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時十分，十一學區
由兩輛車組成的車隊從第一交流道往倉庫區的檢查站開出來
雖然兩輛車在出發之前都已從大圖書館的中央服務器那里獲取特殊通行證，但在經過檢查站的直行通道時，感受到探測光束掃描的西斯武士的眼楮還是閃一下
在的側後方，轉動眼珠量著道路兩邊的岡崎朋也並不像是那些第一次來到學園都市的孩一樣興奮畢竟科技水平領先八到十年並不足以讓學園都市與外界呈現出世界面貌在上世紀初上世紀末那樣大的差別這樣的差別在一個成年人看來大概並不是太過難于理解吧
實際上，學園都市外界的最大差別，乃是隱藏在像是剛經過的檢查站那樣旁人根本不會注意到的地方呢
「您是第一次來學園都市岡崎先生
尾隨著警備隊外形就像是老式香煙盒一樣結實堅固，附有X形加強筋的車門引擎蓋上都印有學園都市警備隊的標志的悍馬，在路上一直沉默著的阿斯拜恩突然問道
「不，並不是這樣
的回答讓阿斯拜恩不由側過眼楮，從後視鏡里量一眼盡管學園都市與外界交流日眾，但這個地方畢竟有著根深蒂固的封閉性
即使是學園都市治條例上規定，發生重大刑事案件時必須在場調查的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這樣的特殊情況，外人來到學園都市的也是少見呢
「不過上次來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十年以前的事情吧……變化真是大呢，十年以來
「是倒沒這覺得呢
「這大概是川先生一直生活在這里的緣故吧
岡崎的嘴角勉強向上翹著說
是想報以笑容
這笑容還真是夠難看的
不過倒是沒有說謊——大概不是什對學園都市有異常企圖的人吧
不，單憑目前的情況還難以決斷，必須有更多……
西斯武士暗暗想著不過旋即暗嘲笑己一番
在想什還真當己是維護學園都市的存在與安全的暗部抑或，那段學園都市的暗部差不多的海軍情報部第九處的日，在的記憶里復蘇
Ei，ei，ei……（注︰芬蘭語，不從這里大家可以看出芬蘭語歐洲諸語的差別吧，別人都是n，ni，nan，nn，niet……）
或許，這樣也不錯至少，在九處時一樣，己都有在乎的人呢
感受著精神深處那根細線一樣的與徒弟之間的精神羈絆，阿斯拜恩重新執行著一個暗部應該有的行動
「您身上沒帶記錄芯片什的吧
「專用的芯片倒是沒有……不過機什的也算
「會有點麻煩請您待會兒不要用機拍照好
「機拍照……您在說什啊
岡崎的反問讓阿斯拜恩有些愕然，後座的正值妙齡的女高中生女中學生則更加如同看到火星人一樣直盯著岡崎的後腦勺看
整合各種各樣電設備功能的學園都市的PDA有著維攝像的功能，而這位看上去精明強干的刑警卻連機能拍照的事情都不知道雖然都市外的科技水準比較落後，但似乎也不應該落後這久吧
「不，您不用在意阿斯拜恩含混過去︰「一切現場數據的收集工作——也就是警視廳鑒證課的工作，都由們學園都市的人負責——這樣說您能理解
「當然——不過們的設備水準的話……
「您以為這是什地方
阿斯拜恩的雙在岡崎朋也驚愕的視線中離開方向盤
不過下一瞬間，本應在匝道處以高于七十公里的時速直直的撞破金屬護欄摔下路肩，然後連著車內的四個人被油箱泄露的大火完完全全吞噬的甲殼蟲，前輪轉過一個的角度，劃過一道幾乎完美的軌跡轉過彎道
將放回到方向盤，阿斯拜恩向著被的動作嚇的血色完全從臉上退去的岡崎朋也笑笑︰
「這里是學園都市啊
……………………
當那座孤零零的倉庫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岡崎朋也的瞳孔驟然收緊
「那是
「哦……警備隊的人腳蠻快的嘛
阿斯拜恩瞥一眼警備隊員們已經將那座倉庫周圍都用黃黑相間的塑膠帶扯起封鎖線，持短突擊步槍沖鋒槍，身穿厚重的復合防彈服的武裝警備隊員正分布在倉庫周圍一些身穿白衣的人則正在架設擺弄著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儀器
倉庫前的開闊地上，兩個魁梧高大仿佛傳說中惡鬼一樣形象，身披動力外骨骼的特種警備隊員把米尼米機槍橫過來，警惕的對準剛剛出現的車隊
