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阪井悠二 NO.35 夜間的話語

作者 ︰ 星下王裁決者

窗外大雨滂沱,雨點打在窗戶上,奏出了一曲大自然獨有的交響樂。

傾听著這首雨的交響曲,少女將整個身子都埋進浴缸中,溫熱的水微微波動,舒服的愉悅感幾乎讓少女申吟出聲。小巧的臀部緊貼著白瓷的浴缸底部,一雙彎曲著,精致的小腳來回擺動,歡快的踢踏出晶瑩的水花。黑色長發浮在水面上,隨著水中波紋的擴散而波動。深邃的黑眸注視著因為雙手的拍擊而產生的水花和水泡,櫻紅的小嘴掛著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和溫馨。

本來清理身體這種事情只要交給阿拉斯托爾的潔淨之炎,不需片刻就能煥然一新,但自從在悠二的母親千草的強烈建議下,半推半就的嘗試了一次這項費時費力的清理方式後,夏娜就徹底喜歡上泡澡了。

所以悠二現在也只好靠著牆坐在浴室外邊,自己使用潔淨之炎來處理身上的污垢。

「吶,悠二。」少女忽然停下了手中孩子般的嬉戲動作,隔著牆問道︰「為什麼要那樣做?」

夏娜所問的自然是體育課上排球比賽時偷襲,那樣輸了怎麼讓人甘心?因而問的理直氣壯。

少年沒有回答,沉默著。他之所以那樣做是因為心中對那個轉學生的警覺。他本能的覺得那個高原陽乃和那三個懷著奪取寶物目的而來的紅世使徒有關系。況且使徒的目的還是夏娜手中的贄殿遮那,如果這兩者之間真的有什麼聯系的話,就務必會出現出乎自己預料的東西。這種異變是這座城市中即使有三個對使徒戰力也讓悠二覺得不安的。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足以威脅到整座城市的威脅。

這種不安感令悠二覺得既害怕又興奮,但隨即臉上就浮現出一種邪意的笑,很愜意。以此身的能力雖還算不上天下無敵,但也沒有能必殺其的存在。這一生好不容易可以不孤單,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人破壞?

「悠二,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見對方沉默了許久,夏娜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並將情緒帶入了語句中。

為什麼?怎麼說呢?少年有些頭痛,一時還真找不出什麼好地借口,也只好滿嘴跑火車︰「只是沒預料到你會在那個問題上糾結這麼久罷了。說真的,還真想不到你對甜食有著這樣深的怨念。」

「嗦,嗦,嗦!悠二你這個家伙,真是差勁極了!」想來少女現在很生氣,水聲也大了不少。

「那麼,這周和下周末都去甜食一條街怎麼樣?無論要吃什麼甜食都沒有關系,我請客!」

「……」浴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不過總感覺少女正在做所謂的掙扎。

「……可惡。」听得出少女已經泄氣了,終究還是沒抵擋住甜食的誘惑,「下次絕對不許再使用那種卑鄙的手段了。」為什麼听著這麼沒底氣?還是說為了甜食連阿拉斯托爾也可以出賣嗎?

下午的時候,兩人回學校繼續上學,除了吉田一美看悠二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以外,沒有任何異常。如果非要說的話,某火霧戰士一下午都冷面寒霜,沒給某人好臉看。隨帶一提,老師們又遭殃了。

關于火霧戰士的能力訓練一般都在晚上,一方面為了避免讓普通人看到,一方面是不想頻繁的使用封絕。

封絕如果長時間多次使用,也會對現世造成不必要的破壞。這種自在法在發明之初,其實是相當復雜且繁瑣的。後來經過螺旋的風琴連南希的改良之後才變得簡潔並被紅世使徒和火霧戰士所使用,成為使用次數最多的自在法。但其對現世的損害依舊存在,雖然那損害相對吃食人類的存在來說微乎其微。這也是紅世使徒在飽餐之後或火霧戰士在結束戰斗之後,第一時間關掉封絕的原因。

今天晚上的訓練是如何更好的運化力量。許久未出場的阿拉斯托爾低聲道。

「是因為火焰的力量還不能用的得心應手吧?到目前為止,所能輕松使用的便只有炎之翼。即使有著感火指環,也才做到‘化火為刃’的地步。」悠二跨坐在屋頂,一不明意味的笑容直指少女。

