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一定是你趁亂藏衣服里了!」陳老頭大吃一驚,目光迅速在地面上犁了兩遍,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東西的情況下,無奈的說。
「喏請搜吧。實在不行去醫院做個光透視也可以。」王會大大咧咧的將兩只胳膊架起來,戲謔的瞅了瞅陳老頭。
雖說私自搜身是違法的行為,但見王會讓自己搜,陳老頭當然不會放棄這最後的機會。畢竟他剛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王會手里的小抄紙條,剛才那點時間,他的目光雖然轉移過幾次,但余光還是注視著這個學生。他絕對沒有做出什麼引人注意的大動作。
王會任由陳老頭粗糙的大手在衣服上上下下搜了好幾遍,望著陳老頭戲謔的說道︰「怎麼樣?需要我月兌光衣服嗎?
「呵呵,誤會誤會。陳教授可能是老眼昏花看錯了,沒事了,沒事了,各位同學快繼續考試吧!」焦副系見陳老頭吃了一個大癟,不禁喜上眉梢,話里的擠兌侮辱之意毫不掩飾。說完之後,焦副系也不等陳老頭反駁,便屁顛屁顛的走了。
副系一走,考場里便沸騰起來,台下的同學不禁議論紛紛,霎時間原本安靜的考場嘈雜的跟菜市場一樣。
「吵什麼吵!誰在吵直接取消考試資格!」陳老頭一張老臉已經起成綠色,使勁一拍桌子,大吼道。
學生們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陳老頭的霉頭,考場內馬上又變得鴉雀無聲。
「陳老師,您說讓我畢業,算不算數啊?」王會依然站著,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
「你給我滾!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陳老頭惱羞成怒,對著王會大吼,全然沒有德高望重的學者姿態,已經跟大街上罵街的潑婦差不了多少。
王會也不惱,把紙筆迅速收拾起來,便靜靜走出門,留老頭一個人在那咆哮。
王會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陳老頭的為人他知道的很清楚。雖然是賭氣說出的話,但讓自己通過考試對于他來說卻是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而且今天有焦副系在場,陳老頭怎麼也不會食言而肥,白白讓別人嘲笑。
因為昨天沒有睡好,王會這時已經有些疲倦,在大街上草草吃了點東西,便回住所想睡個回籠覺。
他一直睡到日頭西斜,這才倚在床上,將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仔細的梳理一遍,準備做進一步的打算。
雖然現在只能吸取小質量的物體,但王會能干的事情已經是極多。可他所能想到來錢快的方法,卻都是一些違法的行當。
比如去珠寶店偷東西。這個想法雖然有極大的可行性,但現在每個珠寶店都有高分辨率的攝像頭,如果在他把玩珠寶的時候,珠寶忽然不見了。就算店主不明白他的手法,只要調出監視錄像一看,一頓暴打肯定是少不了的。
或者就是到金三角那邊販回來點「白面」,不過這事危險系數太高,而且他也沒有本錢,沒有門路,一個不小心被人沉到湄公河底也說不定。
「看來只好先找到胡夫特粒子將裝置修復一點,等獲得礦物提純的本事,這樣錢才來的穩當!」王會又想了幾種方法,但不是因為沒有本錢,就是異能有暴露的危險,所以被一一否定。
這時屋門「 當」一聲被踹開,鵬子一臉晦氣,怒氣沖沖的走進來。
「我老禿頭他娘親!王會,你可是把我們都害慘了!你知道你走之後,那老瘋子干了什麼嗎?他竟然讓所有人這次都掛科!有幾個女生當場就哭了!最後學生會主席帶著我們一起找校長才把這事給擺平,答應我們再考一次。」鵬子將肩包摔在椅子上,嘴里罵罵咧咧。
王會早就想到是這種狀況,但卻是沒想到陳老頭會干的這麼離譜,看來他這次確實氣得不輕。這次王會干的事情,幾乎是犧牲了全班,成就了自己,確實有那麼小小的不地道。不過王會這點內疚,轉眼間就煙消雲散了。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那我呢?他給我過了沒?」王會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
「當然是給過了啊!老禿頭那人你不知道嗎?偏執的要命,絕對是說一不二!不過這次他虧可吃大嘍,你是不知道他最後的臉色,跟吃了堆蒼蠅似的。」鵬子今天已經從校長那里得了話,所以一點都不擔心,畢竟畢業證又不是陳老頭管著發的,就算他能跟校長叫板,那也是因為校長不想踩一腳狗屎罷了。
「今天你那魔術是怎麼變的?快教教兄弟,妹子們最喜歡看變魔術了,以後泡妞用得上。」鵬子坐在床上,眨巴著眼楮望著王會。他考試時候的位置距離王會不遠,後者抄襲的時候也被他看了個一清二楚。但最後怎麼著就變沒了,比大衛科波菲爾的魔術還神奇。現在整個系都在風傳王會的「光榮事跡」。
「這是我獨家的!就算教你,你十年內也學不會!」王會自然不肯說,起身把外套穿上,朝門外走去。
「不說拉倒,不過我可不是老禿頭,包你一個月飯錢的話當我沒說過。」鵬子眼珠一轉,笑著說道。
「呵呵,你的心意我領了。啥時候等我發達,請你吃一年飯!」說著,王會已經走出門,反手將門帶上。
「等你發達?只怕都世界末日了!」鵬子望著王會雜亂但干淨的房間,忽然升起一種期待感。他隱隱感覺到,王會似乎真的與以前不同了
「靠,越想越覺得憋屈!我這異能完全就是屠龍技啊!就算把礦物提純功能修復好,我哪有錢買礦石提純?」王會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轉悠起來。腦海里不停思索著。他現在才發現,怎樣賺取第一桶金,是一件極其難辦的事情。
「實在不行,老子就去賭場出老千去馬戲團表演魔術!」王會不知不覺轉到河邊,蹲坐在橋墩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月色,腦袋里卻是一片亂麻。
「」
「」
江北市南邊便是一條大河,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河面上的采砂船仍舊在挑燈作業,王猛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一個好主意。
以他現在的能力,吸沙賣沙自然是一本萬利。現在沙子的價錢也很貴,就算是靠著大河的江北市,一方沙也要賣到50塊錢。一輛卡車一次能拉個30多方沙,就是一千五百多塊錢。
不過建樓的工地一般都是在市區里,人多眼雜。自己在河邊吸沙子的時候,只要注意點,找個偏僻的地方偷偷干,肯定沒事。但要把沙運到工地,還不被人發現,確是千難萬難。他總不能變戲法似的在工地吐出幾百方沙,然後讓人給錢吧?