看著那隨著車的移動而移動，仿佛隨時會噴出火舌的黑洞洞的槍口，別說岡崎這樣的外來者，就算身為學園都市土著的固法美偉佐天淚也不由感到一股寒氣順著脊骨升起，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
尤其，身為Level3透視能力者的固法，能夠清楚地看到那兩支米尼米的內部，無論是彈還是槍機都已經處于待發狀態只要一扣扳機，在762毫米機槍重彈的肆虐之下，別說這輛徹頭徹尾的民用甲殼蟲，就是前面那輛悍馬有著6毫米鋼板保護的身軀也得被撕的千瘡百孔
「學園都市的警備隊員都這夸張
應該說不愧是見多識廣的老刑警震驚的神色只在岡崎臉上晃不到零點一秒隨即的臉色就恢復正常
「或許吧
阿斯拜恩淡淡的回答
「哎
岡崎不解的眨兩下眼楮在看來，這場面實在是大的難以理解
在這平的日本，就算再怎淒慘的殺人案件，會出動到動力外骨骼機槍這等武力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持突擊步槍狙擊槍的機動隊就夠解決所有問題
看阿斯拜恩毫無解釋的意願，岡崎朋也一起坐在後排的固法美偉接過解釋的職責
還是那句話︰這里是學園都市
雖然是個擁有二百十萬人，佔據都內分之一土地面積的龐大區域，但學園都市擁有從衛星到遍布全區域的攝像頭，極其完善的監視設施，加上能力者的密度極高，這使得在學園都市犯案的收益也好，風險也罷，都外界根本無法相比
即使發生像是炸彈魔這種惡**件，一般風紀委警備隊也能很快確定嫌疑人鐵證如山之下，對于風紀委警備隊來說，如何在逮捕嫌疑人的同時保證己犯人生命安全是更值得頭疼的事情
在岡崎朋也這些外界人看起來正常有效的做法，在學園都市的特殊環境里卻極易使年輕且血氣十足的能力者們在荷爾蒙的作用下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因此，展示出壓倒性的，無可抵抗的武力，一口氣壓垮對方的抵抗意志，是更加優良的選項
「這樣啊……岡崎神色復雜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特種警備隊員們動力外骨骼頭部眼楮部分所放射出的紅光，即便在大白天的現在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黃泉川隊長
悍馬甲殼蟲的車門敞開，雖然已經接到第七學區的警備支隊隊長會來的消息，悍馬的車牌也的確是第七學區駐在警備隊隊長的座駕沒錯，但在那里拉出警戒線的十一學區的警備隊員們並未因此而松懈直到黃泉川綴裝下車為止
「辛苦
黃泉川還禮，隨即向警備隊員們介紹後面甲殼蟲上下來的四人
現場的警備隊員表現的都很冷漠這也並不奇怪，就任何一個組織內功能互相交叉的部分一樣，在學園都市，警備隊、風紀委暗部之間互相看不起諸如「學生就應該恪守學生的本分，「沒用的大人在一邊看著就好，「下水道的老鼠還是乖乖的呆在下水道里吧這種互相攻擊性的言論在學園都市內部滿天亂飛
至于從外界來的岡崎朋也，則受到警備隊員們眾多責難的目光
那種鄉下來的土老帽，恐怕連能力者的可怕之處都全無概念，還想參與調查乖乖站在一邊不要添亂就好
然而，在這眾多的就像長出刺一樣的目光下，岡崎朋也卻毫無所動從口袋里掏出一雙白套戴上
「嘶……
觸覺比阿斯拜恩還要敏銳的佐天淚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如果說剛岡崎整個人就像是一把放置于刀架上不知多少年，落滿灰塵毫不起眼的太刀的話，那戴上白套的岡崎，則渾身洋溢著太刀出鞘一樣的銳利氣息
「所以說……從原力海洋里傳過來的信息猛然震動著佐天淚的意識︰「有些人有著很多副面貌大概有些面貌，即便相處一生也是見不到的吧
「老師
西斯學徒有些疑惑的反問
十四歲的少女曾經有過一次——也只有那一次——把阿斯拜恩叫做「Maste
不過最後還是因為這個單詞在日語中的翻譯問題，之後少女就不再這叫，仍然恢復一板一眼的「老師的稱呼
如果那位額頭上有著傷疤的阿赫爾族女性也在這里的話，那一準會告訴淚，阿斯拜恩當初是如何稀里糊涂的叫她半年的「主人，然後毫無風度的在地上邊笑邊滾
「不，沒什們走
「需要先詢問發現現場的警備隊員
翻過黑黃相間的封鎖線，黃泉川問岡崎，後者則以一種令人信賴的專業人士的沉穩語氣回答︰
