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他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語氣出奇的溫柔,「很疼是不是?」
「那里不疼,這里疼。」寶兒指指自己的心。
莫言燚握住了她的手,在床邊坐下說︰「不要再這麼傻了。」
「你居然說我傻,你不疼我了。」寶兒泫然欲滴。
莫言燚淡笑了一下,目光愛憐的望著她,將她臉上散亂的頭發朝兩邊撥開。果真是個傻丫頭。
「還疼不疼?」寶兒追問。
莫言燚輕揚嘴角,語氣篤定︰「疼,一輩子。」
寶兒一下子笑了,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這樣的對話,好像情侶。
莫言燚掀開被子,拍拍柔軟的床說︰「睡下,我給你拿藥來擦。」
寶兒乖乖爬上床,摟著莫言燚的胳膊說︰「已經擦過了,祈軒給的。」
「對啊,他也被我體罰過。」莫言燚失笑一下,又望著寶兒說,「寶兒,對你嚴格是為你好。」
「太嚴了。」寶兒嘟嘴。
「對不起。」莫言燚抱歉的說。
「那你打算怎麼補償?」寶兒偷笑。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寶兒的臉忽然紅了紅,滑進被窩里,目光晶瑩的望著莫言燚,輕喃︰「想要你的懷抱。」
莫言燚沒想到是這個要求,怔了一下,說︰「你想睡哪邊?」
寶兒的臉更紅了,心跳得厲害,她幾乎想用被子遮住發燙的臉。天啊,他們的對話好讓人產生邪惡的想法。
「你的大床。」寶兒幾乎沒有說出聲音來。
莫言燚沒有說話,直接將寶兒抱起來回到自己房間,把她放在大□□,替她蓋上被子。
「我沖涼。」他說完走向更衣間,從衣櫃里取下睡袍進了浴室。
寶兒用手蒙著自己的臉,傻傻的笑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即將洞房的小新娘,既幸福又害怕,一下子拉過被子蒙住頭。
待莫言燚沖完澡,收拾好自己之後,她竟然睡著了。白日的體罰太讓她疲憊了。剛才睡不著,是因為想著莫言燚的冷漠而心疼。
現在,她知道他還是那麼疼她,心里輕松下來,自然很快睡著。
莫言燚深深的凝視著她,手指緩緩的滑過她光潔的臉龐。一切,都是天注定,是不是,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