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靜這種無厘頭的要求,陳楊一副如釋重負的喜悅,只是這種表情落在高靜眼里卻充滿著鄙夷,明顯有著先入為主觀念思想的高靜,理所當然認為陳楊是在覺得能夠扮演自己男朋友,所以才顯得這麼亢奮,只是高靜並不打算追究陳楊的齷蹉心理。只是陳楊之所以這麼股喜悅,無非是高靜提到的饒恕,至于讓牲口浮想聯翩的男朋友,早被沒肝沒肺的陳楊從腦細胞過濾。
站在別墅前的那個男人,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自打結識高靜後,就驚為天人,平日里死纏爛打,背地里照樣干著男盜女娼的可恥行徑,這敗家子唯一的生活方式就是出入各大高校糟蹋別人家養了十幾年的閨女。原本這種滿腦子只有女人的牲口自然會被高靜玩弄于鼓掌之間,根本不可能這麼儀表光鮮站別人家門口干著望夫石的勾當,別墅內的佣人沒提著掃帚將這糟蹋別人閨女的牲口趕走,不是顧忌這牲口的身份背景,也不是異想天開認為這牲口跟雇主高靜有著男女間的關系,而是這敗家子是高靜請來的,確切的說,高靜邀請的對象是這敗家子的爺爺,而不是這缺心眼該挨千刀的孫子。
高靜的姿色確實讓不少青年才俊拜倒在石榴裙下,她沒有李國芸那種見不得光的身份困擾,往來的商業伙伴基本都是上流圈子的權貴,高靜平日里都擺出冷冰冰的面孔示人,這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沒有嚇退那些試圖糾纏不清的蒼蠅,這種女神才擁有的冷傲讓高靜的護花群體不斷攀升,完全達到通貨膨脹的程度,每個腦海曾幻想過高靜的男人都有著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毅力,這不僅有著讓男人欲罷不能的玲瓏身段這層因素,還有那足以讓草根少奮斗二十年乃至五十年的顯赫家世!
明面上高靜是一位出塵月兌俗不容褻瀆的冷傲女神,但私底下的糜爛恐怕也只有李國芸最為清楚,甚至在這種糜爛氛圍的燻陶下,李國芸同樣也有過大量含舌忝香蕉欣賞限制級電影的經歷。在高靜親手教下,對于口技這門學問,憑借過人悟性的李國芸有著不淺的理解,雖然無法達到高靜那種能將整截香蕉含到晶瑩剔透光滑柔順的高度,但下過苦功的李國芸,在口技的造詣上就連高靜都曾有過驚艷。
不遠處的男人發現了高靜這輛全球限量版的蘭博基尼,原本無所事事的神態一掃而空,此刻竟以名流紳士的風貌微笑注視著打開車門的高靜,給陳楊的感覺像極了女孩心目中幻想的白馬王子,先前高靜曾提過這男人的名字,叫劉昊,糾纏高靜已經長達兩年,未曾得手,確切的說,是高靜從沒給過劉昊接近自己的機會。
劉昊這抹刻意偽裝的笑容沒能維持多久,因為瞅見日思夜想的女人正親昵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臂膀,而那個男人劉昊並不認識,腦海中不斷回憶著上海名流圈中有沒有陳楊這號人物。
可苦思無果的劉昊難免有些無奈,即便是那些以往不曾在意的草根階層,都與眼前陌生男人的形象無法吻合,但顯然劉昊接受過良好的教育,這種後天燻陶出來的教養與溫言不可同日而語,讓不經意偷眼查探的陳楊有些驚訝,似乎這個高靜口中的無恥敗類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高靜依偎著陳楊的臂膀緩緩朝劉昊走來,這不算長的路程讓陳楊時刻有著揪心的難受,為了避免完事後被扣上佔便宜的帽子,作為無數男人期盼的艷遇,對象又是上海名流圈子出了名的大美女,這待遇不淺,相信沒有男人能夠拒絕,至少滿臉笑意的劉昊就有著這方面的覺悟。只不過作為當事人的陳楊很明顯不認為這是一份值得惦記的艷遇,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的陳楊很清楚,一旦自己做出任何具有褻瀆韻味的動作,恐怕這先前還處在小鳥依人狀態下的高靜,立馬就會化為一頭活生生啃人骨頭的獅子,將自己拆骨頭刮皮,然後丟在馬路邊成為野狗月復中的排泄之物。
意識到後果的嚴重,陳楊腳下的步伐也漸漸加快,沒有留戀與高靜的曖昧時光,這讓察覺到異常的高靜有些錯愣,暗道自己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其他男人求都求不來這待遇,沒想到一個逛窯子的臭男人竟敢在自己面前賣弄清高,難道自己還比不上風月場所的婊子不成?
