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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芙凱住進澤諾博格監獄的第五天了,還有三天的時間,她就將被送到審判會,從而對她定罪。
到時候會判個多大的罪行呢?大概最差勁的情況也是絞刑吧?畢竟那些被她所偷盜過的貴族都對她恨之入骨。而她所偷盜的寶物中也不乏見不得光的東西存在。怎麼想也不會有人希望她活著吧?
「總之,就只能這樣無聊的呆著了呢。」芙凱悠閑的躺在牢房的床上,像是哼著歌般的說著。
她一早就放棄了逃跑的想法。沒有魔杖,她那引以為豪的土魔法就沒有辦法使出。而牢房里,除了牆壁和鐵格子外,其余的全部東西都是木頭的,哪怕用餐時的勺子。
「真沒勁!」
芙凱無聊的數起了綿羊,但才數到三十二就停止了,因為耳邊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三更半夜的,竟然會有稀客來訪,真是稀奇!」芙凱抬了抬眼,警惕地看著眼前這穿著黑披風,臉上帶著白色面具,留著胡子的男人。
「瑪吉露達•奧古•桑絲塔小姐,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並非是來刺殺你的刺客。」男子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年輕。
芙凱的臉色在男子說出第一句話時就變得蒼白起來。瑪吉露達……那是芙凱曾經的,現在已經被強迫拋棄的貴族的名字。
「你是誰?來干什麼?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芙凱挺起了身子,強裝著鎮定的問話。不過那顯然是徒勞的,她的問話已經暴露了她緊張的情緒。
男子笑了起來,並一一回答芙凱的問題。
「我是被埋伏在托里斯丁內的一步暗棋,而我的王上則派我來向你伸出了橄欖枝。」
芙凱有些不解,但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哦?到底是哪里的國王會看上我這麼一號廢人?」
「知道‘光復運動’麼?也就是現在的阿魯比昂。」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去服侍一個殺了我的父親,奪取我家人的人!?」芙凱失去了一貫的冷靜,突然破口大罵。
「看來你的情緒影響了你的智商,我現在很懷疑王上選擇你是否正確。」男子淡淡的搖了搖頭,從未遮住的嘴上顯示出了嘲諷。
「你什麼意思?」
男子輕輕地用手指撫模著鐵欄桿,語氣顯得陶醉︰「我所服侍的王上是擁有著布利彌爾等級的強大,她有著絕倫的美貌和與之相配的野心。阿魯比昂已經被她踩在腳下,征服世界的道路就在前方。」
芙凱不屑的哼了哼鼻子,完全不相信男子的話,她擺了擺手道︰「既然你的王上有著那般強大的力量,為什麼還會看上我這麼一個小人物呢?」
「王上只是欣賞你土魔法的才能罷了。」男子從披風里取出了自己長劍般的魔杖,對準了一臉不信的芙凱,「況且你也沒有反抗的余地。臣服或是毀滅,你只能從中二選一。」
「真是令人頭疼的強勢。」芙凱以手撫額,臉上盡是無奈的表情,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我根本得選吧?」
「差不多就是如此。」男子點著頭將劍杖收回到披風里,又從中拿出一樣東西扔給芙凱。
「這是王上給你的見面禮,用的時候用眼楮盯著看就行了。」
芙凱嘲笑般地撇了撇嘴,邊把男子扔過來的東西放過眼前,邊說道︰「這里面記錄的是什麼?難不成是你們對付叛徒的手段,向我示威麼?」
然而男子並不回答芙凱的問題,只是淡笑著看著芙凱。
「切!真沒勁的男人。」自討沒趣的芙凱不滿的嘟囔著,雙眼盯著水晶,直到眼前出現影像。
「嘿!有了有了……啊!這是……阿魯比昂王城!!」芙凱的臉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卻更加專心的盯住了水晶里面的影像。
芙凱眼中所看到的確實是阿魯比昂王城紐卡斯爾沒錯。而這座城也依如她記憶里那般熟悉雄壯,只不過現在看上去卻蕭索極了,像極了孤身一人面對百萬雄兵也毫不退縮的勇士。
而她的殺父仇人,阿魯比昂的國王詹姆士一世正顫巍巍地站在城牆上,面情嚴肅而又悲哀的望著遠方。
年邁的國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他沒有逃,他的部下和士兵也沒有逃。他們將會與敵人戰斗到底,以此來維護阿魯比昂王室最後的榮譽。
「反叛軍們,你們贏了!」老國王的聲音通過風魔法傳到敵陣,听上去淒厲又悲傷,「但你們也輸了!听命于妖精,這將是你們一生的恥辱!請快醒悟吧!」
看到行將就木的仇敵,芙凱一下子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這家伙老了,也快死了,但仍舊是個梟雄般的人物。蠱惑人心的藝術,他還是一流的。
可惜這次沒什麼用。
高高掛著的紫羅蘭旗下,那黑壓壓的軍隊整齊地在原地待命。每個士兵的臉上,都是不存在表情的,仿佛是個只知听令人的木偶。整齊、蕭殺、令行禁止,是每個人看到這支軍隊的唯一感受。這支軍隊,僅僅是為了那個站在最前方的,一身紅衣裙甲,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妖精少女而存在著的。
她,便是這支軍隊的軍魂!
