身上,發出「叮——」的一聲回響,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著。

別看白睦霖外表柔弱,力道可不小,沒有任何法力輔助都能將白舜嬰手中的劍震得發顫,寶劍的顫抖傳達到白舜嬰的手上,更加激發了他戰斗的,這次,輪到他進攻了!

太極劍也有很多流派之分,而白舜嬰所練的武當太極劍基本套路在于劈、刺、點、崩、撩、帶、抹、攔、擊、掛、托、穿、抽、穿、提、抱、掃、斬、攔、削及腕花的二十一種,其劍法清澈,看似節奏柔和,其實若將其施展到極致,將有著驚人的速度與威力!並配合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還虛合道的道教氣功功法,百利無一害!講究內含其氣,外含其形,動靜結合,神氣相含。現在一般人練的武當太極劍是四十九式,而白舜嬰的外公教給他的共有六十四式!招招都包含著張三豐張祖師爺對「道」的理解。

「仙人指路!」寶劍在白舜嬰手中一百八十度轉圈,變為左手正握劍柄,右膝提起,將力道放在了劍刃的前端,屈腕點劍,朝白睦霖上方的空擋刺去。

白睦霖小小的在心里驚嘆了一下,又立馬反手舉劍,架住了這一招,並快速地向後退去,與白舜嬰拉開了距離。

文字上說了那麼多,現實中也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罷了。自死後上百年都沒用過劍的白舜嬰在華夏大陸第一次拿起了劍的心情是無比復雜的。

但白舜嬰現在沒功夫去一一整理他的心情與感受,他現在只想與白睦霖好好享受這場比試所帶來的樂趣!

對!樂趣!

白舜嬰踏出一步,緊接著身形一晃沒有任何預兆的跑了起來,目的直指白睦霖!

白睦霖也忙擺好了姿勢,準備迎接下一回合。

「三環套月!」這一招可謂武當太極劍中的經典招式之一,施展時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招式多變,玄幻難測,猶如天氣變化月亮的陰晴圓缺,看白舜嬰是直沖過來,白睦霖下意識地以為他是想要正面攻擊,便橫著劍身,做好了防御,豈料到了跟前白舜嬰猛然折腰俯身,將劍尖刺向白睦霖兩臂懷中的死角,白睦霖已來不及將劍撤回以做防備,只有將上身向後倒去,只被削落了額前的幾縷劉海,勉強躲過了這一擊。

但「三環套月」的攻勢不止這樣而已,白舜嬰手腕一抖,原本與白睦霖的身體平行的劍刃轉為直對,狠狠地朝白睦霖劈了下來!

如此一來,白睦霖就陷入了極為被動的局面。

白睦霖也顧不得什麼了,左手發力,揮來拍開了劈下來的寶劍,趁此機會往旁側一翻身,又與白舜嬰拉開了數十步的距離。

直到這時白睦霖才認識到自家少爺的武功不可小視,必須認真對待,深吸一口氣,這次由他朝白舜嬰攻了過來!

……………………

「睦霖果然很厲害!」這是白舜嬰在與白睦霖比劍時的感想,學習武術的人,不管是什麼宗門,什麼流派,只要對上了勢均力敵的對手都會被好斗心驅使,想要與其切磋一番,認真起來的白睦霖果然也不是好對付的,從一開始白舜嬰佔絕對優勢慢慢到了雙方僵持不下的狀態。

當初說好的「點到為止」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白舜嬰本來心存顧慮,怕自己許久沒有練劍會生疏,在管家大人的面前出丑,可武功這種東西,就像是學騎自行車一樣,學會了一輩子都忘不掉,而且不知是不是因為白舜嬰現在是白骨精沒有血肉的關系,他現在的身姿比生前更加輕盈了!

正所謂劍走輕靈,刀行厚重,太極拳這一拳法種類本就擅長以柔克剛,以靜制動,後發先制,四兩撥千斤,融入到了劍法中亦是威力無窮。

兩名相貌不凡的少年在白骨洞的地底下切磋劍法,叮叮當當的聲響在廣場上空余音繞梁,劍與劍之間時不時踫撞出星星點點的火花,賞心悅目,若此時旁人觀看那可真是大飽眼福,學習武功的人看了定當受益匪淺,不會武功的人看了,也會被兩鬼那在廣場上翻飛的瀟灑飄逸的身法所折服。

白舜嬰比著比著,心情越來越激動,像是夏天沖浪忽上忽下,時高時低,從里到外充滿了活力,要不是理智在先,白舜嬰就真的差點以為自己還活著!仿佛感受到了白舜嬰的心情,左眼的‘觀心慧眼’開始自動施展‘天眼通’︰

那是很奇妙的視角,右半邊是正常的視野,左半邊則被染成了綠色!在一片翠綠中,白睦霖的身形好似電影中的慢鏡頭,一招一式的走向都看得十分清楚!白舜嬰這才看明白,白睦霖所習劍法是以剛、柔、脆、快、巧為主的,與白舜嬰生前比賽時遇到的對手所練的「峨眉劍」有異曲同工之妙,動作嚴緊,餃接奇妙,身法扭擰折疊、吞吐俯仰、翻滾殺逼,劍法上講究劍行似燕飛,劍落如風停,趨避須眼快。人們都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白睦霖本就是鬼魅,使起來更是如虎添翼。

看破了對手的套路,白舜嬰反倒不那麼急了,「波瀾不驚,靜觀其變,以靜制動」才是他現在所追求的境界,他的動作漸漸放慢了一些,柔美優雅,好似他不是在比劍而是在跳舞!動如那行雲流水綿延不絕,不動便穩如泰山,堅若磐石!