就算找個空曠地方將沙子全存在那里,然後讓工地找車去裝,時間久了,也難免人家起疑心。
王會忽然想起的是小時候玩的一種游戲︰把廢舊錄音機里的磁鐵拿出來,然後到工地上找來一點建築用的沙子,拿磁鐵在沙里蹭來蹭去,最後磁鐵上會沾上許多黑色的粉末。之後把黑色粉末刮下來,放在紙上,然後將磁鐵放在紙下,那些黑色粉末都會直立起來,好像被檢閱的士兵一般。
小時候不懂,孩子們把那些黑色粉末叫做「沙金」,還很寶貝的拿一個小紙盒裝起來。直到上初中的時候,王會才知道,那些黑色粉末其實是鐵礦石粉末,鐵被磁化,所以才會直立起來,跟著磁鐵的軌跡到處亂走。
「我怎麼這麼笨!河沙里面就有鐵!賣沙太過招搖而且還不值錢,我在河沙里面提純鐵礦,然後拿去賣!至少比賣沙風險低!」王會一拍腦門,哈哈大笑起來。
事實上,一些洗沙船做的就是這種買賣,挖出沙子以後,便用洗砂機提出來鐵粉,然後沙子也可以賣錢,鐵粉也可以賣錢。不過這樣開采出來的鐵粉品級不高,而且還會污染環境和水質。
但挖掘河沙基本上就是無本買賣,只要前期投資做到位,不出大事的話,根本就是穩賺不賠。所以有許多人也不顧污染環境,都削尖了腦袋往這行里鑽。
隨著這幾年房地產開發業的迅猛發展,建築材料價格也是居高不下,連累各種原礦石價格也是居高不下,王會雖然還不知道鐵礦石具體值多少錢,但卻有了不少干勁。
「說干就干!先買包好煙抽抽,提提精神!」王會從兜里翻出一團皺巴巴的零錢,到小賣部買了一包二十塊錢的香煙。最近窮的叮當亂響,抽煙也只能抽五塊錢的,王會把兜里五塊錢的煙殼子狠狠摔在地上。
「等我有了錢,老子天天抽中華!」王會胸無大志的想著,叼著煙卷從河堤走下去,模著黑朝河灘走去。
「阿惜,沙子里面應該也有胡夫特粒子的存在吧?」從大橋下去後,剛開始還能見到幾個散步的人,王會沿著河道越走越遠,一直走到更加黑燈瞎火的地方,這才緩下腳步。
「恩,其實所有物質中都有胡夫特粒子,不過是多是少就不好說了。」。
「那就好!我先吸個幾百噸沙,看看能修復多少。」
王會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這地方離大橋大概有五里路,已經到了城郊,十分荒涼偏僻。而且河灘上沙里石子的含量看起來比較少,最關鍵的是不遠處有一個中型洗沙場的遺址。最近幾年政府管的嚴,許多洗沙場都被勒令關閉,只有一些小型的還在偷偷模模頂風作案,稍微規模大點的洗沙場都把機器一賣,只剩下破破爛爛的廠房在荒郊野外矗立著。
有洗沙場就說明這一片河沙的鐵含量還可以。王會模著黑蹲下,將手掌平放在沙地上。四周陰森森的有些怕人,他有些後悔忘記帶手電筒過來。
「管他呢,我又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吸他點沙,至于這麼心驚肉跳的嘛!」王會心一橫,心思轉動,掌心的吸力慢慢增強,沙子由小溪變成河流,源源不斷朝他的掌心擠過去。
過了不到一分鐘,河灘上已經出現一個大坑,宛如怪獸的大嘴,河水慢慢滲了上來。坑中的沙子已經被王會吸入體內的古怪空間中。
「果然能行!」王會高興的差點跳起來,趕忙將兩只手都平放在地上,河邊的沙子,在悄無聲息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