「嗦嗦嗦!你只要坐在那里好好看著就可以了。」突如其來的大吼。少女站起身來,炎發與黑衣飄曳灼眼綻放出火花。盯著悠二好一會後,才閉上眼楮,深深地吸一口氣。

「喝——」雙眼猛地睜開,並發出一聲尖銳的吆喝聲。翻騰著紅蓮之焰從夏娜背部噴薄而出,化作一對熾紅耀眼的巨大羽翼。悠二在見到這對羽翼的瞬間,想起了在過去的歲月中一位亦敵亦友的家伙,戰斗天使——米迦勒,兩者都是一樣的氣勢磅礡又耀眼華麗!

瞬間幻化出羽翼你早已經熟悉,並且曾在之前的戰斗中多次使用過,現在看來只要多加練習,就能更加靈活的運用,接下來的話,應該進行一些其他類型的變化了。阿拉斯托爾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那樣的變化還未怎樣接觸過,如果要想學成的話……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吧!」剛剛因為阿拉斯托爾的夸贊而面露喜色的夏娜听到下半句的時候立刻就再度緊繃起表情。並未握著太刀的左手往前伸出,開始嘗試著進行下一階段的變化。

悠二今晚的作用僅僅是陪著少女訓練並察看周圍的情況的。不過隨手扔下一個靜音結界和一個不可視結界之後便全神貫注的盯著少女。如今,他也算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力量的高級運用方式了,能夠盡量不用代價使用的力量當然是再好不過了,現在耳聞少女略帶小心的嚴肅語句,充當陪伴的他拍了拍手,並安慰道︰「沒關系吧?羅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來總會有收獲的吧!」

朝著悠二鄭重的點了點頭,,手臂的四周突然飛舞著熊熊燃燒的紅蓮之火。這些火焰好像會旋轉一樣,圍繞著少女的手臂不斷收縮和膨脹。可以感覺的到,屬于天罰神阿拉斯托爾的力量正不停地在夏娜身體中攪動,旋轉,釋放,消耗。

若非沒有感火指環或零時迷子的存在,這種大消耗的訓練定然不能天天進行。

火焰終于開始成形,暗夜中漸漸浮現中一個大約十公尺長的巨大手爪,外形判斷不好到底是肉身還是鎧甲。不過悠二對這只手臂卻是非常熟悉,那是曾經降臨此世,並與其戰斗過的阿拉斯托爾本體的手臂。這一發現吸引了悠二的注意,可惜這只手爪的強度,密度和大小完全無法和當日所見的相比,更加不能長時間維持,現在也只是個紙糊的道具而已,沒有一點的實用性。想到這里,悠二用手托住腮部,開始思慮這股力量如果被夏娜所掌握,那麼戰斗方式也就會變得多樣起來,戰斗力也會直線上升。不過從魔王處得來的特殊力量在使用時會所限制這一點令夏娜操縱這股力量時變得異常困難,所以接下來的步驟就是多多的訓練。

「只有這種程度嗎?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華而不實呢,不能再強化一下嗎?」

听著悠二的評價,夏娜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回答道︰「因為我刻意控制了顯現的規模。不然單以一只手臂顯現出原本的形貌和力量,那麼大概在一瞬間會消耗極大的存在之力。」

簡單就是掉色的偽裝。悠二輕輕地吹了一陣微風,那看似威武的巨大手臂就整個癱軟下來,無數的火粉紛紛月兌落,形容的話,就是一直沒有骨頭的皮囊,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作用。

少女的臉紅了一下,隨即以凶狠的目光瞪向悠二,同時向前踏了一步。

悠二閑的有些窘迫,真沒想到這東西脆弱到這種地步,訕笑道︰「別生氣嘛,畢竟你掌握這力量的時日也不算久,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就算再失敗幾次也是正常的吧!」

根本就是火上澆油,夏娜的目光變得更加凌厲,握著太刀的手攥得吱吱直響。

你尚未練成保持構成形體的力量。關鍵時刻,阿拉斯托爾救了悠二一命。也許因為這次的評價過于嚴格而致使小姑娘略顯沮喪,所以阿拉斯托爾接下來的話變得溫柔了許多。你應該先從熟悉的事物上開始連起,例如讓我的力量穿過贄殿遮那來形成,這樣容易一些!

