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好……」一道無疾而終地呼喊聲,讓良鳳的意識瞬間回籠!
良鳳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男子,卻又因用力過猛,險些栽倒,再次被男子扯入懷中。
「什麼事?」男子好听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听不出絲毫的不自然。
蘭默默地轉過身去,在心中暗道,自家主子還真是非一般的強大!全身赤luo站在浴桶里竟也能……而且還如此臉不紅氣不喘!真是好……厚的臉皮!
「梅出事了!」說到正事,蘭還是斂下了嬉笑。
男子聞言看了看良鳳,這才道,「讓竹去!」
「是!」話落,蘭出了房間。主僕兩沒頭沒尾的對話也宣告結束。
「對,對不起,走錯了房間。」良鳳說著,掙月兌了男子的懷抱,這次男子未做阻攔。重獲自由的良鳳,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重新鎮靜下來,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這才蹲子,仔細地模索起自己的拄杖。
沒想到沒模到拄杖卻模到了一個金屬質地的牌子,好奇心驅使,良鳳撫過牌子。凹凸的觸覺,很快讓良鳳模出了上面的文字,「王軒?」
「少了個點,是玉軒,你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就是玉軒。」是那個沐浴男子的聲音。男子話落,不著痕跡地將良鳳手中的牌子拿走,而將拄杖遞給她。「我覺得你不是故意的。」
「啊?」不等良鳳反應過來,男子已經自顧自地著裝完畢離開了房間,而在他離開之後不久,便有一個婢子引著良鳳回到了真正的房間。
看來竹是真的去了,一個下午一直是由那個新來的婢子陪著良鳳,也是由她引著良鳳去換藥。直到晚飯時間,竹才回來換下了新來的婢子,而值得慶幸的是,此時良鳳已經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了,可是在她心頭縈繞的黑影還是盤旋不去。
今天沐浴的男子真的就是那個為自己解媚毒的男人嗎?黎國和北周不算近,他們真的會是同一個人嗎?而四皇子府,更非常人能進的地方,良鳳的腦子不停的運轉,努力地將這一切串聯在一起,可是又覺得少了些什麼。
不想,她就這般睡去,第二日醒來,天色已經大亮,良鳳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便欲下床。只是眸光掃至床邊的拄杖不由一怔,她看見了?!她分明看見了由窗外傳來的亮光,看到了自己所處的房間,看到了這三天她賴以行走的拄杖……
小手撫上已經滑落至頸間的紗布,良鳳才發現三日的失明並非幻想,是真真切切地存在!只是仔細之下,她才發現自己的視力還是有些模糊,但是已經不影響視物了。
「姑娘醒了嗎?」許是听到屋內動靜,屋外候著的丫頭細聲詢問道,卻是竹的聲音,她回來了?
「進來吧!」說話間,良鳳已經翻身下床,伸手觸及自己枕邊的衣物。而門外的竹卻是小聲低語了幾句才進門。
竹進屋,良鳳說了自己能雙目能視了,竹笑著恭喜。不過那笑似早有預料一般,動作未停地繼續伺候良鳳洗漱,而就在她替良鳳梳發髻時,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傳來,隨後房門被急切地推開。
「小姐!」是小環!
竹快速地理好良鳳的黑發,看著撲進良鳳懷中的小環,笑著退出了房間,為主僕兩讓出了空間。
三日不見,小環瘦了不少,看起來異常憔悴。小環抱著良鳳哭了好一會才抽抽噎噎地說著這幾日的遭遇。那日良鳳被白衣人救走,隨後便來了一批人,不禁將小環,連同那兩個壯漢也被帶走。剛開始小環一直被關在一件黑屋里,沒見到人,也沒人送飯。直到一天夜里,小環被帶出黑屋。面前擺滿美食,而主位上的男子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說只要她說出莊惠鳳在哪,那些東西都給她吃!
小環自然是沒說的,很快便被重新扔進了黑屋,昏昏沉沉的她再醒來便是在這玉軒了。梳洗了一番才來見的良鳳。
「好了,沒事,乖。」良鳳輕撫小環的後背安慰道,心下卻是波譎雲詭,離墨浩再加上一個楚傲天,還真前有狼後有虎!只是楚傲天的速度確實讓良鳳驚嘆!那個男人是真的和自己杠上了嗎?
良鳳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努力將這些亂如麻的人、事都甩出自己的腦袋。在玉軒用了午膳,便帶著小環欲離開玉軒。
竹看起來似乎頗為為難,吩咐了婢子,婢子一來一回,竹才松口同意為兩人備馬車。不過竹說玉軒的位置算是機密,為了玉軒的,小環和良鳳的眼上都蒙上了紗布才讓馬夫送兩人回京都。臨行前,竹又將良鳳眼楮的用藥囑咐給小環,細心地交代了用法、用量及換藥時間。
「大恩不言謝,不過還是希望竹姑娘替我向玉軒的主子,道一聲謝!」
馬車外的竹聞言,笑著應道,「好,蘇姑娘一路保重才好!」
而高處,一個白衣男子立在窗邊,目光隨著馬車飄遠。
「主子這是舍不得嗎?」男子身後的婢子出聲,言語中頗有些譏誚的意味。男子聞言也不怒,只是微微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
而這邊,良鳳二人告別玉軒,再次到達之前下榻的客棧時已經是傍晚,好在冷厲之前預付了客棧半月的租金,要不現在主僕二人非得露宿街頭不可!只是良鳳沒想到的,兩人一進客棧便看到了鄒煜!
「鳳姐姐!你總算回來了!」略帶責備和哭腔的話語,讓良鳳不禁好笑。她怎麼覺得自己養了一個沒斷女乃的女乃娃呢!
不同于良鳳,小環看到鄒煜卻是鼻子一酸,這幾天她經歷太多了!就算她對鄒煜沒有太多的好感,可是此時這份熟悉的安全感卻讓她莫名安心。這也是第一次她對鄒煜抓著小姐的那雙爪子沒有那麼多敵意,三人便這般在外人看來有些「親昵」地姿勢回到了客棧房間。
鄒煜一番頗含血淚的哭訴,良鳳才知道,這幾天鄒煜多次到客棧尋人,卻終是無果。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愈發擔憂,好容易才求得父親同意派人尋良鳳,可是依舊毫無進展!于是他只能每日守株待兔一般,守在客棧,終于,還是讓他等到了!只是听完良鳳的敘述,他剛剛舒展的眉峰再次擰起,雖然良鳳說得輕巧,可是這其中的凶險他豈能不知。
鄒煜抿著唇,沉默良久才重新啟口道,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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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煜的身世親們應該都猜到了吧~哈哈,求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