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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旦對男人產生好奇,往往預示著一段孽緣的出現,普天之下有著太多牲口都在私底下求神拜佛祈禱命犯桃花,卻在人前嘩眾取寵,細數抨擊風流成性從古到今的一項項罪行,或許這種人可以在人前大義凜然高呼視錢財如糞土,可不代表就敢在私底下做到視糞土如錢財這層境界。/.aoshuoyd/.co更新本書最新章節
從美聯儲這種私人性質的中央銀行對美國政府造成的利弊性分析,到法蘭克福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興起,直至共濟會的來龍去脈以及在世界推行的一項項陰謀。從陳楊口中得到的合理解釋讓林穎異彩連連,至于一旁陷入呆滯的趙思晨,芊芊玉手早已不知不覺多出一桿圓珠筆,以及一本巴掌大的時尚便簽,似乎想記錄這些以往不曾想過更不曾听過的實戰型知識。
林穎並不清楚從陳楊口中吐露的秘辛幾分真,幾分假。但經過一陣消耗腦細胞的理性判斷,林穎選擇相信眼前這位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股寒酸勁的怪物青年,或許明眼人都清楚像陳楊這種穿著廉價衣物的窮小子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那種層面,卻不代表家境同樣不算景氣的林穎與趙思晨就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林穎看問題很簡單,男人窮不可怕,與富二代的差距也僅僅局限于先天的資本以及人脈罷了,至少這種問題在林穎看來,無非只是多奮斗十年的差距,並不是難以逾越的鴻溝。但前提必須具有相當底蘊的文化知識,以及身為男人不可拋卻的尊嚴。
能夠將《貨幣戰爭》許多枯燥的故事以一種生動鮮明的方式侃侃而談,且讓林穎與趙思晨廢寢忘食,至少陳楊不算鮮明的形象,在少女懷春的林穎心中,那層彌漫的影子正逐漸劇增。
但是,好感是一回事,卻不代表林穎就不會在不合時宜的關鍵時刻開口插話︰「听你這麼說,難道資本主義在某個時期萌芽的泡沫經濟以及黑色產業就不是那個時代必然的產物?經濟是一門學問,永遠不能只憑主觀意識的猜測就強行用一種違背邏輯的私有物取代事實的真相。」
陳楊沉默不語,並非無言以對,也不是理屈詞窮,而是先前的一番交流,陳楊很清楚眼前這位貌似與拜金女掛鉤的美女是一個極為主見的女孩,這種主見與類似于某位皇室成員或者金融巨鱷私底下偷別人老婆的緋聞無關,而是長期博聞強記後自然而然擁有的海量知識。/.吧.爭論的話題,大體關于資本社會的利弊分析,陳楊不可能告訴這位倔強的女孩,西方社會的資本家在運用資本對國家進行調控的目的並非是為了讓自己的國家更加強盛,僅僅只是為了滿足個人的一己之私,也許是能夠讓自己叱 風雲的政治資本,或者是可供在人前炫耀的巨額財富,所以才會衍生出那些在現實社會曇花一現的泡沫產業。
林穎歪著頭道︰「怎麼?反駁不了?」
「對,事實證明,也許你是對的。」陳楊沒打算將自己埋在肚中的言論暴露,也不準備與眼前這位倔強的女孩進行一場沒有實際意義的爭論,至少陳楊一直認為,無法用言語說服對方,並不代表就是對方的不可理喻,只能說明自己的無能。
趙思晨突然放下手中的時尚便簽,笑道︰「餓了吧?剛才似乎外面傳來列車員的叫賣聲,穎穎,要不要買些零食充饑?」
林穎下意識瞥了眼掛在手腕上的銀色手表,時間恰巧定格在傍晚六點,在夏日這種時節,僅憑天色很難判斷準確的時間,先是朝趙思晨點點頭,這才將目光落在陳楊身上,笑道︰「想吃什麼?要不要給你們兩個捎些回來?」
「不用,我還不餓。」陳楊故作鎮定,即便肚中早已不听使喚,但瞧見仍在裝睡的陳國斌自然也不好獨自瀟灑。
林穎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當下兩朵鮮花手挽手離開了這間車廂。陳楊一直不明白女孩子為什麼總喜歡手挽手四處游蕩,關于這種令人費解的問題也曾虛心請教過中學時一位自詡為情聖的敗類,當驚聞女孩子這種舉動只是為給自身增加安全感以及吸引牲口注意的答案後,陳楊就知道這條只懂禍害良家婦女的禽獸其實也跟自己一樣無知,因此至今也弄不明白女人這種感性動物特立獨行的行為藝術。
若這種女性專屬的調調發生在兩個大老爺們身上,相信只要邏輯沒出現混亂的有識之士都會第一時間給出一個評價︰基友!
