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覆上她的身子,出奇的燙,像烙鐵一樣,影洢不由住的顫抖,那些被莫言燚吻干的汗水在一瞬間卷土重來。
喉嚨像久旱的小泉那般干涸,澀澀的,沉重的呼喚迷離她所有的理智。
「洢洢,我想你……」他的氣息像盛夏的風,熱辣辣的吹在她的耳邊,令身上每個細胞都悸動,血液像噴薄欲出的岩漿。
滾燙著彼此干渴的身子。
影洢雙眼濕潤,雙腿盤上他的腰,給他最主動的迎合。
……
窄窄的沙發容不下兩個人,影洢幾乎半壓在莫言燚的身上,她將自己滾燙的臉藏在他的懷里。
是誰說最後一次。
當激情來臨時,她又那般無可救藥的貪戀,無法拒絕。
莫言燚輕輕的吻了一下影洢的額頭,扶住她,自己慢慢的起身。
「干嘛?」影洢藏在他的懷中不敢動,沒臉動。
他附在她耳邊說︰「我去給你燒一壺開水燙腳。」
影洢一下子抬起頭來,凝視著他溫情脈脈的眼楮。他真的可以體貼如此?
莫言燚淡然一笑,套上短褲,走到衣櫃邊,給影洢找到一套睡裙,意欲給她穿上。
「我自己穿。」影洢說,有點點羞澀。
莫言燚便把睡袍遞給她,給她打開電視,爾後溫聲說︰「我去燒水,一會兒就好。」
影洢沒有作聲,默默將睡袍套在身上。
莫言燚走後,她便將頭埋在手心里,心里的感覺萬般復雜。她在干什麼?在干什麼?
她怎麼可以對一個失去記憶,一點不了解的男人動心動情?
曾經的冷靜、淡定都去了哪里?難道,是貪戀他那一點美色,貪婪那一波又一波從未體驗過的快、感?
可是,喜歡上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心里幻想的那個男人,不正是像他這樣子的嗎?完美的外型,體貼入微的溫柔。
偶爾的霸道彰顯他男人的剛毅。
難道僅僅因為他現在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失憶者,便令你膽怯?
是嗎,是嗎?
影洢,猶豫二字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你的字典里?不過是喜歡一個人,談一場從未談過的戀愛而已,你不敢嗎?
心里,無數個自己在互相掐架。掐來掐去,掐得自己都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