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事有蹊蹺,等弄清楚再做定奪也不遲!」墨天弦已料到,一路上也在考慮如何解釋,可剛下車舅母就情緒激動暈倒,讓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舅舅的寶劍已經狠狠的刺過來,情急之下伸手握住寶劍,「事情與我們猜想的不一樣,請舅舅給我一點時間向您道出原委。」
「弦兒!」沐雲濤心痛交加,不可置信,「到現在你還護著她?!你究竟是怎麼了!讓開!今天我非要殺了這個妖女不可!」
「舅老爺!」幽明抱拳行禮,深鞠一躬,「容屬下說句話,在尋找爺的時候,在山上曾與敵人交過手,他們也在尋找受傷的爺和王妃,並沒見到表小姐,據抓到的活口也說並沒帶有人質,他們來只是奉命殺掉爺和王妃,他們的目標是爺,表小姐只是引子,只要爺沒事,表小姐就是安全的,而且他們沒有得手,說不定此刻正在某處偷偷監視,請舅老爺暫息雷霆之怒,不要中了敵人的奸計。」
「舅舅,幽明說的全是實情,殺了她並沒有用,還可能激怒對方,從而傷害雪慧,請舅舅三思。」
芷月不敢說話,也說不出來,對于盛怒下的沐雲濤,無論她說什麼都是詭辯的借口,根本不會相信,躲在墨天弦身後,望著沐雲濤,他凶狠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大卸八塊。
感覺到寶劍的氣勢減弱,墨天弦慢慢松開手,恭敬的垂手站著。
「哼!我看你們都中了這妖女的圈套!」恨恨的將佩劍還鞘,沐雲濤剜了她一眼,轉身大步走進王府。
墨天弦握了握芷月的手,眸光溫和,堅定︰「走吧。」
大夫來了,蘇月如只是急火攻心,開些去火調養的藥,最主要還是不要讓她受刺激以免情緒太大波動,又為墨天弦做了檢查,其他的都是皮外傷已經愈合並無大礙,只是腿上的箭傷有些發炎。
開完藥後,幽明派人去跟著抓藥,屋里只剩下芷月和墨天弦。
「我——我想去看看楓兒。」她猶豫著開口,墨天弦靠坐在床上,不顧她的掙扎一直握著她的手,「我也想見見,讓幽明將她請到這里來吧,除非你有秘密不想讓我知道。」
這個男人怎麼變成這樣,因為得救笑成這樣,至于的嗎?
「你先放開我的手,很別扭。」雖然幽明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可她總覺得他在偷笑,再說只是快要結束的掛名夫妻,這樣親密干什麼!
「別扭嗎?可我已經習慣了。」他忽然有些懷念山洞里兩個人相偎相依的時光,見她氣鼓鼓的緋紅著臉,見好就收,「幽明,將楓兒帶到這來。」
「是。」幽明領命轉身離開時,臉上浮現笑意,看到迎面走來的沐雲濤,馬上恢復常態,「舅老爺。」
「嗯。」沐雲濤哼了聲,往里走,在門口看到兩人拉扯笑鬧的樣子,臉色黑了三分,不客氣的坐到床邊,分開兩人。
墨天弦將自己這幾天的遭遇和心中猜測大致又說了一遍,沐雲濤听著,不時的掃站在床頭的她一眼。
幽明終于將楓兒帶回來,芷月卻看到她渾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