咦!?咦咦咦咦咦咦!!
在看到妖精模樣的一瞬,芙凱驚訝地張大了嘴。
這個女人,不就那天用「破壞之杖」一擊擊敗我石像兵的女人嗎?!
嘴久久不能合上,眼楮也是揉了又揉,芙凱終于確定自己沒認錯。
但是……怎麼會?!
芙凱終于忍不住叫出了聲。
「為什麼一只妖精能做到這種地步啊!」
對于芙凱的驚訝和不解,男子默然無聲的翹起一個嘲諷的笑顏,繼續欣賞起自己王上的英姿來。
那具身影的確只能用英姿來形容。
英眉上挑,紫水晶一樣的瞳如同一泓平靜無波的湖水,紫羅蘭色的發絲調皮的在臉頰前挑起。她一動不動的拄著漆黑如墨的黑色長劍,站在軍隊的最前方,平日里那套晚禮服般的紅衣裙上,今時卻在胸前、手腕、小月復處多出了極具金屬質感的銀色盔甲。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一尊不敗的女武神。
「300人嗎……」悠悠子眺望著遠方的紐卡斯爾城,輕輕發出聲音。然後她舉起一只右手,下達了行動的命令,「弓箭手和法師向前移動至先鋒位,準備遠程攻擊,騎軍後退至中場,隨時待命準備沖鋒!」
「YesaJesty!!」
悠悠子身旁的士官費德伯爵恭敬的施了揮手禮,將命令傳達了下去。一層一層,直到消息傳進每一個士兵耳中的時候,這支至少有著五萬人的軍隊便有條不紊的動了起來,並在短短的的四分之三分鐘的時間里,完成了這次兵種的換位。
詹姆士一世在城頭上看的臉色發白,病魔纏身的老國王嘴唇都紫了。
一支整齊有素的軍隊是每一個國王都夢寐以求的。但當這支軍隊屬于敵軍的時候,無疑就是一個惡夢了。尤其是那支軍隊原本還是屬于自己的阿魯比昂軍的時候,老國王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此魂歸故里。
詹姆士一世這時可謂是悲憤交加,蒼老的聲音在城牆上回蕩。
「射擊!」
數目超過三百的橙紅色火球升上了天空,在天空中勾勒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華麗如流星雨一般的殺人凶器猙獰著露出它的爪牙。
然而妖精卻看都不看,渾然沒有把這些隨時都會收割人命的火球當一回事。
悠悠子眼中所存在事物的只有紐卡斯爾城,她的部下眼里始終也只有紐卡斯爾城。
沒有嘈雜,沒有混亂,更沒有動作,這時的這些士兵們就宛如真實如人的雕塑兵俑。
而當革命軍的士兵們都能感受到那股足以燙傷肌膚的灼熱氣息時,他們的君王開了口。
「劍兵團,舉盾。」
櫻唇張開的瞬間,劍士們便舉起了一面面長方的鋼鐵盾牌,快速地將法師和弓箭手護在身後。火球只好無奈的與盾牌相撞,踫撞出燦爛的的火花。
「刻印弓。」悠悠子松開了拄劍的雙手,抓住了投影出來的黑色長弓,血跡斑斑、充斥著血腥氣息的魔劍被搭在弓上,念出真名。
「赤原獵犬!!」
流星一般的離弦而去,目標是城頭上的詹姆士一世。
老國王自然不會呆呆的被人射殺,匆忙的向城下退去。他忠心耿耿的部下們紛紛念詠咒語,施展魔法,企圖讓這次突襲夭折。
但是無用。
赤原獵犬,那是不死不回,不命中目標,痛飲心髒之血就不會停下步伐的嗜血魔劍。被妖精填充了巨大魔力的魔劍,在未射殺詹姆士一世之前,是決不會回頭的。
「啊!」老國王痛苦的大叫了一聲,折倒在城樓上,左胸前涌出大量暗紅色的血液。生者的世界已經離他遠去。
「陛下!!?」被紅色魔劍驚呆了的貴族們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他們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他們所忠誠的詹姆士陛下死了。