越想越氣的高靜不由聯想到陳楊踢開女廁大門後,朝自己不曾向男人開放過的玲瓏身姿瞎瞅,雖然不清楚為何高靜的思維跳躍能夠達到這麼驚人的程度,但這不妨礙高靜新仇舊恨在月復腔內劇烈燃燒。即便在劉昊看來,高靜依然保持著先前臉頰上的那股子笑意,只不過陳楊卻嗅到了氣氛的詭異,下意識瞅了眼高靜,捕捉到對方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陳楊背部原本消弭的冷汗再次擴溢,那種讓人渾身犯冷的寒意第一時間侵入陳楊腦中的某條神經。
陳楊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又得罪了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姑女乃女乃,即便有著一肚子疑惑,但也沒敢吭聲質問。恰巧高靜突然伸出兩條白皙晶瑩的玉臂摟著陳楊的脖子,在劉昊隱隱嫉妒的目光下,不知要讓多少男人惦記的粉艷小嘴貼在陳楊耳邊︰「臭小子,待會老娘再收拾你,你給老娘小心點。」
高靜的警告只有陳楊能夠听見,不理會滿臉苦澀的陳楊,高靜說完就月兌離了陳楊的臂膀,打量著前方含笑的劉昊,平靜道︰「你怎麼來了?」
「是爺爺帶我來的,他老人家常教導我,要我到外面多走走,多學學,別整天待在家里一無是處。這不,老人家對高小姐的評價極高,一直念叨著年輕人就該向高小姐學習,所以爺爺就帶我來跟高小姐請教一些生意上的經驗。」
劉昊似乎早就有了應對之策,只不過這類虛偽的客套也就只能哄哄涉世未深的少女,落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的高靜眼里,這種伎倆無疑相當的幼稚。高靜精致臉龐上的不動聲色讓還欲賣弄的劉昊趕緊閉嘴,不管是想掩飾自己的尷尬,還是暗地里存著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劉昊立馬就將話題轉移到陳楊身上,笑道︰「高小姐,不知這位是?」
「差點忘介紹了,他是我男朋友,姓陳。」
「哦,原來是陳先生,不知陳先生有些什麼生意上的業務?能不能提點提點小弟?」
即便劉昊早有準備,但當高靜坦然承認,那種因驚愕意外不可避免的錯愣依然在親手偽裝的外表下遺留了不少破綻。劉昊有著遺憾,當然,嫉妒這種男人慣來的通病不可避免,就跟男人天性的放縱與原始的本能一樣相輔相成。只不過劉昊沒有被嫉妒沖昏腦門,與溫言那類不入流的公子闊少不同,家世背景遠勝溫言的劉昊自小就有著良好的家教,即便這只是在外人面前才會披上的羊皮,但只要能夠博取外人的好感,就足以證明這張羊皮的價值。
像高靜這麼優秀的女人,劉昊很清楚即便大費心思甚至傾注心血也不一定就能討好,至于暗地里的威逼利誘也無法用在高靜這類身份背景同樣恐怖的女人身上,更何況高靜還是高家在上海所有業務往來的直接負責人,本身擁有的份量與能力,就不是目前的劉昊能夠企及的人物。而且劉昊也清楚,他得不到的女人,不代表別人就得不到,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愛情早已司空見慣,但不見得高靜這朵鮮花就願意成為插在牛糞上的奇萌,拋掉對方在圈內早已傳得沸沸揚揚的高傲眼光,就說那顯赫的家世,就不會容許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草根染指這很有可能將接管高家產業的女強人。