「不——還是先看看現場吧
黃泉川點點頭幾個人穿過倉庫厚重的大門，進入現場
「嘖……
「唔……
映入眼簾的情景，讓眾人的表情各個不同
倉庫原有的燈光，還有警備隊架設的照明，使得本應昏暗一片的倉庫內部的照明情況比外面還要好些，可以說就算是混凝土地面上的一根頭發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也正因為如此，映入眼簾的情景如此的具有沖擊性
擺放在倉庫中間的貨櫃門大開著本來整整齊齊碼放的現在已經全部都在倉庫的混凝土地面上擺放著在貨櫃內部交錯成難以言表的復雜情況大約有一半的箱像是被高壓空氣吹拂一般散落在貨櫃的外部，這其中有大概五六個箱的蓋因為受到沖擊的關系而敞開，裹著袋的尸體散落一地
風扇散熱器仍在忠實的工作著，但在貨櫃大門大開，有一半的尸體已經落到外部的現在，制冷系統也不過是在制造熱量而已
因此，覆蓋在裹尸袋上的白霜早已消去不過好在這個時候的氣溫還不算那高，所以倉庫內部雖然有一種陰冷的尸體味，但並沒有那種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
「嘔
當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其中一具尸體，頭部歪向這邊，裹尸袋的透明薄膜之下只剩下空洞的眼窩時，固法美偉首先堅持不住，捂著嘴臉色鐵青的飛奔出去下一瞬間倉庫門外就傳來嘔吐的聲音而佐天雖然臉色蒼白，卻仍然堅持著
「呀，這姑娘真是塊好料呢
側面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
阿斯拜恩回頭看過去，一位身穿白衣的人走過來
這是個圓圓胖胖的老人，不怎看得出年齡膚色紅潤的腦袋上花白的頭發相當稀疏，上唇下頜的胡倒是相當濃密，皺紋不多，似乎都讓脂肪恰到好處填平步伐雖然不像年輕人那平穩，卻依然相當矯健
「高野醫生罕見的，黃泉川臉上出現出乎意料的神色︰「為什會是您來
「怎不歡迎
老人擺出善的笑容看到這笑眯眯的神色，佐天不由覺得那出許多尸體的陰冷氣息也削弱很多
「高野……是那個高野高野一二教授
本來看到現場慘狀，臉色鐵青的佐天淚也被吸引過來歪著頭想幾秒鐘之後，她不由驚呼起來
高野一二
遺傳學專家，法醫學專家，學園都市巴斯德研究院主席教授……
在墨埜谷暮羽整理的學園都市著名的醫學專家的表單里面，這位已經半退休狀態的老者排名可是很靠前的呢
「呦，姑娘也知道這個老不死的高野笑的眯起眼楮，看上去就像是日本鄉間隨處可見的地藏菩薩一樣︰「怎樣，有沒有興趣來學法醫啊看到這多尸體沒有嘔吐的話，證明是很有資質的呢……
「呃……說……
岡崎不由咳嗽一聲，讓眯起眼楮笑起來的高野不由停止想進一步勸說的話
「們是不是應該先談談案
「嗯嗯，這位哥說得對——死人比活人性急多高野笑笑，對岡崎做個「請的勢
黃泉川瞪高野一眼，不過老爺爺似乎習慣，既不疼也不癢
學園都市警備隊接到報案，是在七時左右十一學區的巡邏警備隊員發現這座倉庫的大門敞開，周圍又沒有旁人感到蹊蹺的警備隊員就叫來支援，然後就發現這個現場
看到眾多尸體就這樣散落在地面上，警備隊員們不由毛發倒豎在調用昨天晚上的監視錄像之後們愕然發現，從兩點半那個工的少年離開開始，這附近的錄像就全都是偽造的
們在附近的監控系統的電路節點，發現還沒來得及取下的干涉裝置
至此，有關學區的警備隊都行動起來，開始對藤堂燈夜、大石藏人上條當麻進行拘捕
「然後呢第一次听到詳細案情的阿斯拜恩皺皺眉頭︰「如果只是丟兩具尸體的話，似乎沒有必要這樣興師動眾吧
「尸體沒少
被斷的黃泉川沒好氣的看阿斯拜恩一眼
「唔難道
「就是那個難道女隊長臉色難看的說
「
黃泉川，岡崎，阿斯拜恩佐天淚繞到貨櫃的後面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至，十四歲的少女拼命捂住嘴巴，沒在第一時間喊出聲來
一具尸體靠在貨櫃上
前面那些已經死很久的「伙伴不同，這具尸體還很「新鮮
以坐姿靠在那里的尸體，四肢、頭頸軀干都扭曲成常識外的角度已經干涸的血液在的眼楮、耳朵、鼻孔嘴巴下面描繪出清晰的軌跡大片大片的噴濺狀血跡已經在倉庫的混凝土地面上凝結成紫色與褐色相間的顏色
