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弦,你怎麼了!」芷月上前,將他扶在懷里,心急的搖晃著他的胳膊,「你快醒醒啊!」
墨天弦虛弱的睜開眼楮︰「我體力——不支,無法用——內力將毒——逼出,你——」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喂!墨天弦!你別死啊!」芷月拼命呼喊,他卻沒有任何回應,顫抖著食指,探向他的鼻息,微弱的氣息讓她稍敢欣慰,茫然無助的看向四周,淚水又滾滾而下,「墨天弦,這里沒有人能幫我們,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淚水滴在他的額頭,與他額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流進他的頭發,隱匿不見。
芷月抬起頭,將他靠在後面的石壁上,擦掉淚水,對著昏迷不醒的他,堅定的說︰「剛才是你救我,現在你累了,輪到我照顧你,你給點面子,一定要堅持住!」
顧不得許多,從他身上模出幾瓶藥,幸運的是瓶子上寫著金創藥,這個她客串拍古裝戲听說過,是治刀傷的藥。看來藝術並不是完全虛構,也來源于生活。
將里面干淨的襯衣撕掉,用力幾次都扯不開,只好氣惱的將外衣先月兌下,月兌下內衣,牙齒都用上,才撕下一條布,開了口子,再撕扯起來容易多了。
用溪水將布打濕,清理干淨傷口,撒上金創藥包扎好。
「墨天弦,沒想到吧,我很會包扎的,別小看我,想當初客串一戰爭片的救傷員還專門學習過的。」明知道他昏迷听不到,芷月仍說的津津有味,因為她害怕這種寂靜,「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腿上這只箭呢,都穿過小腿肚了,也沒法拔啊。」
看到地上的寶劍,她笑了,拿起來寶劍卻和面條一樣軟,她試了一次,根本不會用,別說砍斷箭頭,差點將她自己劃傷。
還是先處理有毒的傷口吧,也不知道用兩塊石頭夾著的火折子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看著那青黑的傷口,剛一靠近,腥臭的氣味燻的她皺眉,偏頭看著他的臉商量著︰「我害怕,雖然戲里都是用嘴將毒吸出來,可這血糊糊的,還這麼臭,惡心的我想吐,如果我不吸,你不會死吧。」
回答她的是他的沉默,唇上青黑的顏色似乎又深了。
「丫的!豁出去了!」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看他毒發死去啊,他若死了,自己也逃不出去,那些人沒準正在外面搜索呢。
呼!幾個深呼吸後,情緒穩定很多,深吸一口氣,低頭用力吸傷口,將毒血吐在旁邊地上,一口又一口,直到流出的血變紅,才喘著粗氣,癱倒在地上。
「墨天弦,你欠我一條命。」掙扎著起來,灑上藥,包扎傷口的手不听使喚的發抖。
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中毒,盡管剛才她已經很小心,提示自己不要吸入,仍忍不住擔心。
最後一項,就是弄掉腿上的箭,這時候要是有把斧子好了,一個主意竄入腦中,連她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聰明腦瓜。
疼痛讓墨天弦游離的魂魄回歸,他緩緩睜開眼,看到她用布捏著龍彩劍身,當鋸子一樣,來回切割著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