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教官用生硬的英文安慰她,「言燚……他比較嚴厲一些。你知道嗎?曾經在學校,他受體罰的時候,我們罰他做兩百個俯臥撐,他自己會加做一倍。」
寶兒哽咽。
教官繼續說︰「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很多時候的體罰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們教官認為他已經做得很好的功課,他卻不滿意。
他可以一次不受罰,但他卻成了受罰最多的人。所以才能在十六歲時讀完博士。寶兒,你也很優秀,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女孩子。」
寶兒這才輕輕的笑了︰「謝謝,教官。」
「這幾天走路會很酸痛,但過幾天就沒事了。」教官對著伸出手,「小孩子恢復很快。」
「我自己起來。」寶兒說罷,撐著地,慢慢的站起來。
膝蓋與小腿酸疼得她想躺在地上,幾乎邁不了腿。
教官準備扶她送她去坐車,卻听到一個沉沉的聲音︰「我來。」
寶兒抬頭,朦朦的夜色下,慕念卿慢慢的走了過來。他什麼時候出現的,她都不知道,或許跳得太專心了。
他那本有些妖魅的目光,此時盛滿了關切與心疼,他橫抱了寶兒。
「教官,我會送她回去的。」
教官點點頭。
慕念卿抱著寶兒上了車,卻不打算將她放下。
寶兒覺得很不自在,說︰「我不疼,可以坐。」
慕念卿沒有被這句幽默的話逗笑,他輕輕的放她坐在身旁說︰「言燚還是那個性格,成倍的加罰。他以為是在體罰他嗎?」
寶兒澀澀的笑了一下,心里很酸痛。此時,他正在宴會上談笑風生吧,哪管她的死活呢?
「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慕念卿說。
寶兒搖頭︰「不用了,我還沒有斷腿。」
「傷了筋骨也不行。」慕念卿有些堅決的說。
寶兒說︰「送我回……莫家吧。」
她想說送我回家的,忽然覺得別扭,加上一個莫字,劃清與莫言燚的界線。誰稀罕做莫家人。
慕念卿微微吁氣,看著寶兒的小固執,只好說︰「陳叔,去莫宅。」
一路上,寶兒都沒有興致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