因為血液大量流失的關系而迥異于一般尸體的青灰，顯得異常蒼白的臉上，五官肌肉扭曲到難以置信的程度想必在死亡之前，經歷難以想象的痛苦與恐懼吧
的身上穿著連體工作服，已經變干的血液將粗糙的布料浸染成難看的深鐵銹色，原來的顏色根本無從判斷起
「這……
岡崎是個經驗豐富的刑警，見過的尸體相當多，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淒慘死狀見過不知道多少不過這具尸體的話……
「好厲害……內髒恐怕全都破裂吧——難道是被車撞成這樣的
岡崎猜測走到貨櫃的側面眯起一只眼楮看過去，果然在貨櫃的硬鋁合金表面上有著不顯眼的凹坑
「不高野掀起那件已經不成樣的連體工作服，清晰的露出尸體胸月復之間的傷痕
傷痕深深嵌入死者的身體，奇跡般保持著完整的皮膚下面蒙著奇形怪狀的碎片那大概就是支離破碎的肌肉、韌帶內髒吧倒是在傷痕旁邊，斷開的骨頭碴戳出皮膚，參差不齊的銳利斷口在燈光下泛著灰白色的光芒
老人拿著己圓圓胖胖的身體一點都不相稱，指修長青筋畢露的拳頭比一下，大幾乎正好
「恐怕，是能力者吧
岡崎朋也露出啞然的表情
「那些尸體，都是‘空心’的呢
當勘察完現場的幾個人走出倉庫時，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只煙開始噴雲吐霧的高野一二突然說道
「空心
黃泉川皺起眉頭
「嗯撢撢煙灰，高野向著法醫助們做個勢，這些身穿白衣面無表情的研究員開始進入現場開始清理雖然遇害者的尸體就那一具，但另外的尸體既然被卷入這次案件，也免不得重新進行檢查行
二十五具尸體，學園都市有法醫執照的又不多，真是一件麻煩事
「們把……又抽一口煙，繼續說︰「那些有價值的器官都被移植出去的實驗材料叫做‘空心’唉，只能用這些材料做研究的話，想必會很辛苦
「請對們尊重些
厲聲的呵斥來想不到的人高野驚訝的轉過頭
來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氣的滿臉通紅
「們都是可敬的人啊把己的器官捐出去這種事，難道不令人敬重
「是‘它們’，不是‘們’高野冷冷的斷岡崎的話
「什……
「活著的時候是可敬的人，死……哼，也就是一具材料而已
「
對峙半晌，岡崎呼出一道空洞的氣息
「失禮
頭也不回的離開
「請原諒高野醫生吧
電動機低沉的轟鳴聲中，駕車的阿斯拜恩突然說
「……也知道
「哎
「法醫這一行啊，整天尸體交道，如果像們這些平常人一樣的話根本就做不下去岡崎苦笑著︰「們警視廳的法醫，還有好多刑警前輩也是，比這過分的多得是呢，給尸體起綽號什的……如果連這也容忍不的話，根本不用想在刑警這一行做下去呢
的聲音漸漸地下去即便以阿斯拜恩感知芯片加成的耳力，也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語︰
「但只有器官捐獻者……如果當時……有捐獻者……汐……
「什
阿斯拜恩不由問一句
「不，沒什
瞬間恢復鐵面般的表情的岡崎微微搖搖頭
正在這個時候，阿斯拜恩放在儀表盤上方的PDA響起來
看到西斯武士徑直接通電話，作為警察的岡崎不由想說些什不過一想到來十一學區的時候阿斯拜恩在彎道處放開方向盤的動作，便不由泄氣
「是……什……知道
幾句簡單的話結束之後，阿斯拜恩摘下耳麥
「固法同學
听到己的名，坐在後座上一直顯得精神萎靡不振的固法美偉勉強抬起頭來
大概是很多具尸體給她的精神帶來的沖擊太大的緣故，她眼鏡片後面的眼神都還是渙散的
「用的風紀委權限，向交通控制系統交優先通行要求
「哎……是
五秒鐘之後，固法的PDA上便響起信息回復的示音還沒等她念出內容，阿斯拜恩的聲音就鑽進她的耳朵
「大伙兒，坐穩——們去抓壞人
「哎……哎哎哎
還來不及反應的固法佐天後面的驚叫聲全都被壓進嗓眼，如同她們的身體被加速度壓進座椅一樣
與此同時，黃泉川所駕駛的悍馬車也同時響起發動機的吼叫拉的長長的警笛聲在無線絡的交通控制系統的協調下，公路上的車輛紛紛向兩側避讓，讓這兩輛車能以最高速度飛馳而過
————
PS︰好吧，俺承認俺寫懸疑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