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在一招一式練著拳架。
「老!老!老爺爺!」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跑了過來,甜甜地叫道。
「噯!」老者停了架式,張開懷抱將小男孩抱了起來。
小男孩很秀氣,雙眼靈活,一看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主。這不,他已經開始扯著老者的白胡子。
「老爺爺的胡子是白的,爸爸的胡子是黑的,為什麼呀?」小男孩一邊扯著白胡子,一邊好奇地問道。
「呵呵,老爺爺老嘍。」老者一邊笑,一邊咧牙。這小家伙力氣不小,扯得有些痛了。
緊接著,一名高大魁梧的軍人也走過來,恭敬地道︰「懷仁來看望老外公。」
老者樂呵呵地道︰「懷仁來了!好!好!」
傅懷仁瞪了老者懷中的小男孩一眼,喝道︰「小強!下來,別扯痛了老爺爺。」
「好吧,爸爸抱抱,小強要扯爸爸的黑胡子。」小男孩玩得高興,哪舍得。
「呵呵,瞧這個小家伙。」傅懷仁張開寬廣胸懷將小男孩抱了過來。
老者也笑開了懷。
……
「懷仁,有你弟弟懷文的消息嗎?」老者詢問道。
「一年多了,一點音訊都沒有,唉……」傅懷仁嘆道,臉色有些擔憂。
「懷文太善良了,在外面很容易吃虧,你還要多加派人手打听。」老者一臉憂色地道。
「老外公,請放心,曾孫兒已經通知了各路關卡,相信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傅懷仁見老者這番神情,于是勸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者喃喃地道。
這時,又一個儒雅又不失挺拔的年青男子走進湖心亭,其後跟著一個年少美婦和一個五歲的標致小女孩。
「懷山、曾孫媳給老外公請安。」年青男子和美婦笑盈盈地道。
「老爺爺好!」小女孩也甜甜地叫了一聲。
「小乖乖,過來讓老爺爺抱抱。」老者收起了憂容,笑著伸手抱起小女孩。
「姐姐,快到我爸爸這里來,老爺爺的胡子不能拔的,來拔我爸爸的。」小男孩見小女孩來了,高興地很。
「誰跟你這小屁孩玩拔胡子,那個不好玩了。」小女孩嘟著粉嘴道。
「嗚……」小男孩用手蒙住眼楮,哭了。
小女孩見狀,掙月兌老者的懷抱,跑過來輕輕拍著小男孩的腳,哄道︰「小強不哭,姐姐和你玩過家家,玩泥巴,好嗎?」
「好啊!」小男孩猛地張開手臂,咯咯地笑起來了,他眼中哪有一滴眼淚,他根本就是假裝的。
「這孩子,人少鬼大。」傅懷仁笑道,並將小男孩放了下來。
……
「懷香怎麼沒來?」老者詢問道。
「剛才曾孫兒見她騎著赤血馬,拿著復合獵弓,呼嘯著出了府門。」傅懷山答道。
「唉,這孩子,又不知要去哪里野?明天可是她出嫁的日子,這要讓男方知道了,多不好啊。」老者輕嘆道。
傅懷山和傅懷仁皆搖頭不止,一副無奈的表情。對于這位妹妹,他們向來拿她都沒轍。
「老外公又在說香兒的壞話!」
話音剛落,一團火紅火紅的身影沖向湖心亭。
「香香,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傅懷仁有些奇怪地道。
「我回來當然有好事啦!各位請看……」傅懷香嬌顏如火,蠻腰一轉,縴手指向身後。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個個又驚又喜。
傅懷仁大眼猛地一瞪,驚呼︰「懷文!……那是……大伯!」說完,他不由地向前踏了一大步,激動地眼圈一紅。
老者和傅懷山同樣是激動不已,一時之間反而說不出話來。
