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杜清璇對莫凡充滿了恨意,可是他畢竟是豆豆的爸爸。她沒有權利去斷絕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那層血緣關系是不可能因為他們之間婚姻關系的終結就能斷開的。
豆豆懂事的點了點頭,只是那圓圓的大眼楮還是帶著點點的霧氣。留戀的看了看外面,小臉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一般。
「清璇,剛才你看到那對狗男女了?」余樂兒氣呼呼的走出來,眼楮還看著他們離去的地方。
「樂兒,豆豆還在呢,別教壞了孩子。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
「好,等我一下,我馬上來。」
杜清璇知道余樂兒是在為她抱不平,可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一味的擒住不放也不是辦法。如今的他們就是那大街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早已經沒有了交集,無需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搞壞自己的心情。反正,她心里也有了打算,總有一天,她會讓莫凡哭著求她原諒的。
不能怪杜清璇心高氣傲,只能說她從小受到的燻陶還有生活的壞境,造就了她萬事不低頭的個性。雖然這麼多年來,她的輕狂之氣已被現實生活打磨的圓潤不少,可那骨子里的一身傲氣還在。她出生在軍人世家,外公上過戰場,扛過槍,殺過人。母親也是軍人,雖然很早就沒有待在部隊里了,可那軍人的血氣還在。他們都是鐵一般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任何挫折,磨難,都無法讓他們屈服,包括這殘酷的生活和市儈的社會。
火鍋店里,杜清璇三人坐在桌子前,時不時的談著笑。有余樂兒這個開心果在,杜清璇一直陰沉的心情也得以好轉了起來。
「清璇,你現在住在哪里啊?」余樂兒這會也收起了笑容,帶著絲絲的擔憂問道。
一說起自己住的地方,杜清璇就覺得有些頭疼。那個賀蘭祺瑞真的是讓她有些無所適從,而且現在好像還擺月兌不了。
想起今天她跟賀蘭祺瑞說起要搬出去的事情,她就一臉的無可奈何。
「想要搬出去也可以啊,我明天剛好要去省城,順便去將你的消息告訴你父親,我想他會很高興听到這個消息的。」
「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杜清璇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每次賀蘭祺瑞都拿這個來威脅她,她能不氣嘛。
「你說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好了。」賀蘭祺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痞子樣,把杜清璇氣的吐血。
「住在一個朋友的家里,過幾天就去找房子搬出去了。」
「朋友?你在A市除了我這個朋友還有誰跟你的關系好到,可以借住在別人家里嗎?」余樂兒擺明了就是不信。
因為對杜清璇她可是了解的很透徹,她身上哪里長著痣她都一清二楚。
「難道除了你我就不能交其他的朋友了嗎?」杜清璇好笑的反問道,然後不經意的撇過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樂兒,快走。」杜清璇臉色煞白,抱著豆豆就要離開。
可是余樂兒這會卻完全在狀況外,咋咋呼呼的喊道,「清璇,你跑什麼啊?我們這還沒有吃呢,喂…」
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一個威嚴的老人從門口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人。余樂兒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鴨蛋,不會這麼巧吧?
「太爺爺,太爺爺!」
杜清璇抱著豆豆,背對著洪老爺子站著,原本想等他走進去了,自己再離開。可是卻忘記了豆豆是認識洪老爺子的,就這樣,小家伙伸開雙手,興奮的朝著洪老爺子喊著。
「咦?豆豆?」洪老爺子驚喜的看著豆豆,邁開腳步就走了過去。
「你就是豆豆的媽媽吧!」
老爺子對著杜清璇的背影問道,伸出手就想要將豆豆抱過來。
可是,就在他剛剛踫到豆豆的時候,杜清璇卻猛地一個踉蹌,然後朝著門口就跑了出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洪老爺子滿頭霧水,這豆豆的媽媽跑什麼啊?
就在他還在錯愕的時候,又一個身影慌慌張張的跑過去,這一下洪老爺子倒是看清楚人了。對著那個要跑的人就大吼一聲,「余樂兒。」
聞言,余樂兒身子一怔,就那麼直直的站在了原地,身體僵硬在一起,突然有種大禍來臨的感覺。
洪老爺子踏著沉穩的腳步走到余樂兒的身邊,圍著她走了一圈,那犀利的目光直直的打量著她,像是要將她解剖了似地。
「咦?洪爺爺?怎麼是您啊?您什麼時候來A市的啊?」余樂兒反應倒是快,很快便鎮定了下來,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出來了。
「哼,裝的挺像,我說你看到我跑什麼跑?是不是做賊心虛了?啊?」
洪老爺子可是個精明的人,剛才那個抱著豆豆的女人,她進來的時候分明就看到余樂兒跟那個女人坐在一起。可是一看到他,就跑,這沒有鬼才怪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剛才那個逃跑的女人有點面熟,又想到豆豆的長相,心中一種不好的感覺就這麼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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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這幾天不舒服,眼楮看電腦久了,看東西都是花的,眼角膜發炎,醫生不讓對著電腦,所以更新的字數都不會很多。那個清璇身份的事,就在莫凡的大學同學會上曝光,大家看時間就知道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