夏娜頷首,再次以凶狠的目光瞪了悠二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添亂後,舉起了右手中的太刀,火焰轟的一聲散開成漫天的火花後,以飛舞的姿態重新開始凝聚,仿佛要刺破黑夜似的,火焰沿著刀身向前延伸,尖銳的鋒利炎刃快速形成並散發出殺戮的光芒,照亮月夜下的少女。

被那件寬大的黑風衣罩住的少女滿意的點頭,輕聲道︰「這次似乎快速多了。」

悠二仍舊不怕死的挑著眉頭,眺了眼依舊松垮的物質組成,問道︰「是比剛才強了不少了!但如果用來戰斗的話還是不行的吧!還有,阿拉斯托爾也會用刀嗎?」

實在是無法想象,光憑拳頭就能讓火元素界中的霸主火焰多頭龍退避的魔神使刀時的雄偉場景。似乎是感覺到悠二的幻想,阿拉斯托爾輕咳一聲,解釋道︰這是我所包含的本質之一。

「?」

「這是我對阿拉斯托爾的想象。」今天多次被氣到的少女總算扳回一局,得意的向悠二一笑。

又繼續道︰「紅世使徒顯現的時候,會將自己的存在轉換成適合這個世界的形式。簡單的說來就是讓紅世使徒顯現在這個世界之際,轉化為符合自己特質的形貌。」

「是否包含人類的幻想呢?例如說人類總是認為像一切與火有關的魔神通常都會使用刀或劍來當武器。就像不動明王之流的。」悠二模了模自己光滑無毛的下巴,述說著自己的想法。

大概吧。看上去嚴厲,但實際卻是個老好人的阿拉斯托爾模糊的答道。也許他自己也擦覺到這個回答有些牽強,于是補充道︰這也是我所包含的特質之一,所以可以用這個形式現世。

所包含的特質之一?悠二抓住了這個關鍵的地方。既是本身具有這樣或類似這樣的特質然後通過與其契約的火霧戰士的幻象,從而達到可以顯現的地步。追其根本,所謂的「紅世」應該就是一片鮮紅的「幻想誕生之地」,而紅世使徒則是「幻想具體代」的產物。他們雖然擁有生命智慧和情感,但其存在的特殊性而不得不吸食現實世界的「存在」來維持自身的存在。

那麼悠二所包含的本質是什麼呢?從理論上來說是穿越者,但人類從根本上認為穿越者不存在。即使有少數人認為穿越者真的存在,其信仰的量度也無法支撐起悠二的本質。那換個角度思考,悠二是「永生不死之人」,由繁衍出的特質則是被人類所崇拜或恐懼的長生種所以說,假如有朝一日,悠二以魔王之身份與人契約的話,其契約者的身上則會顯露長生種的特質。

「大概了解了。」雖然明白了,但就悠二來說,也只是明白了一些紅色的基礎。抬頭看了眼潔淨的星空,星星很亮,看得也特別清晰,「已經23點57分了,今晚的訓練就這樣結束吧。」

掌握的雖然生疏,但十分不錯。勤加練習吧。

「嗯。」也不知是在回應悠二的話還是阿拉斯托爾的話,少女大刀一揚,散去了松垮的火焰長刀,接著反手一扭,帥氣的將長刀裝入夜笠之中。飄舞的炎發和明亮的灼眼失去了火一樣的色彩,變成了平常那副黑發黑眸的。

動作真是干淨利落,甚至連風聲也沒有帶起。跨坐在屋頂上的悠二欣賞著少女優雅的收刀動作,微笑著問道︰「明天是周日,關于甜食一條街街的事情……」

冷不防的與黑眸相對,少女可愛的臉旁近在咫尺,連呼吸的波動也能感覺的到。

「當然要去!」相當肯定且不容置疑的口吻。

看著這張可愛堅毅的面容,悠二不禁生出一種「好可愛」的想法,並不自覺得用手梳理著那頭漆黑的長發——相當找揍的行為,但不知為何,楞了一下的夏娜並未做出什麼舉動,安靜的享受著。

這種詭異的氣氛到底是……什麼啊?某魔神從心中發出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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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做番外看就可以了……因為指不定什麼時候更新一次。果然還是正文最重要啊!話說,到底是零之使魔呢、還是魔法目錄呢、還是angelbeats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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