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悔躲在石頭後一動不動,那兩個修士不但都是煉氣期9級,而且都有防御法器。雖然煉氣期修士只能運用盾牌類法器,但煉氣期修士同樣也只能正面攻擊,只有達到築基期凝結出了元神後,靈識外放才能控制法器或技法轉向攻擊。
無悔當然也只能正面攻擊,而且他還沒有防御法器,若被二人夾擊,他自然是凶多吉少。故而,他要等待機會,只有偷襲殺死其中一人,他才可能將二人斬殺。當然,先被斬殺的那名修士肯定真氣基本都消散,也就無法以造化神珠吸收能量。
二人走到那修士的死尸旁,並未發現無悔,見那修士身上的儲物袋都已經不見,簡單查看了現場後,那男子對女修道︰「老三應該被殺沒多久,看傷口敵人不超過兩個,老三的那塊防御玉符也發動過,搞不好是築基修士,會不會是沖著咱們三人來的?」
那女修聞言撇嘴道︰「瞧把你嚇的,你沒看老三的傷口已經上過藥了,要是真的遇到了築基修士,他還有上藥的機會。我估計老三是被一群修士圍攻,就他見財眼開的德性,肯定是看到了肥羊,搞不好是對青雲門弟子下手,結果自己卻搭進去了。那些人應該還沒走遠,咱們甭管他怎麼死的,干脆先離開這里避避風頭,反正咱們這一段也掙得不少靈石。」
男子聞言道︰「也好,咱們是該休息一段了,這幾年也搞得有些動靜太大,已經有幾個門派懸賞對付咱們,繼續下去早晚會出事,等咱搞到築基丹築基成功後,就能大殺四方了。」
就在二人憧憬未來之時,無悔卻終于找到了偷襲的機會,他右手金光斬直襲那女修,左手指訣一點,一道金靈勁襲向那男子。從剛才二人的對話,他明顯看出那女修思維更縝密冷靜,這種對手更難對付,因此他將主要的攻擊目標選為了那女修。
那二人此時正在商量以後去哪里買築基丹,根本想不到會有敵人躲在附近。無悔躲藏的岩石本就距離那二人只有數米,金系技法的速度又快,那二人根本來不及躲避,甚至還未察覺,二人就分別被擊中。
那男子的軟肋當即被洞穿了一個血洞,但女修卻只是上衣裂開一道一尺多長的口子,露出里面穿著的一件蛇皮上衣,那衣服也裂開了一道口子,但那女修卻僅是被劃破了一個寸許長的傷口。
倒霉神君的聲音傳出︰「小子,那女的身上穿著內甲呢,你剛才沒看出那女修身上有靈力波動嗎,一會攻擊避開對手的內甲。」
無悔不知道修仙者的內甲,埋怨道︰「那你不早點說,現在兩個敵人怎麼辦。」
倒霉神君道︰「吃一塹長一智,你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眼前的敵人吧,我說過不管你,剛才已經提醒了你一次,你必須學會自立。」
無悔已經沒時間和倒霉神君辯論,那二人已經發現了他藏身的岩石,那男子取出一瓶療傷藥敷在傷口處,二人手持著盾牌成掎角之勢向他藏身的岩石靠近。二人發現只有一名煉氣期8級的修士,自然不會害怕。
不過,無悔身前的兩塊岩石有一米多高,兩塊岩石中間只有一條不足一尺的夾縫,那二人不便攻擊,當即從岩石左側繞過。他已經從儲物袋悄悄取出金剛符和石膚術符激活貼在身上,當初他購買了三張金剛符和四張石膚術符,在後來的捕獵中遇到蒼猿時又消耗了一張金剛符和一張石膚術符,現在已經是最後的存貨。
無悔在那二人繞過岩石時,他從岩石夾縫穿過,躲到了岩石的另一面。那二人又繞回時,他再次穿過夾縫。一連三次,那男子怒道︰「小子,既然敢偷襲我們,有本事別躲著。」
無悔道︰「你們有本事一個一個的上,以多為勝算什麼本事。」
那二人怒氣上涌,低聲商量了兩句後,那男子守在岩石夾縫處,左手持著盾牌,右手掐了個指訣,施展出技法,他是修習的土系功法,一塊真氣凝結的石塊飛砸向無悔;而那女修則是修習的水系功法,拿著盾牌和一條三米多的長鞭從岩石左側繞了過來。
土系技法的速度並不算太快,無悔當即彎腰避過那塊真氣石塊,趁勢以金靈勁從岩石夾縫間偷襲那男子的膝蓋。那男子並未留神他的小動作,那道金靈勁激射在那男子的膝蓋,頓時將膝蓋洞穿出一個半寸多深的血洞,男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女修剛繞過了岩石,見狀心中暴怒,手中長鞭向無悔當頭抽下。他當即施展出游身掌身法迅捷向右側避出一米多,躲過了長鞭的攻擊。那女修手腕一抖,同時真氣加大向長鞭的灌注,那長鞭的前端如毒蛇般突然翹了起來,迅捷的向他橫抽了過來。
突然的變化讓無悔也不禁有些措手不及,幸虧有過和兩只蒼猿的交手經驗,臨敵應變能力倒也極強,右手的寶劍迎向了長鞭,左手則發出一道金靈勁直攻那女修的面門。那女修長鞭乃是軟武器,在寶劍擋住長鞭的瞬間,長鞭就將他的寶劍牢牢纏住。
說起來這瀛洲三狼的實戰經驗都很豐富,到現在為止,死于三狼手上的修士數量已經都達到了三位數,因此才會落下三狼的綽號,是瀛洲地區煉氣期修士的噩夢,尤其是散修,無不對三人又恨又怕。這對男子和女修乃是一對伴侶,女修的實力在三人中最高。
三人靈根資質都並不算好,但他們依靠搶劫所得購買了大量的丹藥,才能達到如今的修為。那男子性格急躁,自然也不免粗心,才會傷于剛才無悔的金靈勁偷襲下。那女修左手舉起盾牌擋住了金靈勁,右手則猛拽長鞭,要奪下他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