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就是別人挨餓的時候,我吃肉不baj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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剕忽然發難,司徒反應倒也夠快,身體隨著剕的力量向後倒的同時卸掉了沖力,身體臨近台階的時候微一側身就勢向右邊一側身,避免腰背直接撞擊台階可能引起的骨折一類損傷的同時掙月兌開剕的禁錮站起身,還為等站穩對面那看似羸弱的妖孽男人腿風凌厲的一腳已經掃了過來,避開顯然是來不及了,司徒當下也不猶豫,抬腳一個利落的後旋踢迎上去,兩個人剛一接觸就立刻收住了腿勢,幾個回合下來,兩個人已經一招一式的打在了一處……
只是這結果,就如同兩人曾經多次的較量那樣,非常的令人沮喪……
司徒仍舊不是那個看似縴細柔弱毫無殺傷力的男人的對手。
一個沒防備被剕角度刁鑽地一拳擊中月復部的司徒焰忍不住吃痛彎腰的瞬間驚覺不好,但是剕卻看準了時機趁熱打鐵,在司徒後背撞在牆上的同時抬手,細瘦的看似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小臂猛然卡在司徒脖頸要害上,一個用力將他死死卡在了牆壁與自己之間,堅硬的小臂骨頭壓得司徒連呼吸都困難……
雙方都不可控制的喘著粗氣,兩雙眼楮平直的對視之間,同樣的同樣的激狂同樣的暴躁同樣的燃燒著幾乎湮滅一切的很野性的怒火!……
誰都沒有說話。詭異壓抑的沉悶中,對視著的兩個男人視線分毫不肯退讓的鎖著對方的眼楮,彼此間蓄勢待發的凶獸一般粗重灼熱的呼吸因為距離太近的緣故直直噴在對方臉上,火熱的滾燙的氣息交匯摩擦之間簡直就像是周圍的空氣都要跟著一起爆炸了!
這麼僵持了半晌司徒焰忽然卸去了暗中與剕對抗的力道。仿佛是做出了某種妥協似的,放松了力道的雙手垂在身體兩側,閉起眼楮隔斷了外界的一切事物,他微微仰起脖頸,整個身體仿若獻祭一般毫無防備的任由剕壓制著他後背抵牆的站在了那里……
他開口,還帶著喘息的聲音很輕,可是卻沉沉的,仿佛有些絕望的在壓抑著什麼一樣……
「上我。」
這氣勢絕望壓抑卻偏偏又有著一股子難以言喻別樣誘惑的兩個字讓原本在僵持中已經準備好了壓制司徒下一波反擊的剕以為自己听錯了……于是反射性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司徒焰聞言睜開眼楮,強硬銳利的眸子里找不到一絲玩笑或者□的味道,他看著眼前男人水墨畫般漂亮的黑白分明的長眼楮,淡淡的開口,此刻身上的那種非常禁欲的味道與口中吐出的那幾個字糅雜在一起,反而成了一種說不出了奇妙味道來——
「我說,上我。」
要是以往,司徒肯發出這樣的邀請,對他時刻保持著那種很詭異的新鮮感和性趣的剕一定是無比積極迫不及待的提槍上陣了。但是在這個時候司徒用這種語氣把這兩個字說出來,卻讓剕不得不認真的思考起其中原由來,「為什麼?」
司徒勾了下嘴角,無聲的嘲諷著冷笑,「有的時候我常想,到底什麼東西能讓我出賣靈魂放棄良心甚至是卸下自尊。」
聞言,剕的眼神閃了一下。他放下繼續壓制著司徒焰的那條手臂轉而手指靈巧地挑開男人衣服上一本正經扣得平整的最上面兩顆一口,總是微微發涼的指尖觸踫到襯衫下面鎖骨上溫熱的皮膚以及下面堅硬的骨骼時,印象中完美的觸感令剕輕輕眯起了眼楮,略一沉吟,長發在剛才的打斗中凌亂散開的男人便低低的笑了起來,「你是說……只有在這種時候你才能放棄你的一切麼?」
「不,」任由剕的手指小蛇一般在自己的身上游走,逐漸點燃一簇簇他根本就不想壓抑的火焰,司徒的眼楮到這個時候竟然仍舊是清晰凌厲的。他面無表情的開口,糾正,「是忘記一切。」
手指間美妙的觸感以及眼前這個獻祭一般毫不抵抗的男人一起敲擊著剕原本就不打算壓抑的某根神經,讓他在瞳仁越發幽深的同時緩慢的勾起唇角,妖孽而深刻地,笑了起來——
「那……如你所願。」
仿佛有意折磨獵物的神經一般,剕斯條慢理地一顆顆解開司徒衣服的紐扣,衣服被向外翻開,傍晚微冷的空氣在失去外衣的剎那就撲在果_露了大片的胸膛上,微涼的另類刺激攪合著自己竟然主動開口要求身上那只人渣在野外操_弄的羞辱感電鋸一樣帶著刺耳的鳴叫聲拉鋸著司徒焰的神經,讓他忍不住想要一腳踹開伏在身上的男人!
