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阪井悠二 不會魔法的魔法使(3)

作者 ︰ 星下王裁決者

PS︰一周一更到來!

PS2︰七夜的小說出了書,叫退魔後裔的學院都市……更新不保證

嬌艷的陽光盡情地灑在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上,朵朵顏色或紅或白的樸素小花鶴立雞群般的長在草地的角落里。白色的塔樓和周圍牆邊上整齊的排列著一棵棵筆直的大樹。風之塔的旁邊,數十副桌椅擺在一起,廚房就在不遠的附近。

這里是香榭麗庭院,特雷絲特因中專門供給學生和教師們休閑的地方。

從外面專門雇來的平民女僕端著餐牌來回行走于各個桌子之間。貴族們則相互間談笑,或是大肆吹噓自己做了什麼事,整個場面好不熱鬧。當然,也不是沒有安靜的地方。在最靠近廚房的的一張桌子,兩位美貌絕倫的少女正在靜靜地坐著。

妖精姐姐,你和凜姐姐呆呆地坐在這里干什麼呢?

一只巨大的藍色飛龍伸長了脖子,將它那有著一雙大眼楮的大腦袋探到帶著遮陽帽,穿著紅色連衣甲的少女身邊。

呦!是西魯菲德啊!

紅色長衣的少女彈了彈自己的帽沿,左手模了模西魯菲德的頭頂。風韻龍很享受似的動了動它的大頭。在旁人看來,只是少女在與飛龍嬉鬧,絕不會想到兩人正通過心靈聊天。

嗯,是西魯菲德呦!這是姐姐起的名字。西魯菲德在龍族的本名是依露庫庫!唔,依露庫庫好無聊呦!真的真的很無聊呦!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遇到親近的熟人就大吐苦水,完全忘記了自己在之前還打算像悠悠子討一個說法來著。

「依露庫庫?很可愛的名字!是吧,凜?」

正在喝茶的凜看了一眼滿臉期待並搖著尾巴的龍,點點頭。

「嗯,確實是好名字。」

得到贊美的的小龍立刻開心的裂開大嘴,分別在凜和悠悠子的臉上添了一口。

「唔咕!」

被「突襲」的凜大小姐顧不得儀態的悲鳴一聲,然後一邊用手帕擦著臉上的龍延,一邊用「殺死人」的眼神瞟了一眼「同病相憐」的悠悠子,惡聲說道。

「你這個惡劣的家伙!有什麼壞主意就不要藏著掖著的了!」

悠悠子笑了起來。她確實沒安好心,而且有心將這個世界搗個天翻地覆。

「戰爭。」

她嘴唇輕吐,蹦出一個詞來,還把一張地圖放在桌子上。

「戰爭!?」

凜大小姐嚇了一跳。戰爭這玩意可不是啥好東西,凜雖然沒參加過真正的戰爭,但通過歷史課本上那一串串令人驚涑的數字也能明白這些事物。

「為什麼?!」

凜放下了茶杯嚴肅的問道。她並不害怕殺人,但她抗拒無緣無故的殺人。

「不為什麼,只是推動一個必然會發生的事物罷了。」悠悠子表情依舊,卻不知為何顯得冷酷。

「必然會發生……你的意思是戰爭是一定會發生的?你就這麼肯定?」

面對凜的提問,悠悠子輕搖起手指來。

「不是肯定,而是必然。這場將要漫及整個世界的大戰可不會因我一個人的言語而被否決的。」

「‘窺視未來與過去的賢者’,你動用了你的那雙魔眼了吧!」緊盯著悠悠子那雙眼眸,凜完美地無視了之前的解釋,肯定的到。

「凜啊,早跟你說過要以歷史中看未來的吧?呵,這塊大陸的古歷史可是充斥著英雄與戰爭呢!」悠悠子輕輕握住了凜的玉手,通過凜手上的魔術刻印,連上了對方的精神海,同時也打開了自己的記憶區。

「我可不是那種讀書只挑關鍵部分的人哦!」

然而這時的凜已經听不見了。因為她正被一股龐大到讓遠古龍族(指神話中的龍族,不是零之使魔里的飛龍)都自嘆不如的記憶所包圍。那是悠悠子萬千記憶書庫,不過能讓凜讀取的只有區區幾本書的資料。