以快劍制敵的白睦霖感受到白舜嬰的舞劍節奏突然放慢,感到十分不適應,忙中出錯,給白舜嬰制造了許多可趁之機,但還是憑著敏銳反應一次次有驚無險。

反觀白舜嬰,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樣子,一步步,一招招,都是那麼圓轉如意,在半空中畫出了無數個太極圖。之後白舜嬰又接連使出「大魁星式」「燕子抄水」「童子提爐」「黃蜂入洞」等玄妙招數。

「是時候了!」白舜嬰見白睦霖的劍法速度已有了懈怠,顯出幾分困乏,決定一招制敵!

「金蛇盤柳!」白舜嬰持劍旋轉,劍刃像是鞭子一般抽向白睦霖,白睦霖避之不及,只有拿劍豎在面前……

「鐺————」白睦霖手中的劍竟然被砍斷了!被砍斷的那一半劍身上下翻轉,飛到廣場外插在了土地上!

白睦霖愣愣的看著手中那柄斷劍,心中久久無法平息,要知道這可是由能媲美金剛鑽的「精晶鋼」做成的劍,一般需要十個成年大力士合力才能將其折斷啊!

「少爺果然厲害!少爺的劍法玄妙無比,屬下自愧不如!」白睦霖低頭俯身,倒拿斷劍抱拳作揖,順便一說,他這句話是真心的……

兩鬼已經打了將近一個時辰,可對于不用呼吸,不會流汗,沒有心跳的他們不存在什麼累不累的,白舜嬰還沉浸在剛才那激烈的打斗中,听到白睦霖的恭維話,會心一笑,道︰

「哪里哪里~我也是一不小心學了個一招半式嚇唬嚇唬人而已」白舜嬰將劍往地上一插,語氣輕松的說道。

「請恕屬下冒昧,敢問少爺的這套奇妙的劍法從何學來?」

「一個叫張三豐的人。」白舜嬰並沒有說謊……只不過說的是祖師罷了。

「張三豐?之後一定要好好查查……」白睦霖暗暗下決心。

「你想學啊?你想學我教你啊~~都是一家人~」

「屬下惶恐!」

「嘛~~睦霖你就算不學也很厲害嘛~~我也學到了不少哦~~~」

听了這話,白睦霖忽然「咦」了一聲。

「咋了?」

「沒什麼,只是少爺這是第一次沒有在屬下的名字後面加那個‘醬’字,有點驚訝而已。」

白舜嬰仔細一想確實如此,隨即壞心眼地笑了笑,道︰

「什麼啊~~原來你喜歡我叫你‘睦霖醬’啊~~不早說~~」

「不,屬下並不喜歡。」

「別客氣別客氣~~~只要你喜歡听少爺我天天這麼叫你~~預備,走~~~~睦霖————醬~~~~~~~~~~?」白舜嬰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故意用十分YD的聲音把最後一個字帶上了濃濃的鼻音,一邊扭動肩膀,听著十分,骨頭都得酥。

白睦霖夸張的皺起眉毛,手不斷地撓著脖子,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少爺,您說實話吧,您其實是狐狸精吧?」

「對啊~~還是專門來勾,引你的骷髏狐狸哦~~」

兩個鬼族少年相視一笑,撲哧的笑出了聲,友情,親情,基情(?)混雜在一起,既是家人又是朋友的這種奇怪的主僕關系,不論是白舜嬰還是白睦霖都是初次體驗,心中的感受不可言喻…………

就這樣,白舜嬰第一次將博大精深的中華武術帶入了華夏大陸………………

…………………………

短時間的輕松休息後,白睦霖又開始對白舜嬰的法力與法術展開了一系列的測試。

白舜嬰老老實實完完全全的將自己所會的所有法術都按照白睦霖的要求,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听了白舜嬰的描述,白睦霖又擺起了以前的嚴肅臉,道︰

「恕在下直言,依少爺您現在所學的法術,恐怕很難自保!」

「此話怎講?」白舜嬰倒也不生氣,「忠言逆耳」這個道理他懂。

「按照少爺所述,除了‘死靈渡生’以外,其他的法術的攻擊領域都很小是嗎?」

白舜嬰點頭。

「也就是說,如果少爺您同時對付多個敵人,您不可能面面俱到,很可能被人家以多敵少,‘死靈渡生’固然強大,但需要一段時間來吟誦咒文,這樣看來,兩拳難敵四手,您就只能吃大虧了!」

白舜嬰再次點頭表示同意,並用眼神示意白睦霖說下去。

「所以說少爺您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提高實力,您的武功沒問題,剩下的就是法術了!少爺乃史無前列的‘道佛魔鬼’四教皆修,屬下不敢也不能給您做出什麼指點,唯有您自行模索,屬下只是希望少爺您能早日成為一代強者!為此,屬下建議您還是修煉一些鬼族的輔助法術比較保險。」

說完就帶著白舜嬰來到下層鎖魂仙的藏!

琳瑯滿目的符咒法決、丹藥法寶的煉制方法都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高大的書架上,有的成簡筒,有的成卷抽,有的成書本,原諒我用名建築作比較,但這白骨洞中的藏真的比「北京圖書館」還要大!想要在這里找出一本適合自己的無異于大海撈針!

還好勤勞可靠的白睦霖將這些書目都一一進行了分類擺放,不然白舜嬰花一年都找不到稱心的法決。

白舜嬰在藏經閣輔助類法決的書架下坐了三天三夜,每一本都仔仔細細認真觀看,看到底適合不適合自己。

三天後,白舜嬰終于從書海中解放,他選出了三本發霉泛黃的書本法決作為修煉對象,這三本法決分別是——

《九幽尸解》《萬骷喚骨術》以及《魍魎御尸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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