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修仙者?」徐獷與任勿非面色微微變了變,數日前兩人便听凌斷殤提起過修仙者的存在,知曉這種人已是半仙,僅憑一柄尺長小劍便能在須臾間翱翔千里,手指一指,那小劍更能隔空取人頭顱直如探囊取物!兩人雖有些將信將疑,但回憶起凌斷殤早前施展過一張符便能憑空生起覆蓋里許的濃霧,這匪夷所思的一幕也只有用修仙一術來解釋了.shouda8.c/o/。吧更新超快
不過見得這修仙者,並未生著三頭六臂什麼的,再加上尚未親眼見得御劍之術,徐獷與任勿非兩人除了訝異之外還略帶著一絲質疑。
凌斷殤四人定定地盯住那青衣男子,卻見此人好整以暇地緩步行著,似若未察,行至離關口百丈處,他停下腳步,緩緩抬起頭來,一臉面無表情地望向城牆上盯視著他的眾人。
「在下可不喜歡這般仰視他人!」一個頗為平淡的聲音如雷貫耳般炸響眾人耳畔,凌傲面色一變退後一步,這聲音中竟然蘊含一股傷人之力!
身後徐獷與任勿非兩人本就有傷在身,受此一擊當即吐血倒退,面若金紙。
凌斷殤目中煞氣連連,硬是這聲音一擊扛了下來,未退後一步,只是面色略微發白。他並非功力高于凌傲,而是選擇了直接正面相對此人的威懾,倘若他如凌傲那般,退後幾步將力道卸去幾分便不會受任何傷勢。
「年紀輕輕便這般鋒芒畢露,可是會早夭的。shouda8.飛速更新」那淡然的聲音再次傳來,眾人朝下望去,下方卻是沒了人影,定楮一看,那青衣男子竟已立身半空,目中滿是戲謔地望著眾人,腳下青芒吞吐,不是那飛劍又是何物?
「在下長禺關守將凌傲,不知前輩來此所為何事?」凌傲沉下翻騰的氣血,踏前一步將凌斷殤護在身後,便朝那青衣男子拱手一禮。
「你就是凌天承的長子凌傲?」那青衣男子一聲長笑,望著凌傲的目中神光咄咄,「那你便隨在下走吧!」話音落下,一只青光大手便朝凌傲抓來。
凌傲正欲再問,哪知那青衣男子突然出手,那青光大手還未近身便是掀起一股沛然勁力,凌傲目中一寒,抱拳的雙手同時一並劍指,兩道尺長劍華暴漲,化劍指順勢刺向那青色大手。
兩指一點,如擊金鐵,感受到指尖傳來的震痛,凌傲低喝一聲,真氣全力而發,兩道劍華乍亮,指尖大力一輕,卻是那青衣男子神色微變地收手而退。
「周師弟所言果然不假,一屆凡人竟然還能傷到我修仙之人的肉身!」那青衣男子頗有興致地望向凌傲,全然不顧他手上還兀自滴著血的傷口,「恐怕這門武學便是出自那人之手。」他一只手青光閃動,朝著受傷的地方緩緩一抹,那兩道傷口立時止血結痂。
「放箭!」城牆之上驀地傳來一聲低喝,旋即數十支羽箭破空射向青衣男子。
後者看也未看,袍袖一揮,周身現出一蓬盈盈青光,射來羽箭頓時如入泥沼,停在了青光之外。
一聲冷哼,青衣男子落身城牆之上,抖手一指那,那飛劍鏑鳴一聲,化作一道青芒射向不遠處一名再次開弓的士兵,青芒一閃即逝,在眾人還來不及救援之時,那名士兵胸前已然被洞穿。
而那口飛劍去勢不停,青芒一閃再次斬向一名士兵。
「住手!」凌傲怒喝一聲,左手一抬,化劍指一指刺出。
那青衣男子雖知曉此招厲害,但並無慌亂,垂下的手掌一翻,一面巴掌大小的精致小盾現于手上,卻見他一拋,這面小盾迎風而漲,轉眼化作近丈方圓抵在凌傲面前。
凌傲不閃不避,一指刺在盾牌上。然則鏗鏘聲起,這一指僅是爆起一蓬火花,在那盾面上留下一記白痕而已。
一聲低哼響起,第二名士兵應聲倒地,眉心處一道駭人傷口鮮血噴涌。
「全軍撤離城牆!」凌傲當機立斷,下達軍令。
「斗膽朝在下下殺手的,今日便留在這里吧!」青衣男子冷笑一聲,手指一點,那飛劍凌空折轉,寒芒吞吐又要殺人。
「叮!」一聲交鳴,凌斷殤揮動手中長劍將那飛劍擋下,將那名面上已然驚恐的士兵拖出了鬼門關。
凌斷殤慌忙回頭喝道︰「快走!將徐獷和任勿非帶走!」
那飛劍受凌斷殤一擊重劈,當即被劈出數丈遠,但後者亦是虎口震裂,手指刺痛,鮮血迸濺而出。飛劍之上所蘊真元之力絕非易于!凌斷殤習劍之日尚短,那種只有日久才能積累的借力施力、巧妙卸力的手法他自是生澀,若是換了凌天承或者凌傲來擋此劍,斷然不會硬踫硬而弄得這般狼狽。
見得自己飛劍被阻,那青衣男子望向凌斷殤的目中一寒︰「既然你想早死,那在下成全你!」話音甫落,他雙手結印,那飛劍周身青芒連閃,似如靈性大增,在半空之中劃出數道靈動的軌跡刺向凌斷殤。
正待青衣男子一指點出之際,他耳畔傳來一道凌厲的破空之聲,匆忙回望,卻見那凌傲一手執劍,劍尖直挑自己咽喉,而不知此人是何時繞過了重金盾。
青衣男子一指身前盾牌,偌大一物竟如鴻毛般輕盈,瞬息移至身前,盾面猛然砸在凌傲的劍上,此物本是凡俗難覓的重金所煉,自身重量極重,但被修仙者煉成了心靈相通的本命法寶便由心所動,依仗自身重量亦可作為攻擊法寶。
受此力一砸,凌傲手中寶劍立時彎折,但此劍亦是覓世間珍鐵所鑄,雖乃凡俗火煉,但品質亦是不凡,一彎之下沒有斷折,反被凌傲借此力一閃而過。
而凌斷殤那方,飛劍無人主持,停在半空。適才此劍飛轉之際,速度極快,凌斷殤的肉眼已然難察,僅靠自身對殺氣的一絲洞悉來判斷,若非凌傲及時出手阻止,怕是難阻此劍一擊!
以他如今的肉身,這飛劍之下亦如薄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