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太平是真的對狗的品種和血統沒有什麼概念的,也就沒有了是麼麼要求.
並不是所有的純種狗就好,也並不是所有的串子狗就不好,主要還是要看狗的性能了。就像德牧,這個品種實在近兩百年才發展起來的,也是有其他的狗雜交而來,只是其保留了優良的品性,以服從性強而稱著,所以就廣泛流傳了開來,形成一個獨特而優良的品種。
還有就是中國大部分農村中的所謂「土狗」,其實學名叫做中華田園犬,也是雜交的品種。其大部分是劣質的品種,智力低下、服從性差,只能做簡單的看家護院,有什麼情況時能給人搭個聲罷了。
但是也有例外。在農村山區中偶爾會出現一種名「守山犬」的狗,據說這種狗是狗和狼雜交而生的。凶猛異常,但是平時卻又不顯山不漏水,只有到了山林中才顯現出其王者風範,就是遇上了野豬、黑熊甚至是老虎,都敢上前搏上一搏。
而這只棕色小狗就是雜交後卻又繼承了優良品種的那種狗,身上充斥著靈性。遇上了就不能放過。
「說實在的,老板你的要價高了,其他三只的價錢合理,畢竟是純種的聖伯納。但是這只是雜交的不說,還比其他的瘦弱了許多,肯定天生就有缺陷,這個價就不合理了。」何成看出張太平是純心想要這只小狗,就挑毛病將價錢往下壓。
「兩百怎樣?」楊萬里給了個價錢,他們兩個都唱黑臉「這只帶回去也不知道好不好養,就當好養也不知道品性怎樣,如果都繼承了些缺點那就買回去一只廢物,和農村的土狗就沒什麼兩樣了,還不如在農村十幾塊錢買一只土狗呢。」
唱完黑臉,張太平又出來唱紅臉︰「老板,我實誠想要這只狗,也不兩百,四百怎樣?其實你也明白這只狗的定位和一只田園犬的定位沒什麼區別。」
老板都被他們三人的言語說的無奈了,苦著臉說道︰「說的好像我不賣就要後悔終身似的,要不是見你誠心想要,我還真不想賣了呢。四百就四百!說真的,在我看來你是賺的,雖說雜交的大多是劣貨,但是也有可能是精品,一旦長大後是一條好狗,多繼承一點高加索的品種你就賺到了.」
張太平呵呵笑著說道︰「那也要看運氣。」心里卻想到,老板你確實說中了,這還真是一條好狗,自己確實賺到了。
前兩年就曾听說過,有一條狗王幼崽時就標價兩百多萬,主家還沒賣。那只狗王就非純種,而是高加索和藏獒的雜交。
付過錢後張太平就將棕色小狗抱在了懷里,小狗果然靈性非凡,好像知道這就是自己以後的主人似的,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舌忝了舌忝張太平的手。
就這樣,張太平將小狗抱在懷里。本來已經站到阿雷身上的鸚鵡又飛到張太平的肩膀上,很人性化地用眼楮斜著張太平懷里的小狗,好似在爭寵示威一般。
出了市場,已經三點多了。四個人兩只狗再加一只鸚鵡找了一家飯店。
「這只小狗長大後如果真的能繼承高加索的血統也是很不錯的,如果不能繼承,成為一只純粹的雜交狗,也沒有什麼可惜的,畢竟不知多少錢。」找了個位子坐下,何成並不看好的說道。
對于這只狗到底有沒有前途,張太平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也不需要考慮,相信空間的檢驗是最為有效的。小小就有靈性,長大後即便不能繼承多少高加索或者聖伯納的血統,也不會是一條由于雜交而服從性差或者笨狗。
「既然買了,張大哥就給它取個名字吧。」楊萬里看著張太平里的小狗說道。
這個問題張太平還真沒有考慮過,農村里的狗並不值錢,養來只是當成一只畜生對待,只要能看家護院就成了,誰有那個閑心給一只土狗取個名字。一般都是「阿黃」、「旺財」之類的叫著,想張太平家里的阿黃就是這樣。
張太平兩量一番。全身棕毛,嘴巴也比較粗,活像一只小獅子。
「就叫做‘獅子’吧。」
楊萬里也大量了一番,說道︰「這個名字不錯,父母的血統在那里放著,最不濟個子會很大的,再加上一身棕毛還真有可能象一只獅子。」
吃過飯已經四點多了,張太平就打算回去了,畢竟路不近,還沒有什麼便利的交通工具。一伙人就散開了。
楊萬里提出開車送張太平回去,張太平想了想就沒有拒絕。一個是楊萬里能順路捎帶上,再個是路真的有點遠了,如果自己搭車還不知道幾時才能回去。
環山路上開車一會就到了。進山後楊萬里對沿途的風景贊不絕口,尤其是夕陽的余光在上頂上投下的光影,讓人有一種宛如置身仙境中一般。