「外公……」隨著一聲溫煦的聲音傳來,兩個灑月兌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湖心亭。
一個是傅樓,一個傅懷文。
緊接著,「嗚嗚……」的哭泣聲響起,傅懷文跪倒在地。
「叔叔,千千好想你,好久沒抱我了。」小女孩跑過去,撲在傅懷文身上,她向來喜歡和這個小叔叔玩。
「叔叔?哪來的叔叔?……羞羞臉,這麼大了還哭,小強摔倒了都不哭。」小男孩童言無忌地道。他還小,並不記得這位小叔叔了。
「小強,不許這樣對叔叔說話。」傅懷仁輕喝道。
「哦,叔叔不哭,小強會和你玩的。」小男孩馬上改嘴,走過去抱著傅懷文的手臂。
小男孩的天真,讓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奇怪了,那名少*婦已經忍俊不住了。
「呵呵,回來就好,起來,懷文。」老者打破了僵局,笑著道。
「懷文,起來吧。」站在旁邊的傅樓也淡淡地道。
「懷文,你這一年多都到哪兒玩,也不來個家信。」傅懷山問道。
「我……」
于是,一家人坐了下來,其樂融融地聊起家常來。
「小強、千千,這是你們的大爺爺,快叫。」傅懷仁道。
小男孩和小女孩盯著傅樓看了又看,不認識這位「年輕人」,但都順從地叫了一聲︰「大爺爺。」
傅樓一一點頭,笑著應答。
小男孩轉頭就對小女孩道︰「姐姐,你說是爺爺大?還是爸爸大?
「笨!當然是爺爺大啦,這一點都不明白?」小女孩得意地嬌聲道。
「姐姐才笨哪,這位大爺爺比爸爸還小,和小叔叔一般大。」小男孩分辯起來。
「也對,這位大爺爺比咱們爺爺和爸爸都要年輕。」小女孩也奇怪地道。
「大爺爺是神仙,當然與眾不同了。」傅懷香走過來,輕輕摟著兩個小家伙道。
「神仙!?……媽媽說天上的神仙會變出許多許多好玩的和好吃的東西。」小男孩自言自語,接著,也不管大人們在聊家常,就女乃聲女乃氣地問傅樓道︰「神仙爺爺,給小強變隻果,變桃子。」
「小強,別胡鬧!」傅懷仁斥道。
「我要嘛。」小男孩撒起嬌來了。
話剛說完,湖心亭中的石桌上就堆滿了「隻果」之類的瓜果。
這些當然不是普通的瓜果,而是靈果。普通人食用靈果並不能加深修為,但也有助于改善體質。不過靈果樹在靈氣不足的地方難以存活,更加難以結果,否則傅樓上次就會在這里栽上幾株。
「呵呵,小孩子嘛,天真活潑而已。」傅樓笑著道。
「哇!……好吃。」兩個小家伙就開始爭著吃桌上的靈果。
……
「神仙爺爺,千千要一只小白兔。」
「神仙爺爺,小強要一只老虎。」
一只小白免和一只小虎崽出現了,它們其實都是妖獸,但此時都很溫順,因為都已經認兩個小家伙為主人了。
「哇!……太好玩了。」兩個小家伙玩得一股子勁。
……
不久,所有听到傅樓和傅懷文回來的消息的家人,都急急忙忙地趕回來。這一天,注定是一個溫馨祥和的一天。
第二天,傅樓參加了傅懷香的婚禮。
傅懷香的丈夫是一員豪爽的武將,一柄大斧耍得出神入化。為此,傅樓煉制了一柄大斧作為賀禮送給了這位佷婿。
傅樓這一趟回家,一來想看看家人,二來也是要送懷文回家。不過,為了免得家人擔憂,他讓懷文不要將綠野仙府發生的事情告訴家里人,只說在外游學的途中巧遇到了他,然後一起回到家的。
傅懷文通過這次經歷成熟多了,但是修煉的念頭更強了,不過他不會再離家出走,而是極為努力地修煉無極訣。
這次,傅樓在家只停留了一個月就離去,他來的時候已經揭了去死亡洞窟的榜,他要準時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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