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三點半了。
程以希沒有睡覺,渾身酒氣的趴在沙發上,垂著的一只手還拿著啤酒罐。
秦桑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嚇了一跳,立刻上前拍拍她神智不清的臉。
「以希,你怎麼喝這麼多酒?遇到什麼事了嗎?」
客廳的地板上全是啤酒罐,那陣勢乍一看忒嚇人。
程以希搖搖頭,抬眼看到秦桑,眼神稍稍清明了一些。
「我心情有點不好,回家沒有人在,就自己買酒喝了。」
程以希抬手將啤酒送到嘴里,準備喝完最後的半罐,卻被秦桑給奪去。
她不悅的嘟起嘴,「你讓我喝,我這幾天不用上班。」
「你上司肯讓你請假?」
「不肯,說我敢不去上班,年獎金就不給我發了,還要寫500字請假條。」
程以希揚了揚嘴角,滿不在乎的說︰「那次我把他從□□踹下去,他還說要炒掉我呢。」
秦桑一下笑開來了,攙扶著她進房間的□□躺著,再去洗手間用開水滾了下毛巾。
秦桑把滾燙的毛巾緩緩的覆在以希的臉,「你上司對你不錯,你不考慮下嗎?」
從程以希上班開始,幾乎是每天都遲到,工作卻還是平安無事一帆風順。
由此可猜測,她的上司對他應該不算口頭上說的那麼刻薄……
程以希一下就從床暴跳了起來,「你要我考慮一個動物?!」
「動物?」熱毛巾掉到了地上,秦桑來不及去撿,狐疑的瞧著程以希。
「和動物一樣只用下半身生活的人,和動物有什麼分別?」
秦桑皺著眉思索。
下半身動物嗎?這樣說的話,那溫琛藍也是了?
「當初我不同意你嫁給韓昊然就是因為這樣,你還沒有學到教訓嗎?」
程以希拍了拍她的額頭,板著臉認真的教育。
「你要記得一個男人要是真心愛你,一定和你的身體沒有關系,而那個男人要是只愛你身體,相處時只想將你往□□壓,那這種男人要不要也沒有什麼關系,還不如牛郎有職業操守呢?」
程以希語重心長的說完,就疲憊地趴到□□了,宿醉的人開始昏昏欲睡。
秦桑也沒再留在她房間,撿起掉在地上的熱毛巾,替以希關上了門。
呆呆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的夜空,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手中的毛巾已經涼掉。
很想再樂觀一點,勇敢一點,有毅力一點。
但非常不巧的,這時溫琛藍今晚的要求又重現在她的腦海。
——他想要的,不過是她的身體。