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寵廢後 048 流言四起

作者 ︰ 林禾木

「小環,有沒有覺得今天,怪怪的?」良鳳一邊飲茶,一邊挑眉問著一旁的小環。

小環聞言點了點頭,今天,氣氛怪怪的,就連阿嬌宮里的宮娥總是有意無意地多看了小姐幾眼。

「收拾一下,我們出去走走!」話落,良鳳放下手中的茶杯,小環忙點頭疾步跟上。

很快兩人便出了阿嬌宮,宮娥、太監往來,但是看到良鳳多是想看又懼怕般地走了,將那抹異樣的氣氛渲染的愈發。良鳳沖小環笑笑,便繼續向前走去。偶爾听到兩三個宮娥或者內侍交頭接耳,但是一看到良鳳二人,卻立刻像啞巴一樣噤了聲。

一直到御花園,良鳳和小環兩人立于一株植株後,听到幾個宮娥的話。

「你知道了嗎?花蕊夫人好像是楚國來的,是……」後半句話被特意壓低聲線,良鳳並未听清。

只聞另一個聲音響起,「對對對!之前不就和楚皇眉來眼去,原來真的有一腿呢!」

「不過就是個廢後罷了!人家穿爛的破鞋!哼,還那麼清高,得瑟個什麼勁呢!」

「小聲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好歹是個夫人,你只是個小宮女,還是悠著點吧!」尖細的聲音,不難判斷說話的是個太監。

「哼!楚國都傳遍了呢,她蘇良鳳,噢不,是莊惠鳳!她就是個妒婦!下堂婦罷了!我好歹是個黃花閨……」

嘰嘰喳喳的幾人,突地噤了聲,良鳳二人正奇怪呢,幾人的顫聲傳來,「太,太,太子殿下!參加太子殿下!」

是周煜。

「你們都這麼閑嗎?!」周煜人雖小,孩子氣卻是在親密的人面前才會表現,人前發起狠來,照樣讓一眾奴才伏在地面,不敢抬頭。

「本太子告訴你們!鳳姐姐只會是本太子的太子妃,若再讓本太子听到你們說鳳姐姐是廢後或者下堂婦,你們統統休想再見到明天的太陽!現在,都給本太子滾!」

幾個奴才宮娥連忙行完禮,連滾帶爬地退下。

可是當他們看到良鳳時,他們相信自己今天是出門時忘記看黃歷了!好不容易逃過太子,這正主就尋來了!

「參見,參見花蕊夫人!」三個宮娥,兩個太監,說著已經伏在地面,恭謹地行禮。剛才發狠般嘲笑良鳳是破鞋的宮娥巴不得此時能將自己的腦袋埋進土里才好。

「起來吧!」良鳳揮了揮衣袖,淺笑著,似什麼都不曾听到。見此,幾人暗自松了口氣。

「鳳姐姐!」周煜幾步走到良鳳身側,顯然有些局促。今天太傅上課時,他便听到幾個皇親在嚼良鳳的舌根,這才裝作肚子疼連忙往良鳳的阿嬌宮趕,卻不料連奴才宮娥也傳的熱熱鬧鬧的,他現在只怕良鳳會受不了。名節,對女人而言,比生命還重要!

「你們都退下吧!」

「小姐……」小環有些氣不過,這些奴才也太狗仗人勢了!當初良鳳風頭正勁時,眼巴巴地往阿嬌宮湊,誰見到良鳳不哈著腰。這會竟這副嘴臉,還敢說小姐的壞話,良鳳能忍,小環不能忍也!

「下去!」良鳳微微放下臉,小環跺了下腳,卻終是不再開口。

「煜兒,小環,都別氣了!」良鳳笑笑,拉著兩人繼續往前走,「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知道嗎?只要站得正行的端,何懼這些流言蜚語,清者自清。」

兩人聞言,覺得話是這麼說,可是……

「流言止于智者!兩個小笨蛋就別自尋煩惱了!」良鳳說著轉向周煜,「不過我看你啊,不止是小笨蛋,還是小懶豬!是不是又撂下太傅一個人跑出來了?!」

周煜听著,心虛地低下頭,再抬起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周帝,隨即開心地奔過去,「父皇!」

周帝點點頭,拍了拍周煜的肩膀,向良鳳走來,「花蕊夫人的睿智讓朕佩服啊!小小年紀,處變不驚,不容易啊!」

「皇上謬贊了,不過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罷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周帝重復了一遍良鳳的話,似在回味又似在喃喃自語,「好一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太子啊,你要好好向花蕊夫人學習,在為人處世上,她不僅可以當你的老師,也是朕的老師啊!」

「皇上再這麼夸下去,我的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良鳳的話將眾人逗樂了,周帝亦然,只是他笑著笑著目光定在良鳳身後的一個點上。良鳳察覺異樣,循著周帝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匆匆離去的背影。

是墨?

甩去自己的猜想,良鳳和周帝幾人又說了些話,午膳是與周帝共用的。良鳳是感謝他的,在謠言四起的時候,周帝此舉無疑是在保她。而事實,周帝的行為很快就改變了許多人的風向。只能說,深宮中,每一個都是見風轉舵的好手。

周帝的「幫忙」,以及周煜一些列的舉措,流言一事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但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誰,卻讓良鳳頭疼。

知道自己廢後這個身份的人不多,會是誰?

她可以確定這次的謠言完全是沖自己來的,一切只為毀她名聲。難道是想毀了她在北周的名聲地位,這樣再將她帶回西楚,如此迂回的戰術實在不符合楚傲天一貫,快、準、狠的行事作風。可是除了楚傲天,還有知道自己這一重身份呢?

裝潢富麗的房間內,一身紅裝的女子,一邊用豆蔻染著手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剛開始很順利,可是皇上似乎刻意維護她,而太子爺也完全支持她。現在正號令御林軍徹查此事,奴才不敢有太大動作,只好暫時,暫時暫停計劃……」

「廢物!這根本就是事實!你們這群廢物!」女子一怒之下將面前的豆蔻一掃而出,猩紅而醒目的豆蔻染了一地,看起來觸目驚心。而女子的胸脯也因為生氣而劇烈地起伏著,女子還欲開口講話,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姐,黎皇答應小姐的邀請了……」

女子聞言,紅唇勾起,總算有一件順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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