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胸口的要害被剕總是涼涼的指尖揉捏逗弄著,下半身猛然一涼轉眼也暴露在了空氣中,下_體核心的部位被同性握在手里揉搓的刺激下抬頭時是有別于原始欲_望感受的濃重屈辱,司徒被這兩種反差過于強烈的感受折磨得咬緊牙關,卻沒有對剕說出半個不字……
因為……這折磨是他自己要求的,而且,也確實是他所需要的。
只有這樣,自己自身難保的時候他才會無暇再去估計別人的安危。
也只有這樣,才能提醒他,他不過也只是一個被困絕島受制于人的大型玩偶而已,他根本救不了任何人。
他不能去追回裴林,因為裴林有利用價值。而且,這個「價值」實在是太大了。理智上,無論是剕還是他自己,都是不應該輕易放棄這個絕無僅有的機會的。
他或許可以稱得上正值,但是,他並不善良。何況,深陷地獄的惡鬼,是救不了純潔善良的天使的……
這場性_交對于司徒焰而言,是異常另類的救贖。剕是知道的……
所以,他的每一個動作,雖然強勢得不容拒絕,但是估計到司徒的身體,其實都是留了分寸的分外小心。
以至于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他那格外小心的動作竟然給了司徒一種他在珍視自己的錯覺……在那種突如其來的悸動里,司徒焰仰頭看著墨色逐漸彌漫上來的天空,那種逐漸被陰沉沉的顏色所包圍的壓抑感覺真實的要命,就好像……他們此刻真的就是在地獄里一樣。
在男人細碎的吻沿著肩頭鎖骨一路小心的蔓延到側臉,細微的麻癢佔據神經的時候,司徒苦笑一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剕,既然我們都在地獄里,那麼一起墮落,又有什麼難的呢?
晚風徐徐的吹起來,天色在逐漸變暗,周圍靜悄悄的,只能听到兩個人壓抑過後仍舊粗重的喘息聲……
………………
…………
擺月兌掉司徒焰阻攔的裴林此刻根本就不知道在他身後正在上演著怎樣的一幕戲碼,他只是按照先前那青年男子給他指明的方向一個勁兒的向前跑,一邊喊著Cat的名字一邊四下尋找。
可是,隨著他越走越深,這樹林,卻讓他越來越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說明的詭譎……
現在是即將入夜的時候,按理說,無論如何都是應該有些昆蟲鳴叫的。然而這片林子卻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但是偏偏,裴林總是覺得有一雙很凌厲的眼楮在他背後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每當他受不了,豁出去了一樣鼓足勇氣猛然間回頭尋找的時候,在天光被樹木的肥大枝葉遮擋住的林子里,卻找不到任何東西……
別說是那視線的主人,簡直就連一個活物裴林都沒有看見過!
天色已經越來越黑了,從後山刮過來的山風陰森森地打透身上的外套仿佛直接吹進了骨頭里,讓裴林忍不住硬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好可怕……
已經沒什麼力氣支撐著自己再走下去的裴林索性在一棵樹下的石頭上環抱雙膝坐下來,皺眉死死咬住下唇,努力克制著從腳底一直蔓延到腦頂的森然寒意……
走了很久,連喊帶找也沒看見Cat影子的裴林忍不住打了退堂鼓,抬眼怯怯的視線環視周圍一圈卻赫然發現,黑乎乎的森林里他已經不能確定現在的方向和位置了……
而且……不管怎麼樣,也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Cat的。
有什麼呀?不就是個黑天之後的森林麼!在學校他們幾個男生出去玩的時候晚上也沒少在公園林子里瘋玩過!沒動靜怎麼了?沒動靜反而說明更安全不是麼?如果這時候斜刺里傳出一只猛獸那才叫可怕!
裴林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不斷做著正面心理暗示的同時重新站起身來,咬著牙,憑著感覺死死的攥著拳頭繼續向森林的更里面走去了……
與此同時,林子深處後山腳下寬敞別致的歐風庭院里,霍斯拿著一把銀色剪刀接著主屋透出來的充足光線很細致的一下下修剪屋前種植的盆栽——多余突兀的花枝被那銀色的小剪刀利落的減下去,動作優雅穩重的男人仿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件事情上面,而徹底忘記跪在身後來向自己稟明情況的黑衣男人一樣……
過了半晌,等把所有的花枝都修剪刀自己預期的效果時,霍斯終于站起身來,把剪刀交給旁邊的人,抽出口袋里白色的絲絹手帕很細致的擦了擦手。
那只讓Cat很上心的兔子麼……
他看了看院子外面的密林,玩味兒地勾起嘴角輕笑一聲,對一直低頭跪在他身邊的男人擺擺手,「讓他進來吧,不用截殺了。」
「是。」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謹慎地領命,恭敬退出霍斯視線後,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