當車廂門關閉之時,陳國斌第一時間起身,臉龐仍是那副憨厚的模樣,不過眼神有些玩味,與那副平日里欺騙所有人的面貌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陳楊在陳國斌玩味眼神的注視下很快敗下陣來,半晌,陳國斌擠出一句話︰「楊子,謝謝。」
面對這句模不著北的話,陳楊只是淡笑著沉默不語,陳國斌低聲道︰「你明明能去更好的大學,只因提前交卷為了給我傳遞答案,沒能來得及復查。」
敢在攝像頭下作弊,而且沒有露出馬腳,尤其還是高考這種相對敏感的時期,陳楊自然有所依仗,便是比之陳國斌還要技高一籌的唇語。監考員永遠不會在意考生坐在考場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喃喃自語,更不會在意這個學生頗為愜意欣賞著窗外一成不變的風景。依靠著驚人的記憶力,陳楊就躲在陳國斌能夠瞧見卻可以避開監考員視線的某處較為隱蔽的角落,將還在記憶中停留的試題答案利用唇語一股腦兒全部丟給陳國斌。
陳楊依然沒有說話,只是臉龐那抹淡笑似乎成了融入骨子里的習性,在陳國斌眼中,此刻的陳楊同樣戴了副面具,或許陳楊看不懂潛藏在憨厚面具下的陳國斌,但陳國斌何嘗不是看不懂刻下這種狀態下的陳楊。只是這對打從幼時便結下深厚情誼的難兄難弟卻清楚的明白一個事實,就是一世兄弟一世情,不會吝嗇的將這些情誼留到下輩子,肆無忌憚的揮霍,已經成為兩人心照不宣的共識。
車廂因為兩人的各懷心事而陷入短暫的沉寂,直到車廂門再次打開才恢復先前的喧囂,趙思晨顯然對骨子里與法醫這種行業八竿子打不著的陳國斌起了興趣,即便對尸體有著某種忌諱,但還是經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打破沙鍋問到底道︰「傻大個,你真不怕死人?听說法醫經常要與尸體打交道,大學課程後半段,似乎還要進行臨床實驗,雖然不清楚那些教授從哪弄來的這些個尸體,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些尸體絕不是存了十幾年的標本,而是與校方達成協議後,附近醫院送來的新鮮尸體。」
林穎濃妝的俏臉瞬間垮了,面對孜孜不倦不恥下問的死黨,話題還是在正常人眼中極為驚悚跟神秘的人類尸體,在這種天色尚算明亮的黃昏,確實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所幸這處不大的車廂中還有三個大活人,不至于在天色徹底暗下後前往外面魚龍混雜的車廂尋找慰藉,但瞧見陳國斌憨厚的回答,以及興趣漸濃的死黨趙思晨,深知短期內無法阻止兩人對那片神秘區域探索興致的林穎終于開口道︰「等等!我並不反對你們對醫學的探索,但能不能在詢問與講解的時候,避開那種讓人忌諱的專業性術語?為何在討論這種話題時,作為被你們闡述的對象不能是豬貓狗雞鴨鵝這些家禽?」
陳國斌不由望向林穎,笑道︰「難道將尸體轉移到家禽身上,就能阻止你朝這個方向聯想?從心理學的角度,越是忌諱的事物,當旁人談論時越容易朝這種負面的方向幻想,即使旁人談論的話題與那類事物無關,但作為听客,首先想到的不可能是旁人談論中的事物,這算不上心理上的疾病,只是對某種事物過于敏感才會衍生的心理暗示。」
林穎與趙思晨很驚訝陳國斌能說出這麼一番見解,若非清楚眼前這位傻大個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復旦高材生,當听到這段與外貌背道而馳的真知灼見後,恐怕也會思維混亂,分析到底誰才是被蒙在鼓里的蠢驢。
趙思晨驚訝道︰「傻大個,難道你對心理學也有研究?」
陳國斌似模似樣從包袱中取出一本有些破損的《厚黑學》,笑道︰「以前覺得這書不錯,但發現沒有一定的心理學基礎,尤其對人類心理的把握沒有太多資本,恐怕很難將這門學問學精。走馬觀花自然沒必要投入太大精力,可平日里興趣不多,所以權當打發時間。」
趙思晨顯然對陳國斌手中的《厚黑學》起了興趣,像這種沉浸在童話幻想中的花季少女平日里自然不會關注黑色幽默題材的文化,整蠱這種詞匯也只是在一些香港本土喜劇片中才會出現,事後恐怕也會在第一時間被觀眾遺忘,之所以選擇欣賞這類影片,很大程度上是觀眾的心理更趨近明星效應,這同樣是一種心理暗示,讓觀眾在選擇這部電影時首先挑中的是影片中的演員,與電影本身的題材創意無關,更不可能只是因為引起觀眾共鳴的文化內涵,就比如周星馳、劉德華主演的《整蠱專家》,又有多少人是因為題材或者片名才打定主意欣賞這部全程彰顯黑色幽默的喜劇?
趙思晨與林穎的興趣很快就從法醫學轉移到心理學上,陳國斌不厭其煩解答著兩只麻雀的問題,無所事事的陳楊起身道︰「我出去一會,很晚了,買兩盒泡面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