咦?妖精姐姐和凜姐姐開始發呆了……唔,不行了……西魯菲德也好困……

現實世界中,真名為依露庫庫的韻龍在盯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兩位姐姐後,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收起了翅膀,況況的睡了過去。

然後凜「蘇醒」過來,頗有些無奈的道︰「這還真是有取的歷史吶。」

「一年……不,九個月。大概還有九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能回去了。」

根據歷史的記載,還有九個月的時間就是雙月重疊之日。那時,由于雙月與這個世界,三者間的相互磁力作用會打開通往地球的空間通道。據說,有為曾經完成穿越到這里的「幸運兒」就是通過這條路回到自己的故鄉的,事實上,這塊大陸的歷史上有記載的穿越前輩就不少于五十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持有武器的軍人。

「九個月……」閉目深思了一會兒,凜端起了已經涼掉的紅茶。

「你要怎麼做?如果要以一已之力控制一個國度就算了,我做不到那樣的地步。」

「打擦邊球還是很輕松的,好比說阿魯比昂。」

悠悠子知道凜是什麼意思。以她們的實力直接干掉君主,接受政權簡單,但是控制國家局面可就難了。那些只顧自己利益的大貴族完完全全就是個蛀蟲的化身。而這樣一個滿是蛀蟲的國家怎麼能征服大陸?就算征服了大陸,但九月期限一到呢?根本就是在做白工!

「一個因意見不合而分裂成兩黨內斗的國度,是最容易被人乘虛而入的。」

「唔……」凜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她感覺自己一開始就踏進了這個不要臉的家伙所設的陷阱中了。

「真有一套呀……完全被你套住了……你和我到底誰才是軍師啊……」

「當然不可能是我。」

這話悠悠子說得理直氣壯,語氣之肯定讓凜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隨後,妖精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略帶傷感的說道︰「況且,如果站在大義的角度上,曾以正義的伙伴自稱過的我應該會盡量救下大多數人的性命吧?就算是切嗣……要是一場戰爭的損失來換取長遠的和平這樣的事情,他大概也會贊同的吧?」

衛宮切嗣,那個與「她」生活了三年的養父,一個說不上好壞的魔術師,憧憬著「阿瓦隆」般世界的天真男人。他的大義于夢想,在很大程度上給了「永生而不沉淪者」一個模糊的前進方向。

「這還真是你的一貫作風吶,大英雄!」

凜的眼前不禁浮現出原本那個紅發高中生的傻樣,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上挑,勾勒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來,手中的杯子被緊緊的攥在手里。

這個堅定到了笨蛋地步的大白痴!

她悄悄地在心里罵道。

「哦哦!基修要與人決斗了呢!決斗的對象好像是露易絲召喚出來的那個平民呢!」

猛地,傳自庭院某處的一聲大喊打斷了凜的思緒。

「快去維斯特利廣場!他們要在維斯特利廣場決斗!」

學生們叫喊著,紛紛離開座位前往位于風和火之塔中央的維斯特利廣場。那個位置地處西側,即使是白天也沒有什麼日光,沒有比它更適合座位決斗的場地了。

「魔法師和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平凡人的決斗,似乎很有趣的樣子呢。」

悠悠子也听到了那些呼喊,眉毛彎了彎,沖凜說道︰「要去看看麼?」

「那個人叫做平賀才人好吧?」凜對悠悠子不記人名的行徑表示了一下不滿,隨即說道︰「還是去看看吧,萬一那個貴族一不小把平賀才人殺了怎麼辦?」

說著,凜一把抓起悠悠子的手前往廣場。不過聞風而來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整個廣場都沾滿了學生,悠悠子和凜也只好站在外側觀望,遙遙的眺望著里面的情況。

然後凜看見了那位桃紅色的精致女孩。而此時的露易絲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一次又一次被青銅人偶打翻在地的平賀才人。

「那個叫做露易絲的女孩,就是戰亂的起源——虛無麼?」

「不出意外的話,她確實是虛無無疑。」握著凜主動「送」過來的小獸,悠悠子輕輕在凜的耳邊吹了口氣,染紅了少女大半個臉頰。

「不僅擁有與火、水、風、土無關甚至排斥的第五屬性,就連煉金術這種包容性極大的術式也有一定的排斥力。如果不是法則的,就只能是虛無的使用者了。」

「哦。」凜發出了小如蚊吶的聲音,臉蛋紅彤彤的,心里也不知是和感覺的咒罵著悠悠子混蛋,竟敢往自己耳朵上吹起。

啊!真是可惡,耳朵可是大部分女孩子的敏感部分之一啊!