能夠被高靜看中的男人,在早已被門當戶對這種腐朽思想燻陶出毒瘤的劉昊看來,不可能是些碌碌無為的小人物,所以一廂情願認為陳楊臉龐上的為難無非是手頭上的生意不便透露,而這種生意劉家也有涉獵,比如偷運原油,或者從海外走私高檔轎車,這些都是些逃避關稅的違法勾當,但在劉昊眼里無疑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劉昊又哪會知道陳楊是不懂該如何回答這刁鑽的問題,說到底陳楊只是個初到上海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的鄉巴佬,要不是溫言無端生事,現在的陳楊只是個剛進校門的大學生,不曾在商海闖蕩,尤其還是那些能讓這些個上海名流瞧得上眼的生意人。
左右為難的陳楊還沒想好對策,就瞅見劉昊仿佛見到大舅子的驚喜目光︰「看不出來,陳先生原來做的是這行買賣,不說也罷,其實我們劉家對這方面的業務同樣有所涉獵,希望陳先生日後有大買賣能夠提拔提拔我們劉家,我爺爺就在里面,相信你們一定會有相當愉快的經驗交流。」
劉昊這種發自肺腑的真誠在陳楊眼里充滿著不可思議,納悶的同時也尋思是不是該坦誠解釋,但捕捉到高靜制止的目光,陳楊很冷靜的將心中那股子騷亂壓下,笑道︰「劉公子客氣了,不管怎麼說,老人家在經驗閱歷上始終要比我們這些年輕人強上太多,如果日後真有買賣,我還指望能沾沾劉家這條大船,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對吧,劉公子?」
劉昊原本就一廂情願認為陳楊是個從事‘海上貿易’的大商人,對于陳楊這種回答,明面上看似是在給劉家戴高帽,但劉昊卻誤認為這是陳楊的一種變相承認。聰明反被聰明誤,或許劉昊永遠不會知道,陳楊的回答除了吹捧劉家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實質性的深意,更不要說還潛藏著話里有話的弦外之音。
陳楊的本意因為劉昊的一再誤解,終于上升到偷天換日的無懈可擊,只是高靜卻因為兩個男人毫不避諱的交談而陷入思索,她沒有劉昊那麼膚淺,在識人用人這方面有著相當豐富經驗的高靜,很清楚陳楊臉上那抹為難並不是劉昊誤解的不可告人,而是謊言即將遭受拆穿的慌亂。可惜高靜卻不清楚陳楊的真實身份,除了姓氏,高靜驚訝的發現就連對方的名字也是一無所知,因為從李國芸口中得知陳楊是徐靜生的朋友,所以潛意識里也將陳楊的身份背景劃分到二世祖的層面。
心思細膩的高靜並不打算在這種節骨眼上追究陳楊的真實來歷,瞧見劉昊屁顛屁顛邀功般朝著別墅內跑去,高靜疑惑道︰「看這家伙跟你扯了這麼久,你到底是做哪行的?能夠讓這不學無術的白痴如此上心?」
「听真話?」
「你覺得我會有耐心听你說一大堆廢話?而且這些廢話還盡是些哄小孩的謊言!」
面對高靜不懷好意的清冷目光,陳楊苦笑道︰「說實話,其實我也不清楚這家伙到底想說什麼,好像這家伙一廂情願認為我做了某行生意,所以態度大變。可實際上我很想說,真的很冤,因為從頭到尾我愣是沒搞清楚到底是因為說了哪句話,會讓這家伙產生這種誤會。」
高靜很清楚陳楊沒有撒謊,甚至能歸咎到坦誠這層環節,因為全程目睹陳楊與劉昊交談的高靜,同樣捕捉不到能讓對方產生誤會的關鍵詞匯。
對于劉昊的反常,苦思無果的高靜只能苦笑道︰「別問我,其實我同樣搞不明白那小子葫蘆里賣著什麼藥,不過以當前的形勢來看,我們倆的關系還沒被這小子識破,這是好事,不過你依然得陪我演完這場戲份,直到那家伙跟他爺爺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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