「沖鋒!!」與此同時,悠悠子果斷的下達了命令並拔出魔劍,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她的身後,是親眼見識了阿魯比昂之死卻無喜無悲的大批騎士。
這支軍隊在有幸見過真正強到令人發指的力量之後,對于任何發生在他們這位妖精君主身後的事情都不會再感到驚奇了。
「跟他們拼了!」城牆上最強的抵抗發出了怒號,無序的釋放著自認為強大的魔法。巨人、三眼怪、火龍……各式各樣的使魔紛紛出現城下,成為抵抗軍隊的戰力。
箭雨、火球雨從妖精的後陣飛來,準確的擊中了阿魯比昂王室最後一群人所釋放出的魔法。
騎士們左手持盾,右手持著長矛,飛奔的戰馬揚起灰沙,猶如尖刀般將長矛刺進了異界生命的胸膛和頭顱。
溫熱的液體為騎士們銀亮的鎧甲染上一層腥臭的染料,松開長矛,從「死地」中出來的騎兵遞出了鋒利的劍刃與劍尖,瘋狂的揮舞,飛散的肉末和骨血鑄成了一條地獄之路。
黑紅的光,突兀的亮了起來。
一步兩步,每一步都邁得堅定有力,以至于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到金色戰靴的踩著地面的聲音;三步四步,每一步都邁得大而迅速,讓人無法用肉眼看清她的身影。
那道沖在最前方的紅色身影,雙手持著滿是毀滅、血腥、殺戮氣息,鼓噪著稠密到讓人想吐的魔力的巨型黑劍,對著高大厚重的城門擊出無堅不摧的一擊……
黑暗極光沖擊!!
完全由魔力構築成的龐大黑劍噴吐著它的破壞力,喧囂著它的存在,城門被轟得支離破碎。
「吼!!」
高亢的龍吟響了起來,十只火紅的飛龍馱著它的騎士,肆意的對著城上的貴族噴出致命的龍息。
紐卡爾斯城淪陷了,阿魯比昂變成了歷史。
「300多條人命沒了,人還真是脆弱的生命吶,士郎。」
看著已經不再播放影像的水晶球,腦海中回味著剛才一邊倒的殘酷戰爭,凜一時多愁善感了起來。
「300人只不過是個開頭罷了。」回到香榭麗庭院的悠悠子輕輕捏了下凜的小手,「之後死的人會更多,但這也都是必要的。所以……對不起了,凜,還請你快快適應吧!」
「哼!你以為我是誰?!」凜站起身,雙手插在腰間,臉上再閃過一絲溫紅後變得驕傲起來,「剛才只不過是一時的迷茫。作為遠阪家最後的,同時也是最強的繼承人的我,可是當之無愧的魔術師!」
就像是永遠不願意正視自己缺點的花孔雀,大小姐絕不承認自己的失態。
看著這樣的少女,也不知出于什麼樣的想法,悠悠子笑了。
「真有你的呀!」她說,「對了,我不在的這些天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凜翻了個白眼,雙手疊在膝前坐了下來,輕聲嗔道︰「你以為離奇的事情那麼容易發生麼?沒有啦!非要說的話,倒是有一把會說話的劍。」
「會說話的劍?!」悠悠子稍稍有些錯愕。會說話的劍她以前倒是認識一把叫做黑曜的色劍,不過也只認識那麼一把罷了。現在听聞竟然有一把智慧之劍的存在,她不由得來了興趣。
「一把會說話的劍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凜眨了眨眼,抬起手指了過去,「看,還真是有夠巧的。他們來了呢。」
「恩?」悠悠子回頭看見了正揮著手朝這里跑過來的使魔少年,輕咦一聲,隨即挑起了嘴角。
「哦?真沒有想到呢。」
「你又沒想到什麼了?」
「位面崩潰的關鍵吶。」
第二法平行位面的空間法則。
「虛無與神之左手以及他的武器。」
妖精這樣說著,看見了命運的齒輪,並抓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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