「別亂吹氣!好好看著!」強忍著被熱氣搔得癢癢的耳朵,狠狠地掐了悠悠子一下,並瞪了一眼以示警告。

「呵呵。」悠悠子笑彎了眉毛,腰部卻再度受襲。不過也幸好此時人們的注意力都在決斗上,不然兩人這樣打鬧的樣子就不知要驚倒多少人了。

「噗——」

很不巧的,正在利用鏡像魔法窺視這場決斗的歐斯曼正好看看到這幅百合花開圖,鼻血立刻不受控制的噴涌而出,形成了一道長長的血紅水流。

「嘿嘿嘿……真是、真是美妙的世界啊!活著真好!」

「院長先生,請您自重一點。」克魯貝爾臉色微紅,也不知是因為眼前的場景刺激到了這位老處男,還是羞恥于自家院長的猥瑣模樣。

「那個平民少年就快不行了!就算他不是傳說中的綱達魯夫,您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基修先生打死而無動于衷呀!」

「哎呀,瞧您說的我好像是無惡不作的惡棍一樣了,克魯貝爾老師。」老流氓立刻將鏡像移到決斗的中央,神情嚴肅。老流氓可不是良心發現想干正經事,而是他剛才的偷窺舉動被當事人察覺了!

那雙淡笑中散發著寒光的幽紫眼眸把歐斯曼看的汗毛直立!為了小命著想的歐斯曼立刻移動了視線。不過一本正經的老流氓在「狼狽逃竄」的同時。還不忘向身邊的克魯貝爾「傳授」經驗。

「況且,凜小姐和悠悠子小姐不就在現場麼?她們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啊!說的也是呢!剛才真是失禮了,院長先生。」克魯貝爾贊同的點了點頭。這兩天來的相處,讓這位憨厚的老好人將凜她們兩個視作了心地善良的好人。

而交談結束後的兩位偷窺者再度把視線放在鏡像上的時候,一只巨大的桃紅色正拉扯著渾身是傷的平凡少年,神情似泣。

「拜托了,你放棄吧!」

「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了啊!」

手斷掉了的少年、臉高高的腫起的少年、鼻子折斷了的少年,這個受了重傷的平凡人正努力的擠出自己的信念。

「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步你還非打不可呢?!」露易絲終究還是哭了出來,大滴大滴的眼淚灑在了平賀才人身上。

「我說,可以落幕了吧?」被晾在一邊的基修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自覺自己剛才的行為十分寬容大度,現在是時候結束了。

這樣想著,基修揮動了他的魔杖,散亂的花瓣被風吹至才人的面前,聚攏成一柄華麗的長劍插在地上。

「吶,才人。」基修清了清喉嚨,指著長劍說道︰「如果你還想繼續的話,就拿起這把劍。如果不想繼續的話,你就說聲對不起好了,我馬上就放過你。」

「別開玩笑了!」硬撐著的才人朝著基修大吼,「誰會道歉啊!錯的人明明就是你吧!」

「好吧!」基修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你就把那把劍拿起來吧。」

才人緩緩向劍的位置走去,伸出了手。

「等一下,你這個區區的使魔!」露易絲攔住了才人,「你知道對貴族刀劍相向意味著什麼嗎!他真的會殺死你啊!」

「無所謂了、我已經不回去了不是嗎?我只能是你的使魔了不是嗎?」才人自顧自的回答著,手已經握住了劍柄。

「吃不飽也好,睡不暖也好,就算被當成狗對待也沒關系!至少……至少我要維護我最後的尊嚴啊!」

劍被拔起,屬于綱達魯夫的奇跡已經發生,一切在瞬間被逆轉。

青銅人偶被斬斷,清冷的劍刃貼著基修的脖子。

「我贏了!」

勝利者,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少年,平賀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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