到村子里時,已經五點多了,天還亮堂著。
張太平邀請楊萬里到家里坐坐,最起碼要喝杯茶是吧。楊萬里看看天色還早就欣然答應。
將車停在村子中間的麥場上,兩人徒步向村子最南邊張太平家里走去。
還有老遠張太平就看到丫丫一個人坐在門欄上,一手撫著小肚子,一手撐著下巴望著沿著門前小河伸向山里的小路。
張太平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跟在後面的楊萬里不明所以,只好小跑起來緊跟著。
丫丫見到張太平回來,歡喜地站起來。剛想說話就被張太平堵了回去。
「你媽媽呢?」
「媽媽進山采藥去了,還沒有回來,我肚子好餓」
張太平沒顧得上丫丫後面的話,有些急躁的問道︰「你阿媽是幾時去的?」
「早上爸爸走後,媽媽就進山了」丫丫有些畏懼張太平現在的語氣和表情,低頭小聲說道。
听到此,張太平渾身一個冷戰,只覺頭皮發麻,全身毛發仿佛站立起來一般。
突然後悔如潮水般襲來,都怪自己多嘴說了句藏紅花是在駱駝嶺采摘的妻子一定是見到藏紅花如此天價,動了心思,到駱駝嶺去踫運氣去了。
駱駝嶺一指山不算遠,況且蔡雅芝經常進山,對山路並不陌生,打一個來回四個小時足夠了,再加上兩個小時的尋找時間,現在也應該回來了。還有蔡雅芝並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不會鬼迷心竅到不回來給丫丫做飯的地步。
而現在都五點多了,卻還沒有回來,那肯定是想到這里張太平全身又是一陣發寒,不敢再想下去。
將小狗獅子放在丫丫懷里,說道︰「你就在家里等著,不要再出去了,我去找媽媽去。」
說完後不等丫丫反應就沖進了屋里,拿起放在中院屋檐下的砍柴刀,又急急忙忙中了出來。
楊萬里基本上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也隨手撈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棒緊跟其後,阿雷是如影隨行,鸚鵡也湊熱鬧著飛上去。
張太平本想讓楊萬里在家里等著活在提前先回去,但是轉念一想,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可能,而且還有如同獅子般的阿雷。一旦遇上什麼意外,阿雷也是一個幫手。
張太平在前邊一路,如同靈轅攀援,再險的路也能輕松跨過。後面的楊萬里緊跟著張太平的步伐,是張太平踏那里他就踏那里,根本不敢分心看其他的地方,害怕一旦跟不上就不敢下腳了。有時看著陡峭的山壁真的感覺還不如閉著眼楮來的安心。但是這樣的路張太平卻能如履平地,這樣他不由得對張太平的佩服又進了一份。
走過最險的地方,張太平對身後的楊萬里說道︰「我先走一步,你在後面跟上。」
楊萬里喘著氣說道︰「張大哥先走,不用顧著我,我隨後就到。」
說完後之見張太平陡然加速,身體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出去,讓已經全力奔跑的楊萬里既是驚愕又是佩服。
現在張太平的心就像放在火上燎烤一般,焦急萬分,恨不得張上一對翅膀飛過去。轉過一個彎後,在楊萬里看不到的地方,又是一陣加速,身影劃破山風在空中留下一串殘影。
山里比山外天黑得早。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等到張太平接近駱駝嶺的時候,視野里已經出現了重重山影,對普通人來說,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這並不會影響到張太平的視力,即便是在夜里他也能如同白晝一般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沒找多久就听到一陣重物落地的砰砰聲,張太平立馬向聲音來源沖了過去。
老遠就看到一棵大樹上緊緊蜷縮著一個身影,而樹下一只黑瞎子在不停撞著樹。樹上的人影就是蔡雅芝,樹下的黑瞎子肯定是越過駱駝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