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血之氣
听聞秦玉陽主動請纓,那為的段姓弟子略一點頭,秦玉陽當即飛奔向凌斷殤所在的客房
「凌大哥?凌大哥你在嗎?」不跳字秦玉陽行到客房門前,輕輕叩了叩門,見到門內並無反應之後,又才加大了力道然而屋中依然沒有絲毫回應秦玉陽登時就慌了,當即氣運丹田,抬手一掌擊在門上
「 」這普通的木門如何經得起他全力一擊,當即洞開,秦玉陽正要邁步,哪知卻是一蓬熱氣直涌而來,灼熱的氣息令得他頭上被霧氣沾染的濕潤瞬間干燥
秦玉陽登時一驚,望著那仍顯漆黑的客房心下惴惴……
「那秦玉陽搞?叫個人而已還不?」金戌己不滿地嘀咕一聲因為是拜見掌門,一眾人早早便起來梳洗準備,無一不是滿心期待未曾想那凌斷殤突然出了點事,令得眾人都要在此地等他莫說金戌己,就是其余五人此刻心頭都窩了一團火
「段師兄,讓我去瞧一瞧」見著凌、秦兩人久未現身,金戌己的四叔等得已然不耐,當即道
「金釜,若有異樣趕緊」那段姓弟子點頭囑咐道
「是,師兄」那金戌己的四叔金釜當即腳尖一點地,迅朝苑內而去,不過片刻便已見得昨晚這幫弟子所住的別院
凌斷殤的那間客房此時門扉洞開,里面看著有些昏暗,金釜停下腳步,朝里面望去,卻是一眼見得臥榻上盤膝而坐的凌斷殤,以及一旁面色有些焦急的秦玉陽
「凌斷殤難道你不今日要見掌門嗎?」不跳字金釜神色一厲,當即大喝道,抬腳便朝房內跨去,這一跨卻是明顯察覺房中溫度的異樣,不覺起了幾分疑心
「前輩,凌大哥他正在修行,我們還是不要打攪他的好」秦玉陽壓低了聲音道
「修行?」金釜面色微訝,這小子膽子倒是挺大,這般修行竟然不尋一處靜室,卻在這客房之內打坐,如果被他人一擾,前功盡棄是小,走火入魔可就完了
思到此處,金釜眼前一亮,冷笑一聲道,「凌斷殤啊,凌斷殤這真是你自尋死路,未曾想你愚蠢到在此時打坐修行,那就別怪金某出手擾你清修了」心頭話音一落,金釜當即運足了真元道,「此時修行?怕是他睡著了?馬上隨我去見掌門」間,已然迅朝凌斷殤行去
「前輩凌大哥在修行,不能打擾啊」秦玉陽見著金釜所為,當即驚道雖然他武功低微,但他卻深知修行之時最忌諱打擾,輕則內腑受創,重則走火入魔經脈寸斷
但那金釜並無絲毫停步的意思,反而抬手一探,便要朝凌斷殤抓去
「住手」秦玉陽眼瞳一顫,當即出手阻止但以他這般功力,那金釜如何放在眼里,抬手輕輕一揮便將他掀到了一邊,同時一把朝凌斷殤肩膀抓去……
「別裝了給我醒……」金釜話一出口還未說完登時戛然而止,身子如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定在了臥榻之上,而那只探向凌斷殤的手也凝固在了半空
「金前輩……你這是何意?」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這寂靜的客房內響起,緩慢卻帶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寒意
那金釜聞聲,先是一愣,旋即如被針扎了一般瞬間將手收回,一雙眼好似見著了洪荒猛獸絲毫不敢與凌斷殤相對而視
「沒……沒天色不早了……快快收拾到前苑集合」這金釜的話語間竟然結巴了,語是極快,話還未說完他已然閃身離去
「凌……凌大哥」不遠處傳來秦玉陽的驚呼,見著凌斷殤醒轉,他幾步跨到臥榻前,急道,「凌大哥,你沒事?」
半晌無聲,卻見凌斷殤雙眼再次閉合,胸脯高高起伏,吐出一口火熱的氣息,旋即便見他周身皮膚上的赤紅迅消去
緩緩地他睜開眼來,依舊如往日那般清亮,他淡淡掃視了一眼面前帶著幾分急切的少年,微微一笑道很好,從來沒有這般的好」
………………
「金釜,那兩人呢?」段天明眉頭一皺,這金釜一臉慌慌張張的模樣?難道當真是出了事?當今正魔兩道可沒有誰敢在我奇仙門的眼皮底下放肆啊
金釜聞聲一驚,慌忙應了一聲,又才道段師兄,那兩人……那凌斷殤……」
「那凌斷殤了?」段天明有些不耐煩了,本來飛劍傳騰是今日破曉便至八疊峰拜見掌門,但如今卻拖到了這個時候,當即拔高了音調問道
「晚輩來遲,還請諸位海涵」就在此時一個平淡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向落塵苑大門,卻是見得凌斷殤立身此處,一臉的面無表情,如何感到歉意?
金釜見得凌斷殤到來,登時噤了聲音,眼瞳深處透著濃濃的懼意,絲毫不敢望向凌斷殤,似乎後者的臉並非一張人臉,而是絕世凶獸的臉
段天明雙眼微瞪,眼前之人不知怎的,卻是讓他產生了一股陌生感,不似昨日那凌斷殤後者曾經斬殺了靈寂期的馭獸修士,是重傷一名魔道的金丹期高手,這段天明對他是頗多留意,如今再見,卻是略感與往日不同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當即又道你是的?難道不知曉今日要去拜見我派掌門嗎?趕快」
凌斷殤略一頷,便與身旁的秦玉陽回到了隊伍中,自然四周是碎語低罵一片這幾人除了那金戌己皆是持玉一方的人,對于當初凌斷殤不顧他們性命而要挾金雲霆一事,心中積怨頗深,自然不會給凌斷殤好臉色看
「結陣」段天明低喝一聲,抬手拋出一面法盤,其余三名弟子皆是揮袖一拋,四面法盤落身在地將門弟子圍在當中,旋即在四人念咒掐訣之後,四面法盤一漲,將眾人托起便朝著八疊峰的方向飛去……
第二六九章血之氣
第二六九章血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